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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叫你装!”三奎的拳头随着最后一个装字朝我的脸上行了过来。“你,你,你对二丫,丫,做,做了什么?”“我,我,我靠!我对二丫做什么你管的着么!”三奎见我学他,更是生气,脸和耳朵气得通红。又是一拳挥了过来,我这次就没有忍让了,我俩在沙滩上滚打了起来。一群小孩围了一圈观看,他们嘴里喊着加油。小丫刚从中学回来,在公路上看见我和三奎在沙滩里滚打,扔下自行车就向河滩跑来。“喂!你俩住手!两个大人打架让一帮小孩看热闹!羞不羞?”二丫嘴唇儿薄,说话伶俐。三奎扳着我的脖子,我扭着三奎的两只耳朵。我俩同时说:“数三下,一块儿放!”我和三奎气喘吁吁的坐到沙滩上。小丫叫停了我和三奎后,就一溜烟的跑回去说给了二丫。“三奎!你为啥说我是禽兽?”我一脸无辜的问。“你,你不是禽兽,是,是啥?你,你,把,把,把把把。。。”“把啥么把,把人急死了!”“把,把二丫的肚子,搞,搞大了!”三奎终于把话表达完了,显出异常轻松的表情,接着补充着:“你不是禽兽是啥?”三奎这最后一句话却一个结巴也不带,确是神奇了。“胡说啥哩!”我和三奎抬起头,安兰站在我们面前。安兰看着我脖子通红,三奎的两只耳朵就像是红烧了的,就气愤了起来。停了时,对我说:“金刚,你先回去,我跟三奎说会儿话。”三奎像是受了奖赏一般,特别的高兴,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用手轻柔自己发烧的耳朵。安兰要给三奎说的话我猜的到,无非是要他做自己的哥哥,而我才是她真正的爱人。我猜的绝对正确,我刚上了公路就听见三奎嗷叫了一嗓子,后面可能是低沉的哭声。这一声很高很长,像极了狼叫。三奎落了眼泪。安兰劝说着:“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真的,亲哥哥!我很感谢你,感谢你认为我是那么的好。但是,三奎,我还是觉得我和金刚在一起永远都是恋人,谢谢你,你做我的哥哥好么?”说到最后一句,安兰脸上堆满了微笑。“三奎,你要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meimei吧!嗯?”安兰接着说。三奎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坐那儿只说着嗯啊之类的话。三奎一连几天都是灰不溜秋,焉不拉几的。见了我也不怒,也不笑,就傻傻的看我两眼。郭治民就有了烦恼。大儿子算有了交代。现就剩这一个要cao心,而今却见他整天吊丧个脸,像是死了个谁一样。越看心越烦,烦了就骂:“死怂东西,得是魂叫鬼拉去了?”三奎想说,可咋说呢,又生生的把话全咽了回去。夜里郭治民和邓秀英在床上说三奎的事,邓秀春说娃可能是中了邪了,郭治民哦了声,像是找到了原因,心里倒有一半欣喜。遂说道:“那你明儿去一趟二郎山把赵仙儿请来。”第二天一早,天还麻麻亮,邓秀春就起了来,背上个包,在自家小卖部里挑了几包礼物,说是要给赵仙送去。郭治民头向着卧房外嚷道:“挑便宜的拿上几包!”“叫你说?你这怂人,敬神你心都不诚,能行么?”邓秀春朝着对面卧房嚷着。郭治民又说:“神又不吃你的东西,叫你糊弄伺候神的人哩!你这怂人,啥事都不明白!”说完,嘴里又低声嘟囔一阵,翻了个身又睡了。☆、第三章邓秀春从四十里之外的二郎山把赵仙儿请了来。赵仙儿这一来,程垣的男女老少都赶来了郭治民家场上,都听说赵仙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可以到地府和阎王爷谈判,可以到天庭向玉帝叙述民间欢喜悲苦。问病的,问媳妇的,问财路的,都聚了个门庭若市。也都在想最近夜里做过啥样的梦,要给赵仙儿叙述一番,以求有个解答。赵仙儿见了三奎。我和三奎还有村里的大多数年轻人对这种封建迷信,装神弄鬼的事是讨厌憎恶的,本身就有反对抵抗的情绪。三奎知道赵仙儿是来给他驱邪时就显得特别的气愤,当着众人的面骂道:“你们这些人,见天装神弄鬼,祸乱社会,不求修身道德,真是败类!”有几个老人听三奎这么说,就向着天空作起揖来,嘴里阿弥陀服阿弥陀佛的念叨。赵仙儿这一看,倒不气不乱,脸上肃穆,摸了一把胡子悠悠的说道:“这个邪中的不轻啊!定是遇到了厉鬼!”三奎拉起个大扫帚就要去打赵仙儿。赵仙儿一边避让着,一边把头向着郭治民和邓秀春喊:“快!赶紧把他捆绑住,待我来收拾这厉鬼!”几个老人见三奎对赵仙儿是这么个行径,坚决一致的认为三奎绝对是中了邪,厉鬼控制了他的思想行为,所以赵仙儿这一句吩咐,众人都拥了上来,把三奎‘控制’了起来。三奎被绑到了长条椅上。赵仙儿从包袱里取出了桃木剑,罗盘,几刀黄表,叫郭治民摆了香案,一番至诚的祈祷,请来了钟馗,说钟馗已经附在了桃木剑上。众人目光随着桃木剑一起转动,就像转动的电子眼。赵仙儿又将香表串在桃木剑上,嘴里向着桃木剑一吹,轰的一下,香表就着了,众人都赞叹道:“神啊!神啊!”“臭道士!老子没有中邪!”三奎嘴里吼着。赵仙儿就用桃木剑在他屁股上啪啪啪连拍了三下,这三下下手也中,里面附着赵仙儿的一肚子闷气。三奎哎吆了几声,赵仙儿说厉鬼已经开始求饶了。又说:“叫你这厉鬼嚣张!”三奎是一肚子委屈,只要他多喊叫一声,他就要多挨一下或者几下桃木剑的鞭挞。他索性趴那儿一言不发了。稍时眼珠子骨碌一转,像是寻了个好主意。口里大声叫喊着:“金刚!金刚你死了么!”歇了会儿又叫喊:“二丫!二丫!来救我啊!”这会儿我刚从坡地回来,远远的就见三奎家场上聚满了人,以为三奎家出了什么事,就拎着锄头跑了过去。他被绑在长条椅上,可能是吼嚷的过多,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松软的像一条烂麻摊在长条椅上。“快给三奎解开!”我厉声说道。没有人理睬我,只有三奎张着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望着我。三奎嘴里有气无力的向我打了声招呼:“金刚,你终于来了。”我的话一点儿也没起作用。赵仙儿还在胡乱弄。我走近郭治民身边,低声耳语道:“治民叔,三奎没有中邪。真的没有中邪。”郭治民两眼盯视着我,似信又疑。“哎呀!来来来!”我把郭治民拉到了厕所里,我给他说了我,二丫,三奎我们之间的事。郭治民恍然大悟,又朗笑着说:“这碎熊!原来是这么回事。”笑了阵,又骂道:“饭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