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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一个人偷偷溜上街,看到跟他女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抱起来就跑,——为了这,他还进过几次派出所,但是就他那种精神状况,进去了真的就是坐坐,民警只能教育教育他父母,让把他看好,没事别放出来,其他的,根本没办法。”季甜喝了口水,继续道,“原本没什么事情,直到一个月以前,许磊失踪了。”周沙“啧”了一声,挑起了半边眉毛,“失踪了?”“嗯,”季甜点头,“许父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没锁门,许母叫醒许磊,然后去厨房热了个饭,再出来,许磊就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许母放在桌子上的十几块钱零钱,据当时办案的警方推测,许磊最初应该是下楼买饭去了。”“哈?”周沙不解。肃海抿了抿唇,“跟他的女儿一样,也许他潜意识里在模仿他的女儿。”“没错。”季甜道,“专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在病发时会出现幻觉,并且常常不记得自己是谁。他那个时候已经停药超过半年了,几乎是随时都有可能病发。失踪的那天早上,他被许母叫醒,然后许母去厨房热饭,他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看见桌子上有一些零钱,厨房里许母还在说‘吃饭’之类的话,这些零碎的声音和画面触动了他记忆里的某个片段——他女儿失踪的那天。之后他浑浑噩噩的,已经处在发病当中,很有可能把自己当成了他女儿,于是也拿了零钱,下楼去了。”“然后就失踪了。”陈佳期一锤定音,总结道。虽然这次的案件在最初的几天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知道了嫌疑人的确切信息,但是还没来得及展开进一步的调查,就因为嫌疑人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失踪,而导致案件进入了新一轮的僵局。一番分析过后,专案组成员不得不将这条线索暂时搁置,只分出几名警员,盯着许磊父母和前妻的住处,以防他在这两个地方露面。剩下的人分做三组,一组试图找出目前几名受害者之间的联系或者共性,继续深挖许磊的背景,找出作案动机;一组继续从“11·21案”下手,这起案子因为其死亡人数、作案方法都有别于其他两起,很可能成为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剩下一组则死磕城市网络监控,调出了几个案发地点附近,长达几百个小时的监控视频,试图从里面找到许磊的踪迹,分析他的行动路线。“幸好我们不用看监控。”散会以后,陈佳期边收拾东西边心有余悸道,“那太折磨人了,平常看个几小时的我都头大,现在要看几百个小时……”正说着,她一转头,发现一旁要看监控的同事正一脸控诉,她赶紧补救,“别灰心,你可以的!走,我请你吃食堂!”“……”***肃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客厅里一盏落地灯温柔地亮着,橘黄色的光模糊了周围物品的轮廓,一股饭菜的香味淡淡在低空里缓慢流动着,暖气很足,还伴有低低的嗡鸣,是窗边的加湿器运行着,不时倾吐出细密的水雾。“亭暄?”他把钥匙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试探地叫了一声。等了两秒钟,那个往常都会飞奔出来的身影没有动静,肃海抿了抿嘴唇,伸手打开了客厅的顶灯,室内空无一人。餐桌上留着两盘菜,香菇rou片和油焖茄子,都用保鲜膜仔细地包好,放得久了,上面凝了些圆滚滚的水珠,轻轻一碰就滴落在盘子里。肃海揭下杯壁上贴着的小熊便利贴,果不其然是沈亭暄留的,她做好饭以后临时接了韩耀宁的电话,要回公司开会,大概会很晚才结束,到时候就回自己房子了,叮嘱他好好吃饭。肃海笑了一下,把领带扯松了扔在沙发上,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水温正好,架子上还放着刚拆封的沐浴露。他嫌弃之前那瓶太香了,用完以后总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沈亭暄眨着眼睛,笑得竟然有点贼兮兮地问“甜甜的小海是一日限定吗?”说着就凑上来像只小狗一样这儿闻闻那儿也闻闻。正好被他抓住好好地教训了一顿。肃海顿了顿,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肩,莫名想到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当然这一句并不是骂人。从浴室里裹着一身水汽出来,换好了居家服,肃海坐到餐桌前面,也没把饭菜热一热,就径直吃了起来。香菇太咸,茄子蒸的过了火候,沈亭暄的手艺大概会永远停留在这个水平上了。肃海边吃边想。吃完了,摸出手机来,还有5%的电量,一点点的红色在小电池的图标里看着可怜兮兮的。“65分。”他点开沈亭暄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那边一时没有回复,大概是会议还没有结束,肃海索性把碗筷都拿去洗了,再回来时就看到了一条未读消息。“怎么退步这么多!!!我上次还85分!这次绝对比上次做得好吃,我尝过才走的!”还发了一个猫头的表情,一张扁脸配上圆圆的眼睛,特别特别委屈。“少了你下饭。”肃海一本正经回复道。第93章病名为爱06原以为这次的案情又会像之前一样,随着许磊的下落不明而停滞不前,专案组的成员们甚至都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互相调侃着说慢慢来吧,西天取经也不是一步到位的,唐僧还花了二十八章来集齐他的徒弟们呢,咱们坎坷点儿多正常啊。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仅仅在一天后,“11·21杀人案”就在另一个方面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我在检查邵国华的电脑的时候,发现他给自己的电脑做了一个隐藏磁盘分区。”陈佳期说,“这个cao作不难,方法在网上随便百度一下就有,但是一般人基本想不起来这么做,因为没什么必要,更别说是独居的邵国华了。——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这样隐藏起来,生怕别人知道啊?”“是啊,什么秘密呢?”汪勇十分配合地问道。自从上次他和陈佳期没留神让被保护的受害者仅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中招自杀了之后,他心里颇觉愧疚,很大一部分是对于本来可以避免死亡的受害者,还有一部分则是对陈佳期,——明明是自己先打开话题,拉着她聊那本推理的,没想到会变成最后会演变成那样的结果。她哭得惨兮兮,眼睛肿的像被人打过,怪可怜的。陈佳期却不买他的帐。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当做没听见他说话。“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破解了他设置的隐藏,”陈佳期说到这里顿了顿,皱着眉,嘴唇紧紧抿着,眼睛快速眨了眨,似乎是要把一些主观的、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