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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火苗挪开了。她只是烧了他的眼睫毛,便没有再做任何事情了。“我建议你回去把头发染回来……刚刚差一点就想要把你头发给烧了。”立花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真这么想的,她直直的盯着灰发少年好一会儿,然后将打火机放在了他的口袋里便将一旁靠在墙上休息的夏树给扶起来带走了。望着少女的背影,半晌灰色发的少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林哥,你怎么了?”他缓缓的坐在地上,脑海里想起了刚刚立花的那双眼眸,宝石一样,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慢慢的脸红了起来,哪有之前的寒意的感觉。“……真他妈的好看。”还超帅!!!————————————————————————————————少年的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的淤青,但是此时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现在大脑的空白要来的恍惚。立花的口罩已经弄脏了,上面沾着灰尘,所以她暂时没有戴上。夏树一直没有说话,像是被人点xue了一般,连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他,想起了明天好像是他的生日。听班上的同学谈及过,夏树在南城的海边有一处别墅,本来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对于他随随便便就有一栋房子什么的少女并不觉得有多惊讶的。那处海边的别墅,是这一次他圈作生日宴会的场所。“我把你送到你的住所吧,我想你应该有私人医生。”立花说着,手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夏树的腰腹处,只是虚着扶住。他的身子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对于大部分的女孩子可能是有些重了,但是这点重量在立花看来微不足道。“……那你呢?”他记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城北的车了。本来来南城参加竞赛便是提前一天来的,今天是第二天了,原本立花算了一下时间在比赛结束之后还是能够赶上回去的末班车的。但是也做了赶不上的打算,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之前便给立辰说了个保守的停留日期,大约三天。不过虽然少女早就有了打算,然而她没想到一直因为沉城不怎么待见她的夏树会主动询问自己。“我去旅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不行!你人生地不熟的住旅店不安全……我的意思是,嘶……”少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他的嘴角因为说话时候又裂开了些,殷红的血珠一点,在他薄唇边上分外惹眼。“拿去擦擦吧。”她将之后夏树愣住没有收下的手帕再一次递给他,素白的,上面绣着一朵浅淡的粉白的小花,看起来清新可爱。和立花清冷的气质有些不搭。这是立辰给她选的,对于这些手帕什么的她没有太多的要求,方便就好。“……谢谢。”“夏树学长……你刚刚有没有被他们打到脑袋?”接过手帕的夏树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心翼翼用指腹缓缓的摩挲了一下柔软的手帕,眼眸柔和。刚刚才从立花是那个自己一直寻找的人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抿着唇有些不安的瞥了她一眼。立花被他这般不直率的模样给弄得一怔,印象里夏树可从来不会对人这样客气的说话。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缘故吗?“……学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啊?什么?”看来……可能真的被打到脑袋了。比起以前聪明饿模样,现在这样傻乎乎的。“……没什么,你自己记得回去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之后她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立花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未消融的春雪一样,那双眼眸望过来如同蒙了一层薄薄的冰。夏树想起之前在没有认出立花是前世那个救过自己一次的少女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面具之下的恶劣性格的画面,喉结微动,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为好。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讨厌自己毒舌的性格。少年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立花递给他的那方手帕,嘴角的殷红带着铁锈味道在自己的唇舌之上,半晌也没有说话。立花顿了一下,发觉夏树的状态不大对。“要不,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吧,如果你实在痛的说不话来了的话。”少女想了想,觉得这样才是最妥当的。“我没有痛的说不出话……”之前还沉默的夏树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低沉喑哑,隐约能够听出莫名的委屈情绪。“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不用你扶了。”他自说自话着轻轻的掰开了立花扶住自己的那只手,长长饿睫毛颤抖着,并没有他说的那样无所谓。立花不知道夏树为什么突然别扭起来,她站在原地盯着夏树吃力的撑着墙往前走着的样子,一瘸一拐的,看样子之前腿也被狠狠踢了一脚。刚走了几步,他便没有站稳有着立马跌落下去的趋势。立花上前一步稳稳的扶住了他,尽管比他要矮上一个头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安心很多。“我的口罩脏了,如果你觉得我难看可以低头。你这个样子还是需要人扶着才不会出事。”少女轻声说着,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碰触他,毕竟没有戴口罩的自己的确没什么人会喜欢。“请你稍微忍耐一下我的陪同。”她看向夏树,澄澈的眸子全是夏日的清凉,如森林晨间浅淡的白雾散去,清明至极。夏树抿着唇,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看着少女的眼神晦涩暗沉,他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那方手帕,喉结滚动,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果然还在生气,因为之前你蒙着口罩的时候我说了你。”这是应该的,夏树也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不讨厌一个说自己丑的人,更何况当时他的态度还那么恶劣。“没有,你说的是事实,我没有生气的理由。”少女轻描淡写的回了夏树这么一句,却让他更加的难受。“……你在说反话讽我对吧?既然这么讨厌我就别管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隐约的,立花甚至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竟然听到了些许哭腔。感觉到了夏树的挣扎,也带裂开了嘴角的伤口。立花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和生气什么,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来自自己,是对他本人的恼怒。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立花更加的觉得莫名其妙。“别闹了!”她低声说着,压迫感十足。原本还想着挣脱开的夏树被立花这么一眼看过来瞬间老实下来,他耳根微红,觉得自己就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