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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赌资多半都被瓜分了,剩不了多少,那里我不打算动,银矿那里原本便是由朝丽族把持,如今那里的人都死了,应能藏下部分,还有就是金阳城所有世家,之前吞进去多少给我吐出来多少保平安,这将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要从中做些文章也不难。”花芷突的心头一亮,谁说这献银子的事要让别人来接手了?她回去的时候不能带上?从明儿就开始清点,她有十天时间,足够了!如果是这样,那要从中抠下一部分就容易了,这不是样样东西要列名目的抄家,世家吐出来的银子本就是无法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她也不会留下任何书面上的东西,三缄其口之下谁又能知晓到底抠出来多少?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花芷整个人都来了劲,继续道:“要么把银子运走,要么把银子藏起来,有没有办法?”在大姑娘边说边思考时贾阳脑子里就转起来了,七宿司独立于朝堂之外,凌驾于各部之上多年,自有一些自己的路子,可如今金阳情况特殊,内有被剐下一层皮的世家盯着,外有青柳营把守,人多嘴杂,要完全瞒过去,不容易。却也并非不可能。“属下需要一点时间,到时可能还需要陆将军配合。”“我会和陆将军交涉,要快,在京城派人过来接手之前这事需得抹平。”“是。”贾阳微微抬头,就着微弱的光线也能看出大姑娘脸上的疲态,金阳发生如此之大的事却没生出任何乱子,不是谁都有本事做到这等地步,从早上到现在,大姑娘不论身体还是脑子只怕都熬到极致了。贾阳把其他欲禀报的事都按了下去,总归这天一时半刻的还塌不下来,明儿再说也不迟。正欲告退,听得大姑娘又道:“等等。”花芷把两封信递给他,“尽快送回京城。”“是。”这一天一夜格外漫长,花芷都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明明上一刻还在洗脚,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有亮光。揉揉沉甸甸的头,花芷半闭着眼想着今儿要做的事,彭方明为求心安定会来求见,喻薇薇那边得让抱夏去一趟,将各家小辈扣在马场一晚上,各家族怕是要坐不住了,不用吕心明怎么劝估计就会来,城中百姓不能总关着,家就在城中的还好,家住城外的不能再在外边住一宿了,今日就得让他们各回各家,还得想想如何安民……花芷觉得头更疼了。抱夏轻手轻脚的打起帷幔,毫不意外小姐醒了,她上前将人扶起来,围着自家小姐转开了。粥熬得浓稠,汤也是浓香扑鼻,都是不知道熬了多久的,花芷连着这份心意一起吃得点滴不剩,“你也多吃些,待会去趟喻家给我传几句话。”抱夏不愿,“小姐,您若再把我支走就没人使唤了。”“你快去快回便是,离着也不远,又不是让你去了就不回来了。”戳了她额头一下,花芷示意她把还剩半煲的粥喝完,自己则起身出了屋。果然,贾阳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大姑娘,彭方明求见。”“不急。”花芷加大声音唤道,“刘校尉。”刘正从不远处跑过来,“末将在。”“你派个人去马场,让陆将军将那些公子姑娘扣押至午时再放人,同时请陆将军一起进城来。”“是。”匆匆吃完的抱夏跟了上来,花芷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嘴,率先往外走去。把两人打发去忙,花芷在正屋见到了彭方明。“在下彭方明,见过姑娘。”花芷在主位落坐,“你知道我?”“是,于大人昨日去彭家时便有交待。”正好免了口舌,花芷点点头,“来此所为何事?”彭方明态度依旧恭敬,“于大人令我彭家全力协助大姑娘处理金阳事,请姑娘吩咐。”金阳事,自该金阳人来理,花芷想了想,道:“如今金阳几近停摆,便请彭家多方使力,在解禁前维持住金阳基本的运转吧。”彭方明心里打了个突,这……“彭公子若觉得为难我再想他法便是,无须勉强。”想到临出门前父亲交待的话,彭方明牙一齿,“彭家遵从姑娘吩咐。”“彭家的功劳谁也抹不去,这一点彭公子只管放心便是。”彭家要的无非就是这样一句话,彭方明神情立时好看了,长身一礼,道:“不过是尽了本份,不敢言功劳。”花芷端茶送客,金阳世家人人自危,真正从中摘出来的只一个彭家,欲在此时出头可不是好时机,不过既然他们舍不得这个机会她成全了便是,至于后果,却和她无关。转着念头,喝了半盏茶,花芷抬头,“来人。”李河从外进来,“姑娘有何吩咐。”“去给朱大人传话,在京城来人之前金阳政务还是由他来理。”“是。”花芷看向贾阳,“那齐秋可审了?”“是,属下昨儿连夜审了。”贾阳早做好了回话的准备,“他母族在兖州,如今已不剩什么人了,在金阳的父母并非真的父母,来金阳之前他一直在兖州的临湖,那里离着嵎夷近,他曾去过那里……寻根,他承认见过智者,说智者面白无须,长相上更像大庆人一些,看着像是四十左右的人。”“这不对,如果朝丽族只有一个智者,他就不可能只有四十左右。”花芷皱眉,“他还说了什么?”贾阳摇头,“他反反复复说的就这些,恐怕问不出其他东西来了。”朝丽族其实挺防着这些人,也怪不得朱令要弃暗投明。ps:今天有点没找着状态,其实经常都是有写两章的,但是修着修着就……不够字数了,今天写了五千字才敢来修文,幸好写了五千,因为又只剩四千了……☆、第五百七十一章可怕的变化,“对了。”花芷突的想起一事,“朱昉昨晚回来了吗?”“是,回来了。”“伤得如何?”“不轻,不过更严重的恐怕是名节问题。”贾阳提醒道:“她被单独关押了大半个晚上,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士兵带走的。”“是我的失策。”“您无需自责,若知晓朱令是身不由己您当时又怎会对朱姑娘动手,她若是朝丽族人,怎样对待都不为过。”花芷摇摇头,说得再多那朱昉的名声仍是毁了,以后想要许人家怕是不易,不过以她朝丽族后人的身份也不好许人家便是,朱令未必没有这个担忧,不然又岂会不早早给女儿许下人家。按下不再多想,花芷喝下半盏茶,起身道:“带我去衙门的档库。”“是。”档库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