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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大天狗的婴儿版……”毕竟大天狗是妖怪,怎么抱都不会抱坏。八重又尝试了次,一手托着朽木白哉的屁股,一手护着他的后背,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抱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把人往房屋的方向抱。因为紧张,怕把朽木白哉弄坏了——小家伙显然不舒服,一直在扭来扭去,八重直接用妖力打开了隔扇,她还没看清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什么,一道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孩子不是这么抱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听得出上了年纪,语调很是悠闲。八重手一抖,差点就把朽木白哉给摔了。“谁?!”“是我。”说话的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是朽木白哉的爷爷,这一代的朽木家主朽木银嶺,他将手中的清酒瓶子往木廊地板上一搁,向八重伸出手去,“给我吧。”八重忙不迭的把朽木白哉递过去。“苍纯刚出生那会儿,你就现身了,”朽木银嶺一边说着一边把朽木白哉接过去,“这孩子都快一岁了,你却始终没出现,我还以为他不讨你欢心呢。”八重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索性不说话。“甚至更严重一点,你舍弃了朽木家。”朽木银嶺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朽木白哉已经送到对方手上,八重抬眼看他,一句话脱口而出:“朽木苍纯不适合战斗。”虽然继承了朽木家的卓绝灵力,但朽木苍纯天生体弱,非常不适合作为死神战斗。身体虚弱的朽木苍纯是个温柔而认真的人,他说着自己不可能不成为下任家主,那就一定要成为死神,担起责任来。这个温柔的朽木的结局是在任务中战死。八重的视线从朽木银嶺布满细纹的眼角划过,又落在了朽木白哉身上。小家伙在祖父怀里很是老实,见八重看他,就也看回去,傻乎乎的不知忧愁。“在苍纯还没有进入六番队的时候,你不止一次的说过不适合。”朽木银嶺回忆着,露出了怀念的表情,“等他成为了死神,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以为我们的一意孤行让你舍弃了我们,现在又听见这句话,真是怀念啊。”八重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参与朽木银嶺口中的曾经,然而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将樱花瓣洋洋洒洒的吹了她满身。温柔的画面带来只有八重能听到的絮语,不可见的妖力卷轴上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埋葬着朽木家无数先祖的樱花树在灵力浇灌下开了神智,继承了他们对后代的思念与希望,守护着大宅内世世代代的家族成员,然而守护这一举动消耗了太多灵力,樱花树迎来了衰亡时刻,持久盛开的花朵是它的告别。它在离去前借浦原喜助的眼睛,发现了八重。发现了这个喜爱收集故事,靠自己的力量存活的樱花妖怪。“拜托你了,替我守护他们吧。”风中传来呐呐絮语,“我的力量都给你,拜托你了,替我守护他们吧。”这是临终的嘱咐,八重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她没有参与的曾经化为文字记入卷轴,刻入脑海,清晰的仿佛亲历,却又能明明白白的区分开来,这是别人的记忆,只是她所记录的故事中的一个。八重闭了下眼睛,她需要时间去消化朽木家樱花树漫长的记忆:“别把小孩子一个人放在庭院里,很危险的。”朽木银嶺笑着:“你还在,就不危险。”樱花树的回忆既温馨又沉重,有着与朽木家肩扛的责任相当的重量,八重一时连和朽木银嶺寒暄的心情都没有,直接退回了樱花树里。她在让樱花妖安心的黑暗中翻看卷轴上的故事,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然后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一抬头天光洒入,视线里是三日月的脸。刀剑付丧神用手指戳着她的脸,说:“别皱眉。”☆、第22章沉重的情绪和困意一起盘踞着,八重睁着眼睛看着三日月,眼神却是放空的。她仍沉浸在朽木家艰难又辉煌的故事中没有脱离,三日月真好看的念头却弹幕一样在脑海中来回飘动。三日月的手指从八重的脸颊转移到了她的眉间,按下去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做噩梦了?”手指距离眼睛太近,八重眨了下眼,眉心的按压将困倦逼退,沉重的情绪随之消失。八重闭着眼睛抓住三日月的手挪开:“没有。”她觉得指节僵硬,怀里什么东西膈得难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着三日月本体睡了一宿。八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半梦半醒时觉得不太对的是什么了,她抱着三日月的本体,睡在了三日月腿上。这是比在大天狗怀里睡了一晚更了不起的成就。八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止手指僵硬,整个人都僵硬了。上次发现自己睡在大天狗怀里时,她还能狼狈的翻身逃跑,到了三日月这儿,却是僵硬得一动都动不了。八重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大天狗和三日月是不同的。有什么不同?粗浅的说他们哪里都不同,他们是彻彻底底的两个人。而深入些的,八重直觉的不敢思考下去。八重呆愣着,震惊的目光落在三日月的脸上,对方视线投来,她都仿佛察觉不到,失去判断能力一般的毫无反应。直接、直白的目光仿佛有热度一般,视线接触根本没法忽略,三日月笑着问八重:“在看什么呢?”八重在这一问下回了神:“三日月,你真好看。”三日月笑:“哈哈哈,这句话我当做夸奖收下了。”这不是夸奖,是事实。八重在心里默默想着。就算是她从现在由下而上的角度看,三日月的脸依然是漂亮得毫无瑕疵。三日月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眼:“阴阳师大人来接你了。”三日月望过去的同时八重也听见了安倍晴明的脚步声,连忙一咕噜爬了起来,跑到架子前,把三日月的本体放好。抱了一晚上,突然把东西放下,手里骤然变空,居然有些不习惯。刀架上的太刀在两次保养后显现出漆色油润的光泽,八重看了看刀,又回头看三日月:“我下次再来看你。”“别隔太久。”三日月曲起一条腿,支颐而笑,“老人家很寂寞呢。”八重的头才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