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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已经敲响了大门,示意自己的到来。敲门之后,阴阳师很不见外的自己推门进来:“回去了哦,八重。”虽然一夜没睡,并经历了一场并不轻松的战斗,安倍晴明的声音里仍是丝毫没有疲态,平稳温和。他推门进来,向三日月点头示意,然后望向八重。阴阳师扬着笑意的脸上露出些困惑的神色:“八重,你是不是长大了?”听见安倍晴明这么说,八重比划了一下自己和放三日月本体那层架子的位置关系:“好像是长高了点。”“哈哈哈,”三日月站起来,一手扶着腰间的刀,剪影好看得不像话,“所以长身体的小孩子绝对不能熬夜哦。”安倍晴明用折扇一敲掌心:“受教了,下次晚上的工作就让那些已经定型了的男性式神们来吧。”三日月点头:“这才对嘛。”八重:“……”看来她完全不需要准备突然长大的理由了,她的长大是因为朽木家樱花树灵力的馈赠,这一点不可能对平安京的人们和盘托出。八重告别三日月,跟着安倍晴明离开了皇宫,走在路上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晴明,你知道鹤丸国永去哪里了吗?”“听守夜武士说,好像是被送去了哪位将军家。”皇宫小偷事件的终结让妖刀姬的身份为众人所知,巡夜武士们的目光聚集到了刀剑居室这座宫殿上来,私下已经展开了对刀剑居室藏品的探索,而决定让妖刀姬殿前答话,更让天皇想起了这一藏宝室,正巧要赏赐一批功臣,他要来清单一看,就将鹤丸国永赐了出去。关注着刀剑居室的武士们探听到了这一消息,而后在巡夜的闲谈中被阴阳师听了去。“如果八重想要见见鹤丸殿下,我可以再去打听打听。”被宠信着的阴阳师甚至可以直接开口询问天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麻烦你打听一下。”八重想了想,还是很乐观的,“有缘的话,总能再见。”安倍晴明笑着用折扇轻敲掌心:“缘分这种东西,是要主动抓住的哦。”八重听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鹤丸国永就这么轻易的被送出去了,说不定哪天那个男人心血来潮,三日月宗近也会从刀剑居室中消失。”八重的表情空白了下:“天下五剑都能送人?”安倍晴明的扇子点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他像是觉得八重的表情有趣,所以笑着看着,蕴含笑意的透彻双眼,却又仿佛在审视分析着什么。“不然三日月为什么会在刀剑居室里?”三日月宗近并不是一把为皇室打造的刀剑。无论是馈赠、上贡、还是掠取,带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无法保证能在一个地方长久的呆下去。“所以啊,与其被那个男人随手赠送出去,不如我们早些将他讨要过来?”八重震惊:“诶?!”阴阳师但笑不语。虽然长高了些,但依然是小小只的樱花妖怪一路分析,觉得安倍晴明骗自己玩的可能性很大,但内心深处总还留着一个小小的角落存放着微弱却顽强的希望火种。阴阳师不再继续三日月的话题,八重也不能缠着问,她跟着安倍晴明回了他的府邸,然后就听他指着一棵樱花树说:“以后你住在那里可以吗?”那是一棵很吸引樱花妖怪的,年轻又茁壮的树木。八重点了点头,看了眼安倍晴明,觉得表示自己喜欢的直接方法就是住进去。然而她前脚进去,后脚就退了出来,脸色古怪的问安倍晴明:“你有没有在这棵树下面埋什么奇怪的东西?”“这片土地下面,全是古怪的东西哦。”安倍晴明这么回答她,“但都不是我埋进去的。”安倍晴明的府邸,位于鬼门之上。“怎么了?”他问八重,“你遇到什么了吗?”一进入那棵樱花树,八重就接收到了非常多的记忆,有的是这棵树木见证过的,有的则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片段。“一些……”那些记忆大多是与安倍晴明有关的,有关他本身,还有他的双亲,甚至是远远凝视着他的玉藻前,“一些故事。”安倍晴明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透出某种意味深长来,那表情和八重在记忆中看见的葛叶极其相似:“那八重应该喜欢才对?”“对。”八重顿了下,向他扬起一个孩子式的灿烂笑容,仿佛收到了一件礼物般,“我很喜欢。”此后的几天,八重白天窝在阴阳师庭院中的樱花树里消化记忆,偶尔睡过去到了尸魂界,便跑去朽木家嫡系专用的训练场练习鬼道。朽木主家的人都能看见她,八重将自己一身和服变作朽木的训练服,魅妖御魂持续发挥着作用,她混在一堆年轻人里,完全没人怀疑她的身份。然后到了夜间,八重跟着安倍晴明以及他的式神在平安京中巡夜。“京都不太平,我也要承担起我的责任。”安倍晴明这么说着。这几天源博雅一直没有出现,他府上的管家倒是送了香鱼到晴明府上,并代他的主人转达歉意,最近一段时间恐怕没法前来了。源博雅还处于卧床养伤的状态,八重的治愈力量归根到底也是妖力,她不敢大量的使用在人类身上。大概是因为挚友被袭击受了不轻的伤,安倍晴明身上的懒散消失了,认真起来的阴阳师周身气息突然变得锋利起来。有一点八重觉得奇怪,明明这么在意源博雅的受伤,那么为什么:“你不去探望一下他吗?”“我已经让式神带着礼物去过了。”阴阳师这么回答他,“博雅现在,大概并不希望见到我吧。”武士源博雅掌握着贵族文臣崇尚的文雅技能,在单独与安倍晴明见面以外的场合中,也时刻体现着贵族的高雅气质。然而他在宫廷中的身份却是一名武士,他的性格中也不乏武士的骄傲,他以受伤为耻辱,自然不希望朋友看见他无力的模样。八重能猜到理由,但她很难理解这种思维:“男人的友谊真是奇妙啊。”八重才感叹完,安倍晴明不轻不重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小姑娘家,别一口一个男人。”小姑娘抱着头,反击:“你们确实不是男孩了呀。”她将护在脑袋上的手平着往外伸,是个比划身高的动作:“而且我也长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