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道菜时口水直流的模样,忍不住也咽了咽口水。虽是极小一声,赵权却听得嘴角一扬,轻咳了一声,淡淡道:“你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这些东西都是本王叫下人为你准备的。”长亭见他神色间有些笑意,像是在取笑自己,本想拒绝,可耐不住腹中的馋虫,转了转眼睛,暗想:可不能和自己口腹作对,如此美食,浪费了可真是大大地可惜。想罢似是心安理得了些,坐在赵权一侧,侍女依旧净了手,正要上前为长亭剥蟹,长亭起身自行净了手,朝那侍女笑道:“我还是自己来,自己剥的香多了。”说完拿着精巧的剪子把蟹腿剪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地剔出蟹rou,沾了点姜醋便放进嘴里,边吃边陶醉地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侧头看着赵权,有些讨好地笑道:“王爷,有蟹无酒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这等好蟹自然应当配上好的黄酒……”说完又笑了笑,道:“王爷,您说呢?”第21章赵权依旧端坐,凤仪甚佳,却也没笑她,吩咐下人道:“把黄酒端上来。”酒其实早已烫好,螃蟹大寒,自然是要配些热得guntang的黄酒喝才好。侍女为赵权斟满一杯,又替长亭斟满,赵权随意一看,见长亭神色都集中到了侍女倒的酒上,不禁有些好笑,他知道长亭爱酒,却不想她如此好酒,见她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倒出的酒,似是盯着什么宝贝。长亭待侍女斟满酒,对着侍女笑了笑,便端起酒杯,笑盈盈地对赵权说道:“王爷,我敬您!”赵权看她一眼,端起了酒杯,却只是小小地饮了一口,长亭不以为意,自己满饮了一杯,眼中带着赞叹道:“是十年陈的绍兴酒!”赵权笑了笑,道:“你这鼻子还真灵!”说完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美食当前,长亭不想和他一般计较,又开始埋头剥蟹,赵权动作从容地举箸夹了一块麻香鸡,细嚼慢咽,又举杯饮了一口酒,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长亭身上。只见她很快便剥开蟹壳,剔了一壳子的蟹黄来,倒了点姜醋在里面,兴致满满地吃了,似是十分满意,又自己斟满一杯烫烫的酒,扬头便喝了,喝完还轻轻地咂了一下嘴巴,吃得好不尽兴。赵权也不扰她,似是对她的吃相颇感兴趣,侧头示意身边的侍女,侍女又从旁边的炉火上,取了一屉秀气的蒸笼,里面不过就一只螃蟹,侍女取出放在盘内,为长亭端了过来,长亭吃得正开心,见侍女温柔地为自己布菜,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谢谢!”又看了看赵权,赵权似是心情还好,神色说得上柔和,他并未看长亭,淡淡道:“这东西虽是好吃,可是太寒凉,你身体刚好,不能多吃。”说完举杯自饮,凤仪绝佳。长亭并非不知好歹,听他语中有关切之意,心中微暖,对他方才的恶感似乎也减少了许多,笑道:“谢王爷!”长亭熟练地又吃完了一只蟹,侍女们奉上手帕,水等物,长亭用绿豆面净了手,举箸夹了一块赵权方才说的“升平炙”,入口鲜嫩,香气四溢,口齿间满是炙烤的香味,引得味蕾似乎也开了花似的。长亭惊喜地看着赵权,暗想:“这也叫平平?”却不敢真的问赵权,只是被这炙烤的鹿舌弄得胃口大开,举箸夹了好几次,赵权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似乎并未对桌上哪道菜十分感兴趣,颇有些味同嚼蜡的意思。可他兴致似乎还好,指着桌上一碗白玉般的羹汤说道:“这是‘白玉羹’,是用鲍鱼等海鲜熬了鸡汤,拂尽其油腻,取其精华,用极嫩的豆腐、新出的嫩笋,还有上好的火腿,切了丝,勾芡做的的羹,倒也可入口,你尝一尝。”他正说着的时候,已经有侍女为长亭盛了一小碗放在她手边,柔声对长亭说道:“姑娘请用,小心烫。”长亭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便放入口中,入口鲜香嫩滑,豆腐与鲜笋的清新正好中和了羹汤浓郁的鲜味,使得口感浓郁又清新,回味中还隐隐有些火腿的咸鲜香味,真是鲜得差点想把自己的舌头都吞进去。长亭端起碗,又舀了两勺,一副陶醉的模样,赵权见她吃得如此开心,问道:“这些菜比之上次的酒楼如何?”长亭放下汤匙,笑道:“等我下次去问问那个跑堂的,竟敢吹嘘比宫廷的菜还好吃,看他怎么说。”赵权脑中忽然勾勒出长亭扮成纨绔子弟,上门兴师问罪的模样,不禁一笑,长亭见赵权笑起来,眉眼俱是柔和,竟有些春风拂面的意思,心中暗想:怪不得方才船上的女子向他掷花,这人笑起来哪里像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冷面王爷。长亭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看桌上的大闸蟹,还是馋,又取了一个,正要大快朵颐,却听赵权淡淡说道:“不可贪吃!”长亭“嗯”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剪了蟹腿儿,剔出蟹rou来,沾了姜醋吃得不亦乐乎,赵权却未再说她,神色温和,悠闲地喝着酒,偶尔看长亭一眼,却不着痕迹。他几乎没有这样的经验,自小因为母妃受宠,舅家得势,自己也十分受父皇宠爱器重,他自小有大志,从未着意于这些,他的衣食住行虽无意奢靡,却总是最好的,锦绣堆里呆惯了,倒从未觉得有甚不同。他也未曾想过会和长亭这样出身的女子一桌而食,她举箸间全然没有他熟悉的礼数规矩,今日却难得觉得顺眼,见她对着一桌菜大快朵颐,满足得摇头晃脑的模样,竟觉得有她陪着吃饭也不错,饭菜似乎都香了许多。赵权不喜热酒,命侍女为他换过一个酒杯,另斟了一杯白酒,长亭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猜测道:“王爷喝的是汾酒?”说着摇头道:“竹叶青?”继续摇头道:“也不是?”又凑近了一点,闻了闻,疑道:“这是什么酒?我怎么闻不出来?”赵权不禁失笑,悠然道:“这是宫中新酿的流霞酒,你自然闻不出来。”说完扬头饮尽一杯。长亭转了转眼睛,好奇道:“王爷,我还从未喝过宫廷玉液,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赵权眼带笑意地看了看她,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吩咐侍女道:“去给她斟一杯酒。”侍女应过,取来白玉般的酒杯为长亭斟满一杯,长亭端起酒杯,在鼻尖细细地闻了闻,然后慢慢地品着,一副认真的模样,赵权含笑而视,忍俊不禁道:“你师父定然十分好酒。”长亭丝毫不以为忤,颇有些自豪道:“那是当然!”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声笑了,继续道:“我自小便跟着师父喝过不少酒,师父对此总是十分自豪。”说着神色温和,似是有些怀缅,“有次师父的朋友送了他一坛据说是秘法炮制的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