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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一点,到底还是没忍住,干脆顺从心意,微微向前凑了凑,轻而易举地就贴到了她柔软的唇边。一个温柔又甜蜜的吻之后,他侧了侧头,又把温热的呼吸从她的颊边一直烙到耳根,声音又轻又缓慢,如同夜里的潮水,细密地侵占着岸边每一寸土地。“真的。都听你的。”***为了这次聚会,沈亭暄专门空出来了两天时间在家里好好准备。时间刚好临近年关,她索性挽起袖子,将家里彻底地大扫除了一遍,接着就开始拟定菜谱。肃海下班回来,看她戴着副黑框眼镜,咬着嘴唇,对着电脑愁眉苦脸,不时拿起旁边的本子写写画画,然而刚写上没一会儿,又觉得不满意,再回去整个划掉。肃海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本子上凌乱的写着好几个菜名,中西式的都有,难易程度也跨越了好几个级别,还有小字在旁边认真地标注:备选一、备选二。他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沈亭暄的脑袋,“在定菜谱?”“嗯,想了一天也没拿定主意,”沈亭暄转过头来,颇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第一次见你同事,总得精心准备一下吧,让他们知道这么优秀的小海没有随便被猪拱了,我也很好的,可以把你放心交给我。”肃海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在她的鼻子上拧了一下,“嗯,你不是随便什么猪,你是很好的猪。”沈亭暄哀怨地看着他。肃海转身去换衣服,等他出来,发现沈亭暄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表情更哀怨了。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准备明天把它们洗了,又顺口问道,“你有什么衣服要洗吗?”沈亭暄摇摇头,“没有,我今天都洗过了。”她又看了肃海一眼,“你昨天怎么不换,我昨天晚上不是有问你要洗衣服吗,你要洗的话我今天就一起洗了呀。”肃海笑了笑,“昨天还没打算换的,今天出了趟外勤,把衣服弄脏了。”沈亭暄一听他出外勤,就有些紧张,“遇到危险了吗?”“没有,陪市局的领导去基层转了一圈,”肃海摇头,走到冰箱前面打开门朝里面看着,“晚上想吃什么?”“吃……”沈亭暄刚说了一个字,马上想起来自己的菜谱连前菜都还没有定好,顿时什么也不想吃了,蔫哒哒地如同一颗许久没浇水的小白菜,“看你想吃什么吧。”她鼓着腮帮子,握了握拳,“他们明天就要来了,今晚不把这个菜谱弄好,我没有心思吃饭。”“嗯?”肃海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转头凝视着她,“中午吃了吗?”沈亭暄有些心虚,在他的目光下缓慢地摇了摇头。“胡闹。”肃海的眉头皱了起来,几步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还没等她反应,就抱着她的腿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干什么呀,一言不和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沈亭暄急忙抱住了他的脖子。肃海把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让她坐好,一只手还按着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为了招待别人,自己连饭也不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上周跟你的营养师通电话的时候,他怎么说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忘了,沉迷思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就回来啦。”沈亭暄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为自己争取点情有可原的分数,“我就是想好好招待你的同事嘛,想让他们明天吃得好一点,对我印象也好一点……”“让他们吃得好?”肃海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嗯嗯,”沈亭暄连连点头,“我想了好几个菜谱,但是都不太合适,主要是难度太大的我不会做,太简单的又显得不上心,唉……”“他们吃得好哪有你吃得好重要。”“诶?!!”肃海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使劲儿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脑袋顶上揉得毛茸茸乱糟糟才停下来,“你又不是厨师,他们也不是来专门吃饭的,不要有太大压力。”沈亭暄埋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那种干燥的,有点冷冽的味道在瞬间安抚了她,把她隐藏在皮囊之下,随血液流动的焦灼都冷却了。“可是……”沈亭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说什么。肃海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嘴边,胸腔随着他开口说话而微微震颤着,“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只是朋友来家里吃个饭而已,大冬天的,随便煮点火锅就行了,多准备点rou,他们就挺高兴了。明天我陪你去买菜,嗯?”沈亭暄使劲儿点了点头。“那现在晚饭想吃什么?”“牛rou面!”这次她片刻也没犹豫,回答得十分响亮了,“再加个煎蛋!”家里常备着高汤,是沈亭暄闲暇的时候用牛骨慢慢炖的,只加了少量的葱姜去腥,熬好以后盛在锅里,用保鲜膜封上,留着以后取用。肃海用高汤下了面,又把蔬菜烫熟码在上面,调好了味道,端了出来。沈亭暄连忙去接,被他微微侧身避开了,“烫,你不要碰。”他说,“去拿隔热垫放在桌子上。”“好~”沈亭暄笑眯眯的。两个人在餐桌前落了座,沈亭暄把筷子递给肃海,“辛苦小海啦。”“多吃点儿。”肃海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牛rou给她,“尝尝你自己的手艺。”沈亭暄干脆就着他的筷子,“啊呜”一口吃了下去,“一百分,小海夹给我占四十分!”肃海隔着桌子,伸手拧了一下她鼓鼓的腮帮子,“就你嘴甜,吃饭。”两个人静静地吃完了一顿饭,饭后,沈亭暄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小海,你的案子怎么样了?”肃海的表情淡了一些,“暂时结案了。”“暂时?”“嗯,抓到了一个,跑了一个。”肃海说,眼睛垂下去看着水池里漂浮着的白色泡沫,“跑的那个还是‘永恒幻梦’案子的凶手,这一次也是她在幕后策划的,我们抓到的,不过是她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沈亭暄知道一点这个案子的情况,如今听他这么说,更加好奇了,“凶手不是许磊吗?怎么会还有一个人,还是跟袁晴同居的那个人?”她一边问,一边把洗好的抹布挂起来,顺便在旁边悬挂着的干毛巾上擦了擦手。肃海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讲述才比较简洁。沈亭暄反应了过来,连忙问:“这个可以说吗?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一下。”肃海觉得她这种突如其来的紧张很可爱,她一向都很体贴,试着帮他分担工作上的烦恼,又担心会问得太多,会让他违反纪律。她像一只圆滚滚的小松鼠,在每个清晨都想向更深处的森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