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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武将面上无光的话,“除了自己,微臣想不出还有谁能接替孙将军之位。”满朝武将皆是又尴尬又觉得松了口气,纷纷盼着太子赶紧应下,太子也确实只能点头,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不同意之理。御书房内,太子看着从来都从神情上看不出情绪的世子想笑却只是扯动了嘴角,“我其实松了口气,换了其他人去我担心得立刻选定下一个接替人选。”“请太子尽快调兵前往支援,臣两天后出发。”“世子哥哥放心,我在朝中定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这话顾晏惜是信的,他敢接下这个烂摊子也是自信他的大后方不会有问题,看着始终不曾收起来的舆图,他道:“先皇让臣和定国公辅政打的也是一内一外的主意,定国公的忠心毋庸置疑,可太子也需得记着野心有时都是他人助长起来的,太子不可犯此大忌。”“我明白,太傅已经提醒过我。”顾晏惜听到这名称不动声息的回味了下,继续道:“先皇虽说太傅不能参政,可太傅本就有教导之责,有些事也就谈不上参政了。”“我懂,世子哥哥不用担心,我定会护好了太傅。”谁护谁还真是说不好,熟知阿芷性情的顾晏惜没有说穿,点点头又道:“若京城发生变故,太子需得多听太傅之言,若到时其他人反对,也请太子多想想太傅的为人,从她出头至今,虽受得一身的伤,可细想她的事便可发现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算无遗策,每一局都不曾成为输的那一方,如今她担负的压力更大,压在她身上的事更多,她更不会轻举妄动,但一旦有动作,必是她察觉到什么了,你多信一信她。”太子认真听着,极为郑重的应下,他知道,这是世子哥哥对他的托付。“另有一事。”“世子哥哥请说。”“凌王府可能有异。”太子瞪大了眼,凌王府?“此事仍在查,太傅会盯着,若到时真的确定了祖母那里还需得请太子出面,且此事需得与阿芷无关。”太子知晓其中利害,立刻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顾晏惜长身而立郑重行下大礼,“无论何时都请太子多照看太傅两分,她的身体再经不起事了。”太子上前将人扶起来,“我应承你,必会尽全力护着太傅。”“臣谢过太子。”“世子哥哥莫要折煞我,你救江山于水火,我若此事都推脱那才不是人。”太子苦笑,“此事太傅可知晓?”“她猜到了。”是啊,太傅那般聪慧之人岂会猜不到,所以她才会在昨天那个时候进宫来求恳去一趟花家老宅的藏书楼,太子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傅了。ps:抱歉,修文到现在,好在没食言。☆、第六百二十九章等我回来,孙将军阵亡和着摄政王亲征的消息一起传开,京城如同水入油锅一般热闹起来,再加上学子还在等着揭榜未曾离京,敢言敢想的他们更是往这油里添了把火,热闹得仿佛只要再有点火星子就能烧起一把通天大火来。可这热闹止步于孙将军府。孙老夫人着一身素衣坐于大堂之上,有条不紊的吩咐着那些出出进进的大小管事。她脸上看不到悲意,平静得过份。吴氏从外进来,看到此景鼻子便有些发酸,低头按了按眼角上前道:“老夫人,东西我都清点好了,一样不少。”“劳烦你了。”孙夫人冲她点点头,“旁支各房也带了几个媳妇来,人手当是够用了,你已在这里忙活半日,大姑娘的心意老身收下了,回吧。”“您可别赶我,大姑娘是当家人,她要我办的事我可不敢不办好。”吴氏瞧着屋里此时也没有他人在,从婆子手里接了茶递到老夫人手里轻声道:“您需得缓着些,便是哭一哭也好,别憋着,伤身。”“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早在他驻守守隘关那日起老身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能让他活至天命之年已是老天厚爱。”孙夫人低头抚着手上的玉镯子笑了笑,从这个笑容仍可窥见年轻时必是极盛的容貌,只是命运却不曾善待她,先让她送走了女儿,如今又要送走自己的丈夫。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都收拾了情绪看向门口。“老夫人,太子殿下来了。”孙老夫人眼中终是有了波澜,她忙撑着扶手站起来迎出去,刚走至门口,就见太子和世子一起大步走了过来,两人一人着黑一人着白,都是极为有心。不等孙夫人下拜,太子已经双手扶了过来,“外祖母您请节哀。”孙老夫人紧紧抓着太子的手,嘴唇抖索着,缓了缓才说出话来,“殿下有心了。”“外祖母这话羞煞我了。”顾晏惜此时才上前来,“孙夫人请节哀。”看到他,孙夫人的眼神猛的亮了起来,“据闻摄政王将亲征。”“是,两日后即将去往守隘关。”孙夫人当即朝着他拜了下去,“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请大人应允。”顾晏惜忙避开不受这礼,“您只管说便是,无需行此大礼,本王承受不起。”孙夫人抬起头来,眼神灼灼,“请您,将老身的夫君带回来。”顾晏惜只觉得喉头一哽,声音发涩,“孙将军为国捐躯,带他回来是本王应有之责。”“老身……谢过。”孙夫人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她别无所求,只盼着那人能长眠在这生养之地,待她百年后能同葬一xue。太子红了眼眶,侧过身去哑声道:“我去给外祖上柱香。”便是尸骨未回,孙家也是立了灵堂的,以孙将军的衣冠为供,般若大师领着大拙寺一众高僧诵着往生经,烟香袅袅中更添悲意。如今满京城,只有这一隅与热闹无关。顾晏惜要忙出征之事,吊唁过后便告辞离开,太子却是留下了,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孙将军就是大庆的功臣!孙将军无过可论!此举压下诸多声浪,便是还有说道的也都识趣的压低了声音。出征的前一晚,顾晏惜将花静岩的手书送了回来,花芷接过来抚了抚,声音显得有些轻,“我让人做了些rou脯,随后会让人给你送去,不和粮草一起走,速度太慢,后边我会继续让人做。”“好。”“后续的粮草我会看好,不让人短缺了你的,若有什么需要你给我写信。”“好。”“宫中……”“阿芷。”顾晏惜打断她的话,走近了蹲到她跟前从下而上的对上她的视线,他愣住了,到了嘴边的话都忘了要怎么说,他从没有见过阿芷这般茫然的仿佛神魂都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