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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杀头的。“去四处看看,看还有旁人吗?”司马棣心思转了又转,吩咐道。转身却跟姜钰笑道:“惊扰陛下了!”姜钰摇摇头,“孤还好。只是,何人在此牧马?”司马棣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笑道:“小王也正纳闷,派人查问去了。陛下,前面不远处小王曾猎到黑熊,不如移步过去,碰碰运气?”姜钰笑了下道:“王爷安排便好。”结果此次狩猎除了打了两只山鸡外,竟无任何收获。司马棣又气又恼,指天发誓说上次他来这里的确捕获了一只大黑熊。那熊掌啊又肥又厚,鲜美极了。姜钰安抚了几句,又道自己在雍城还要停留数日,有空可再陪司马棣去试一试。司马棣这才作罢。临夜姜钰等人才回到客馆。第62章062姜钰屏退其他人,独留了崔良玉。“崔相,今日在黑森林所见,你有什么看法?”崔良玉垂手道:“那群马应当是军马,不知是谁会选在黑森林这种地方,私养军马,这若是被朝廷知道,该当谋逆论处。”“这司马棣莫非真乃天选之子,不过带着孤去游猎,便能碰上这样的巧事。”姜钰微微笑起来,黑森林私养军马一事,她在上一世也并未听闻,再活一世多出来的记忆也没有。“臣还观察到,这群军马中有几十匹矮小丑陋,却敦实有劲,看起来与我白兰常用的军马差不多品相。应是用来山区作战,或是驼运物资所用。”姜钰一愣,凝思起来,末了,她呵呵笑起来,“若真如此,一切便都串了起来。”说到这里,她冷哼了一声,“司马桢当真胆大妄为,赶着找死!”“陛下的意思是?”崔良玉屏气恭听。“孤一直在思考,为何郭昌不惜灭杀涂家屯的人,也要抢走涂家马场。他要养马自有益州军马场。现在看来,并非是他要用马,而是太子司马桢!”崔良玉微微睁大眼睛,“陛下,司马桢贵为大雍太子,再差一步便可成为人上人,竟如此冒险。”姜钰两世为人,自然了解司马桢。他敢弑父篡位,矫诏霸权,其心狠手辣,与司马淳相比只会多不会少。上一世,司马淳被自己踢一脚身体受损,便露了弱败之象。这落在司马桢眼里,即是最佳的上位机会。他虽贵为太子,却时时坠坠不安,这皇位早一日落入口袋便早一日,等也等不及。姜钰沉吟了一会,道:“此乃上天所赐良机,且不用我白兰动手,便有一场好戏可看。”崔良玉也轻松起来,“陛下所言极是。若从大雍皇子中选一位,自然五王爷最合适。他亲近白兰,对陛下也十分尊敬,若他有登基之象,那便是白兰之福。”姜钰轻轻叹了口气,“若一直仰望别人怜悯,始终不是正途。”“陛下请勿多虑,待度过当前大劫,臣等定会辅佐我王再振白兰!”崔良玉郑重跪拜,拳拳道。姜钰顿了下,上前伸手扶着崔良玉的手臂,柔声道:“有崔相这句话,孤心甚慰!”崔良玉鼻子徒酸,喉间哽了下,颤声道:“陛下……臣一心只为陛下,为白兰,从不敢懈怠分毫!”姜钰用力扶起他,眸光直直落在他脸上,没有挪开丝毫,轻轻说了声:“好!”天崇宫。入了夜,宫中静谧一片,所有的太监宫女屏住呼吸,个个跟泥胎似的。皇帝司马淳照旧在里看折子,尤夏侍奉在旁。这时,有个身影从窗前闪过,尤夏瞥见不动声色悄然退出去。一个小太监瞧见尤夏走出来,神色紧张,上前耳语了两句便闪身而去,好似从未出现一般。尤夏瞧着夜空冷笑一声,转身又悄悄入内。见司马淳伸手去拿茶盏,尤夏赶紧上前递上去,“陛下,该传晚膳了!”司马淳哦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让德妃准备着,朕等会去陪她!”尤夏陪着小心,“德妃娘娘今日小染风寒,怕是不能伺候陛下!”司马淳抬起头来,想了下随即笑起来,“也好。让她好好歇着,明日朕再去陪她!”尤夏道了声遵旨,又试探道:“陛下,德妃有福,得陛下宠爱,只是……”司马淳皱起眉头,尤夏一看噗通一声跪下来,连忙磕头认罪。“你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以后再说话吞吞吐吐,朕就把你的舌头给斩了,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尤夏吓得面色煞白,带着哭腔道:“皇后娘娘因太子被责罚一事,茶饭不思,病卧床榻……”“怎么?皇后让你来说情?”尤夏赶紧摇头,“奴才哪有那脸面。只是奴才想着今日是十五,按惯例……”剩下的尤夏没敢说出口。任何人都不得指派大雍皇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若不是事急,他也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司马淳哼了一声,“皇后现在知道慌了。好好的太子让她宠得无法无天!”尤夏见他脸色稍缓,赔笑道:“天底下哪位母亲不爱孩子!”“你个没根的,懂什么!”司马淳一脸嫌弃。尤夏哭丧着脸,不敢吭声。“摆驾隆坤宫吧!”尤夏一喜,赶紧道:“遵旨!”坤隆宫。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馨月守在门口,警惕地瞧着四周。宫内,香熏缭绕,帘幕重重。内室中,皇后詹绾卿一脸焦急,“父亲,今日请您前来所谓何事想必您也知道。”詹相詹秋德抚着下颌胡子,镇定道:“皇后娘娘不必焦虑,外头的事一切有老臣。”“父亲,此处无外人,您不必拘礼!”詹绾卿皱眉。詹秋德脸色一沉,“卿儿,你也不是今日才做皇后,怎的如此沉不住气!”詹绾卿咬着唇,“太子不省心,受了皇上责罚。如此一来,其他皇子还能安分?”“你是说五王爷吧。”“除了他还能有谁,老三老四都死了几年了,就剩下他还上下蹦跶,这次太子被郭昌牵连,还不是他捅出来的事。”詹绾卿愤恨道:“贵妃现在春风得意,攀上长公主做亲家,儿子又得皇上宠爱,假以时日,岂不爬到女儿的头上去!”“事情还未到紧急时刻,你不必自己吓自己。郭昌那案子为父会妥妥当当安排好,绝不会牵连太子。至于五王爷,一个蠢包罢了,皇上宠他不过是移情罢了。”詹绾卿一愣,“移情?”“三王爷和四王爷,尤其四王爷,不论才情还是相貌更肖似皇上。皇上可喜欢地紧。怎奈两人莫名死去,皇上一腔父爱全投在了五王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