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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陛下春秋正盛,何愁无嗣?”我忍着眼泪道。“jiejie不用骗我,我什么都知道……”他微微一笑,“就连采萍日日在我的药中下毒,我也知道……”“什么!”我瞪大眼睛,“小白!为什么!”为什么啊?“就像jiejie愿为裴卿舍身一样,白勋也很想让采萍得偿所愿……”采萍,就是后宫中荣宠最盛的那位薛贵妃了。“值得吗?”“值不值得,jiejie比我清楚。”“jiejie是我的求不得,我也是采萍的求不得……”薛氏采萍,天祈元年由孝文皇后择选入宫,因母家式微而久居后宫难见圣容,时常对那不成器却又恣意妄为的皇后羡慕不已,幻想能取而代之。皇后冬至日彻夜未归,被陛下禁足栖凤宫后,采萍斗胆在勤政殿前长跪不起,为皇后求情,终得帝王青眼,得以侍奉圣驾。一夜梦醒,薛氏由六品宝林晋为四品美人。薛氏喜不自胜,愈发掏空心思敬重皇后以迎合圣意。可陛下却似乎忘了还有她这样一个人,再也没有来过她的荣熙宫。薛氏日日盛装等在宫门前,等着陛下临幸,等啊等的,却等来了一次次的失望。皇后出宫劝降的那一日,薛氏远远的躲在树后,看着陛下落寞的表情而一阵阵心疼。陛下啊,如果你能回头看一看,便知有一个人疼惜你的心疼。可你为什么不回头呢?皇后离宫的第二日,薛氏在御花园偶遇帝王。不过是低头行礼,却勾起了帝王的兴趣。酣畅淋漓之时,眉头深锁的帝王,喊的却是皇后的闺名……四品晋二品,可薛氏心里,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皇后薨逝的那日,薛氏再得召见。帝王细细端详着她的脸,低声说着忏悔的话语。那一刻,她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陛下亲自为皇后封棺下葬后,竟也渐渐会对着她笑了,可那笑里,薛氏分不清到底有几分是给自己的。位分晋了又晋,短短几个月便成了贵妃,可薛氏知道,这是陛下在弥补对先皇后的亏欠。宫中人人都道薛贵妃最是敬重缅怀孝文皇后,却不知薛氏恨不能将皇后开馆戮尸!若不是她,她和陛下又岂会落到这步田地?“我欠了采萍许多,她恨我也是应当……左右我活不长了,遂了她的心愿也未尝不可……”小白咳了咳,“可她想要天下,我却不能给她,昭朝百年基业,不能断送在我手里。”小白挣扎着,从衣襟里掏出一条绢帛递给我,“我此时便禅位给太子,jiejie便做摄政王从中辅佐……”“太子?”“裴卿腹中不是就有一位么?”小白见我疑惑,笑着解释道,“玄机道长算过了,那孩子是天生的帝王命,昭朝交于他,朕心甚安……”“小白!”我攥着他的手,眼泪决堤般涌下。“jiejie莫哭啊……”他勉力伸着枯瘦的手替我抹去泪水,“白勋此生能遇见你,便是最大的幸事……”什么狗屁幸事?我分明是最大的灾星!“我死后,还望jiejie不要难为采萍,放她出宫便是……”是夜,小白驾崩,谥明帝。☆、重演囯丧过后,先孝文皇后登朝理政,已故的东郡王摄政,满朝哗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先帝的圣旨被指作假,太后同摄政王也被传成祸国殃民的妖孽。解释、封赏皆不管用。我冷笑着对清远说:“本王便是太好脾气了,才叫他们欺负到了头上。”铁血手段一出,风波渐渐平息,可摄政王暴戾嗜血的名声也传遍了大昭……早朝一散,清远便直直的立在了我面前。“国师何事?”我挑眉问道。“靳将军满门忠烈……”“本王诛了他的九族。”“尚书孙瑞直言上谏……”“本王将其凌迟,三千刀。”“禁军统领王沅……”“本王将他剁成rou酱,分赐群臣。”“常州王朱登……”“被本王圈禁于广渠山,非死不得出。”“还有……”“国师……”我打断他,厉声喝到,“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王?”或许是我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到了清远,他怔怔的看着我的眼睛。我移开目光,不想看他那澄明如水的眼眸。他突然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师父说过你是我的劫难,叫我避开你,可我却不信,死了心要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连天谴也不曾畏惧。”“可没想到,师父还是算错了!”他哽咽道,“你不是我的劫难,你是这天下人的劫难!”“清远无能,做不得你这暴君的国师!从今以后,清远与王爷,再不相见!”背影伶仃,字字诛心……“虽是造劫,可现在这样却和我想过的许多结局都不一样。”我低头打磨着那支银杏叶的簪子,十分怅然,“也不知算不算成功……”“嗯。”她低着头,轻声应和。“太医的药还是不管用么?”我走过去,把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左不过是我怀得有些辛苦,也值当你劳师动众的请太医开药?”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苏秦,我……”“又要说那些话了是不是?”我上得床去,躺在她身侧,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孩子若是听得多了,将来就总是愁眉苦脸的。”“我是说……”“我知道,我也爱你。”我微笑着,吻了吻她的唇,“子曦,我也爱你。”她笑着握住我的手,眼里仿佛有星光闪烁。“太后现在何处?可曾用过午膳?”我放下一本奏折,问替她送粥过来的宫女。“太后现在勤政殿。”“嗯?”“太后娘娘召国师,说有要事相商。”“哦。”“还有……”“说。”“贵太妃娘娘求见太后,太后允了。”“什么?!”我慌忙起身往勤政殿跑,连热粥浇到身上都没感觉到。“贵太妃安好。”我朝她行礼,心却全在苏秦身上。“摄政王快起来罢。”薛氏笑吟吟的,“王爷今日竟得闲来太后这里坐坐?”我同太后的“艳事”,阖宫都知晓了,她这是在臊我呢!我微微笑了笑:“先帝允贵太妃出宫,可娘娘却舍不得荣熙宫的一草一木,着实长情……”她自然听出了我的意思,却还是笑吟吟的:“本宫怎比得太后长情?太后到现在,不是依然同王爷……”说到这儿,她抽出帕子掩嘴轻笑,满目嘲讽。“太后自是长情之人,才能为先帝留得子嗣。”我坐下,端着茶水问她,“太后召国师有何要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