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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对王妃不念半点情份,对长子下那样的毒手,这样的人岂会连府里有眼线都不知晓。“我记得晏惜曾说那女人并无名份?”“是,凌王曾上书求旨,皇上不允,太后也明言不认,这么多年不曾召见过她,便是那位公子十岁之前都不曾上皇室族谱,王府中以萧夫人和小公子来称呼两人。”“那位萧夫人是何来历?”“在……那件事发生后皇上便着人查过,后来世子执掌七宿司后又亲自细查过,结果都一样,她就是来自扬州家中几代开镖局的平常人,凌王的封地就在扬州,和她的相遇查不到半点刻意的成份,凌王又本是惜花的性子,带回家的女人不止萧氏一个,可从没人能威胁到王妃的地位,直到遇到萧氏,别看萧家是开镖局的,那萧氏却是水一般的性子,凌王就好像……吃了迷魂药一样,为了那萧氏什么都愿意干。”陈情说着这些旧事依旧觉得意难平,他自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在扬州城中做个乞儿一日日熬着,有一回不小心冲撞了人,被护院拳打脚踢以为自己没命时是王妃救下了他,并将他带回府,给他干净的衣裳穿,给他热热的饭菜吃,教会他规矩,然后让他跟随世子。他到现在都没想通,王妃那么好的一个人凌王怎么下得了手。那个萧氏,她连王妃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来历一点问题都没有?”“是。”陈情回神,“萧家祖祖辈辈住在那里,世子还让人画了画像带去让那周围的人辩认,他们都认得那就是萧氏,后来从官面上着手,也有族老做保证明那就是萧氏,所以世子才不得不信不是谁刻意安排的,这就是两个心狠手辣的人碰一起了。”花芷揉揉眉心,大概是心里太忌惮朝丽族,都有点杯弓蛇影了,见着那稍有不对的就觉得有可能是朝丽余孽。“查那三人时可有打草惊蛇?”“不曾,您放心,属下很小心。”“那你们暂时就权当不知此事,对方送了什么消息来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另外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安排个人进去。”顿了顿,花芷续又道:“安全为上,那萧氏绝不是易与之辈。”“是,属下明白。”陈情躬身一礼,“另有一事,世子走之前着属下查月贵人和徐贵妃,并让属下将结果告知于您。”“查到了什么?”“属下借用七宿司的人脉查到在月贵人入宫不久便被徐贵妃磋磨,两人素来关系不睦,后来月贵人日渐得宠,也不知是为了报仇还是炫耀,她时常会去徐贵妃处请安,徐贵妃虽手段万千,可月贵人也不是好欺负之人,两人斗得很是厉害,不过月贵人捂得很好,这些皇上并不知晓,徐贵妃曾拆穿过一回月贵人的真面目,被皇上不喜且受了罚。”花芷挑眉,“你的意思是,徐贵妃输了?”“也说不上输,平分秋色。”“皓月竟能和在宫中多年,且一度宠冠后宫的徐贵妃斗个不相上下?”“属下查到的是如此。”花芷抱着汤婆子站起来走动,不是她小看皓月,宫斗这事不是聪明就够了,徐贵妃吃了多少亏才有今天,皓月光凭聪明就能将人压下去?她不信,年岁增长带来的阅历和经验是靠聪明得不来的。“大姑娘可是有何想法?您只管吩咐便是。”花芷想了想,还是摇头,无凭无证,她不能凭直觉办事。“晏惜不在,你们的动静都需得小一些,不要惹了别人的眼。”“是。”见大姑娘没有其他吩咐,陈情告退离开。花芷若有所思的在屋子里兜着圈,皓月之前的目标是晏惜,所以她在晏惜面前乖巧无害,在她进宫后她的希望破灭,后来又知晓了自己和晏惜的事,所以她才会处处针对自己。如果真如之前所料皓月是重生回来的,在她理智回笼后她首先会如何?查花芷!上一辈子自己可没有在这里,也就是说在皓月活的上一辈子花芷不是这个模样,她若真的聪明就早该疑上自己了,便是晚一些自那次宫中事后她也该有所行动才对。把汤婆子在脸上捂了捂,花芷突的僵住了动作,她记起那次给皓月三位皇子真真假假的生辰八字时她卜出的结果:老四有一死劫,无解,老五有血光之灾,小六早夭!这可能就是上一辈子三位皇子的结局,小六……可能在云来酒楼那次没跑得了!而现在小六还活着,皓月如今有孕在身,她若有所图……花芷快步往外走去,连大氅都忘了披,刘香忙取下来追了上去。“汪先生可在?”不过几息间,汪容就从院外进来,不等他说话花芷就道:“去和陈情说,小六可能有危险,立刻派人前去接应。”“是。”PS:空空是凡人,琐事缠身,明天开始三更。☆、第五百二十章人手金阳城北一处宅子内,顾晏惜看完信,打开随信一起送来的盒子,白玉麻将摸在手中质感不错,这么个新鲜的玩意,想来在金阳城应该会受欢迎。重重盒上盖子,顾晏惜脸色黑沉,不受欢迎那才是好事。“叫王海过来。”没等多久王海推门进来,“主子。”“把这盒麻将送到彭方明手里,把玩法教给他们,还有,该准备起来了。”“是。”屋里重归于静,静得惯来习惯安静的顾晏惜也觉得难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远没有之前耐得住了,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思念,脑子里心里总是住着一个人,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生病,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担心皇上为难她,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吃了亏……他……想回京了。想回到有阿芷在的地方去。远在京城的花芷突的捂住胸口,真是怪了,她并没有心悸的毛病,突的心悸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晏惜出了什么事?“怎么了?不舒服?”花芷浅笑着摇摇头,把心思压了回去,今儿是孙夫人约她谈事,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回头,回头再去问问陈情金阳那边的进展。暗暗用力掐住虎门,花芷稳住心神道:“您怎么也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大姑娘,燥得慌。”“我倒觉得挺好,无论年长的年幼的,男人还是女人都以此称呼你,这是一种了不得的认可。”孙夫人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亲近的笑意,她打心底里觉得这姑娘给她们女人争气了,从花芷身上她也看出来了,礼教法度何时都有,可当一个人真有本事时这些东西也未必就能将人束缚住,人崇拜强者,这是与生俱来的特质。可惜她知道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