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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醉后不知天在水。清梦是你,星河也是你。************************************************醒来时,天光大亮。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挪动身体,疼得呻|吟了一声。想起昨晚,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俗谚有云: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真是智慧。好端端地,喝什么酒?喝酒就喝酒,玩什么游戏?玩游戏就玩游戏,最后……怎么就成了这样?她穿衣下床,腿软得站不住。江泓的女友粉里天天有人叫嚷要睡了他。她很怀疑,她们受不了吧。还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姝对镜一照,脖颈和锁骨上还留着粉红色的吻痕。她哀嚎一声,翻箱倒柜,取出一条夸张的珠片项链。戴好后,慢吞吞走出门。院子里没人。厨房传来动静,应该是李阿姨在做饭。他走了?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江小黄跑来,想跟她玩。她在它头上抚了两下,决定去看看李阿姨在做什么。昨天,希望李阿姨没听到动静。否则她没脸见人了。她走近厨房,惊讶极了:“你……”他将火关上,走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你醒了?”她见了他,双颊不争气地发红:“你……做饭呢?”他低笑了两声:“是啊。”“李阿姨呢?”“我放了她一天假,叫司机把她接走了,今天就我们俩。”她点头:“你继续做饭吧,我想看。”他扎着围裙的模样,着实滑稽。他没忽略她眼底的笑意,在她额上一点:“小坏东西。”胡姝捂住额头,瞪他。他熟练地将火打开,丢了一把干辣椒进去炒,炒到焦黑,又加了一把花椒。她好奇:“要做什么?”“火锅,你不是爱吃辣吗?”她凑近,伸长脖子去看。他随口说:“你这项链是什么时候买的?没见你戴过。”很寻常的一句话,她反应极大,直跳了起来。“你还说!”他不解:“怎么了?”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他稍一思索,回过味来。“你还笑?”她怒不可遏,“你这采花贼!”他摸了摸鼻子。她喝醉了,他的行径确实不算光明。他问:“你后悔吗?”胡姝怔住。他最近总爱问她这个问题。上次是,这次又来。她摇头:“不后悔。”他说:“你不后悔,我倒是有些害怕。”“为什么?”他靠近了些,呼吸的热气打在她耳廓上。“你会对我负责吧?”他说。她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负责?”他板起脸,“那不可能,最多三个月,我们就去领证。”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领、领证?”“没错,‘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已经被说采花贼了,可不想被说流氓。”她垂死挣扎:“我没到年龄……”他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说三个月后。”她掐指一算,没错,那时她刚满二十。她说:“你……”“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来帮我忙。”“哦。”她很容易被转移重点。他向锅里注满水,取了一袋火锅底料加上。汤底沸腾起来,红油赤酱,分外诱人。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她想洗菜,被他喝止;她想装盘,他依然不许;她想调酱料,他还是不让。好吧,她想去院子里逗江小黄。他说:“不行。”她一个头变两个大:“你不让我帮忙,又不让我出去,什么意思啊?”“你就在这儿……”他想了想,“给我喊加油。”做个饭都要加油,毛病。她心里狂吐槽,又拗不过他,只得站在一旁看他忙完。庭院中架了一张餐桌。火锅放在电磁炉上,咕噜咕噜。各类菜肴摆了一桌子。江泓倒了两杯汽水,才要和她碰个杯,手机响了。他看一眼,蹙起眉。“是工作?”她很善解人意,“快接吧。”他按下了接听键。小杨的声音又快又急:“江哥,验资手续办完了,明天要签字,我去接你?”“好,你明天来吧。手续没问题?”“没问题。”“不错,你要涨工资了。”江泓称赞了一句。小杨抱怨:“不说工资了,Dior活动你去不去啊?我跟人家推了三四次,再这样,他们要说你耍大牌了!”他安抚道:“我去,我怎么不去?就……明天吧,我上午签字,下午去站台。”“你说定了?”“说定了。”小杨说:“江哥,你最近到底在干嘛?又是注资又是翘班,你是想转幕后当老板吗?我是不是要失业了?”胡姝猛地抬眼。江泓回答:“没有的事,你别瞎想。行,我知道了,明天再说。”他挂了电话。胡姝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我干嘛?”她瞪他:“什么注资?什么验资?什么签字?什么转幕后?说清楚!”他说:“你看天上……”天上怎么了?她瞥了一眼。蓝天白云。她一拍桌子:“你别想转移话题!好好说!”江小黄懒洋洋地趴在地下,被这一声惊起来,懵懂地望着他们。他叹息:“良辰美景,你就非要煞风景吗?”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说她煞风景。胡姝还想说:“你……”他挟了一块豆腐放在她碗里:“吃豆腐。”她大怒:“谁要吃豆腐!”“哦,你不吃这个豆腐,那是想吃我的豆腐?”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简直……要哭了。作者有话要说: 净网令把人活生生逼成了意识流……原谅我,我爱吃素,rou上就是个废……40.翻身仗第二天,江泓离开了。胡姝端了一盆狗粮喂江小黄,它摇着尾巴,吃得欢快。她蹲在地下:“真羡慕你,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它哼唧了两声,埋头继续吃。她笑了笑,抚摸它的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