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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还不等林宁和客商一行人说明情况,闻讯赶来的衙役就将客栈包围住了。原来昨日曹莲娘的心腹曹大说了林宁住进了这家客栈后,曹莲娘虽然遗憾当夜不能成行,却还是叫曹大盯牢了这家客栈,本想着是等林宁有风吹草动,她好第一时间知道。不曾想曹大没盯到林宁夜里出门,反而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仆从看到尸体的惊呼声,他便一溜烟就回了县衙,将事情添油加醋和曹莲娘说了。曹莲娘一瞧这既有带着一批价值不菲香米的客商,又有林宁这个俊俏小道士,她转眼间就计上心头,和曹县令说了一声,就立刻遣派衙役们将客栈围住。不仅如此,衙役们二话不说就将客商一行人,连同林宁也一同锁住就要押往县衙,另外连店家一家四口的尸体都不说运回义庄,便直接封了整个客栈。客商一行人:“!!”林宁双眉微微上扬,竟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随着衙役们回了县衙。此时天才亮没多久,整个宣城都还处在安静中,平素这时候也不到县衙开门的时间,不过等他们到了县衙时,不仅县衙大门大开,就连曹县令都穿着官服,带着师爷早就坐在了正大光明牌匾下,另有衙役拿着长约齐眉的水火棍侯在一旁,看得出来他们已迫不及待要审问这桩案件了。客商一行人早先就听闻过宣城县令的“名声”,他们脸色都不好看,魏客商心中已在盘算着他身上带的银钱数量了,而他是想着贿赂曹县令一番,叫曹县令好尽快放他们离开,却不曾想曹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尔等竟合伙害死店家一家四口,实在是丧尽天良,其罪可诛!”魏客商:“!!”仆从们也傻了眼。林宁眉目不动道:“敢问县令,我等又是怎么合伙害死店家一家四口的?”曹县令被她明亮又锐利的目光盯得心中直打鼓,只觉得这道士什么都知道般,还有这不紧不慢的态度也让曹县令无名火直冒,他当即冷笑一声道:“昨夜中客栈中只有你们几个住店,而今日早晨店家一家四口就死了,这凶手不是你们还会有谁?”师爷也跟着厉声道:“你竟敢直呼大人官位,你这是以卑犯尊,按律该打杖责二十!”躲在屏风后面的曹莲娘心中暗恨师爷多嘴,可转眼想想这小道士竟还有几分风骨,恐怕日后不好降服,如今先挫挫其威风也好。只是又怕杖责二十将人家打的皮开rou绽,便咳嗽了一声,提醒下曹县令。曹县令自是听到了,他在眼见一笔银钱即将到手的情况下,倒是乐意做做慈父,满足下曹莲娘的私欲,于是便和师爷使了个眼色。底下的衙役也瞧见了,便知道等会儿杖责时要轻轻得来,他们对视一眼,再瞧长相清隽的林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客商一行人早骇得肝颤,跪伏在地。林宁倒是不惧的,她就站在原地瞧着两个衙役拿着水火棍走过来,只是这两个衙役在距离她几步远时,就感觉到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他们跟前,两个衙役不信邪,直接挥动着水火棍朝林宁砸下,可水火棍也撞上了什么,力道反弹下直接把他们两人带棍给弹飞出去,双双跌落在地上,顿时疼的哎呦哎呦起来。其他人:“!!”林宁再挑起眼尾看向曹县令,不疾不徐道:“他们既是打不着贫道,那就说明贫道是无辜的。”曹县令色厉内荏道:“一派胡言!你这个妖道一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你这是在公然藐视公堂,这更说明了你心中有鬼!本官奉劝你,你还是老实招供得好。”林宁负手而立:“不然呢?”本来林宁还打算和曹县令澄清下案件始末,可没想到这个狗官的吃相竟然这么难看,他的所作所为摆明了就是想贪墨客商的香米,说不定连那家客栈都想收归他有。再想到她先前收集到的种种证据,都让林宁觉得和这个县令做辩解的话,都是多费口舌。那既然如此,就来硬得好了。曹县令一哽:“你!”刚才两个衙役的惨状曹县令是亲眼看到的,他心中惴惴,生怕林宁将妖法使到他身上来,而其他衙役也生出怯色来,也就是说从前他们的种种屈打成招的手段,如今怕是都使不出来了。曹县令一时有几分踌躇,好在还有曹莲娘这个狗头军师,她在后堂再咳嗽了两声,把曹县令叫了过来,和他咬了咬耳朵。曹县令不太情愿道:“非得如此?”他主要是觉得颜面受损,找不到下来的台阶。曹莲娘循循善诱道:“莲娘看那魏姓客商既然能贩到贡米,便说明他家资甚丰,我们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再者爹也瞧见了,我们没法来硬的,如今也只有先退一步,等日后莲娘将那道士降服,还不是能叫他为我们所用。”曹县令顿觉在理,便整了整衣冠重新回到堂上,很是厚颜无耻的换了一副嘴脸:“先前本官不过是想诈诈你们,如今看你们姿态坦然,怕是不像是那大jian大恶的凶手,不过你们的嫌疑还在,在本官查明真凶前,只能先将你们收押了。你们觉得如何?”客商一行人顿时松了口气,这好歹是个缓刑,还有可cao作的空间,当即表示没意见。林宁这次倒没有再唱反调,好歹叫曹县令挽回点颜面,又想林宁刚才那震退衙役的一出,怕是她压箱底的手段了,不然这时候怎么不再使出来了?这么一想后,曹县令心中的畏惧值便下降了不少。如此,林宁就被关进了大牢。那魏客商主仆五人则被关押到了另一头,他们被关进去后唉声叹气起来,魏客商苦笑道:“恐怕我们这次要血本无归了。”早知道他们就绕道了,哪里想到只是住了个客栈,客栈的店家一家四口就被人给谋害了,而他们则是倒了血霉被凶手给嫁祸了!仆从们也跟着愁眉苦脸。却不知他们这次岂止是血本无归,那曹县令还打算做长期压榨来着,好在这都是曹县令和他女儿曹莲娘的打算,能不能实施得了还两说呢。而林宁她在公堂时,已将曹县令和曹莲娘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除了是放出一个巴掌大的黄鹤,叫黄鹤从铁窗缝隙中飞出去外,还在思考着那曹莲娘要如何‘降服’她?很快曹莲娘就来了。衙役们领她过来后,就很识趣的退出去了。曹莲娘不过二十出头,来大牢前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但见她身穿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鬓边还戴了石榴红绒花,更衬得她体格风sao,艳光四射,睇林宁的目光中有数不清的痴缠。林宁:“…………”原来是这么个降服。还不知道已被看穿的曹莲娘莲步款款的走进了大牢,摇着手上的芙蓉团花纨扇,随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