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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什么也不懂,却把一生最富足美好的时光过了。”顾春衣摇头叹息。顾春衣带来的礼物是一幅她手绘的观音图,从崆峒岛的绝壁彩画到桑泽边境,她一直在想,是不是这世界真的有未知的存在,可以左右凡人的人生?如果真的有的话,为什么有人能得到她所祈祷的,有人却什么都得不到?如果没有的话,做恶者没人监督,做善者没有奖励?多少做恶者只要没被抓住就能心安理得地想,自己是无辜的。但若不是她前世的问心无愧,又怎么能多了一世的回忆呢?只是自己说起来也是投机者,平时不拜佛,在桑泽边境知道宋锦瑜出事后她却一直祷告神佛,明知自己是临时抱佛脚,可又自我安慰,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都这样,只能指望超能力。所以她最近迷上画神像,把她记忆中的神像和在天狼国学到的画画技法结合起来。画神佛像并不比一般的人物画像容易,如果画成那种脸谱的神佛象也许不难,都是用线条表现,可是如果要画那种有血有rou的,却又超脱于普通人的神佛,那种空灵和悲悯,万种人性齐聚又超脱于世俗这一种的神佛并不容易。这幅画是她画得最好的一幅,满目山花开烂漫,晴空万里碧无云。观音将一个婴儿递给跪下来祈祷的女子,表情静谧安逸、面容慈祥、容貌端庄、肃穆又庄严。才裱好的画还带着浆糊和新布的气味,红木框架还带着木香和生漆味。送给这个新生婴儿想必是最合适的礼物。“这幅画我会去寺庙过炉后挂在小儿卧室。”顾春衣没想到傅飒飒的父母会过来致谢,而且靖安侯直接给了这幅画最高的地位。送礼的最高境界就是送到人的心坎上,顾春衣也很愉快。虽然说同行相轻,但真的懂画的都明白,到一定的功夫之后,要画画并不难,但要沉心下去,寄情于画,画入真心才难。前一阶段,要学技法很难,可后一阶段,经历丰富的人内心斑杂,要把最纯的感情投入进去影响观者,比掌握技巧更难。“顾姑娘如此重礼,可有要在下办的事?”傅飒飒的父亲并不糊涂,把顾春衣引至书房,这在旁人看来倒也正常,两个书画名家切搓一番,有人也想跟进去切磋一番,但看靖安侯没有招呼也就停了下来。“那幅画只是单纯给一个孩子的祝福,但若靖国侯愿意的话,在下要份路引和通关文书。”顾春衣另送上一个匣子,里面就是她画的。“顾姑娘要路引和通关文书是做什么用的?”靖国侯并不打开,但他知道顾春衣送上的,肯定比刚才那份贺礼还珍重。“只是让一个流落他乡的人回归他的家乡而已。”顾春衣虽然手心上都是汗,但还是不敢说出宋锦全的名字,虽然他在样子在天狼国没几个人知道,但他的名字可是人人皆知。靖国侯听了静了半响,才打开匣子,拿出顾春衣的画,观看了半响,又郑重地收了起来,放在匣子里,推了过来,“坦白说,我很动心,可是无功不受禄。”这是拒绝的意思了,顾春衣有点惋惜,不过也没有办法,若不是在天狼国她认识最大的官就是靖国侯,又觉得他比较好说话,冲着傅飒飒喜欢宋锦瑜,她也不会开口。没达到目的她有点失望,但并非不能接受,只能再想办法了。第三百七十九章达成协议她一直避免和傅飒飒交往太深,就是怕投入太多的感情,以后离开了舍不得,更不想宋锦瑜欠她人情,所以才会拿画来交易,毕竟靖安侯可是多次提起她的画。“顾姑娘何必着急,我可以办这件事,不过我也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顾春衣呆了一下,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事反而有了希望。傅飒飒的父亲要求的事很简单,他已经和南宫山长商量过,利用他和顾春衣学院签的交流协议,把孩子们慢慢送出去,而顾春衣所做的,就是接纳他们,再帮他们弄到长期居住的办法。“我不能立刻答应你,不过可以把南宫山长和蒋先生请来一下,一起商量。”顾春衣觉得这事风险太大,如果他们只是交流一下就回天狼国,这倒无所谓,可如果是要长期居住,恐怕影响太大。“南宫山长可以请来,但蒋先生的国子监太引人注目……”靖国侯不赞同此事告知蒋安西,顾春衣马上明白这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她也不想追问,等下这事她和宋锦瑜商量一下,她相信宋锦瑜肯定会同意的,毕竟此事有利无弊。“国之将倾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靖国侯诚恳地说:“顾先生当理解一个父亲的心理。”顾春衣能理解,却无法赞同,高位者享受更多,但付出的并不一定也多,战乱之下,往往是无辜的老百姓无处可走,而高位者早就利用他们的关系有了一条甚至不止一条退路。都说将心比心,实际上谁经历过谁才会知道,不同地位和环境,不同的人感觉和处理事情的方法绝对不一样,哪来的感同身受。不过这和顾春衣没有关系,若不是靖安侯有所求,只怕他手一挥,就把顾春衣抓走了。这也是顾春衣不愿意让宋锦瑜跟来赴宴而宋锦瑜又坚持要来的缘故。即使是顾春衣要他留在外面,若是万一她有事他还能想办法救她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冒险,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若不让我跟着,你也不用去了。”宋锦瑜斩钉截铁地说。真是个棒槌,顾春衣恨恨地想,想不管他吧,偏偏做不到。真是孽债,罢了,都为了他跑到这鬼地方了,总得把他弄回去才甘心。只是那翘起的嘴角说明她的心情其实并不差。顾春衣和宋锦瑜商量一下,觉得最好还是由宋锦瑜亲笔写信回去,给七皇子甚至皇上。否则的话,到时定个里通外国什么的,只怕送出去的人没保住,宋锦瑜自己也保不住。靖安侯自然愿意,能过明路为什么不过,好过刚逃出狼窝,又入了虎口,这事要是顾春衣不提起,他也要说的,尤其是他手中的这个儿子,实则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夫人早几年生完便损了身子,有这么多孩子他也只想夫人好好地,哪会强求再生一个孩子。这是他meime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