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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给他看些jian臣定世的话本子罢了。”她轻声道。“国师出尘人物,岂会相信那jian臣?”我轻笑,“太后实在错得离谱。”“信与不信,待哀家叫国师来问一问便知。”她轻声吩咐侍女,“去偏殿请国师过来。”“是。”我起身走到她旁边,探了探她的额头:“太后今日安好?”“一个太医院看顾着,焉能不好?”她轻笑着拿掉我的手,紧紧攥着,另一只手指着衣服上的那一片污渍笑问道,“王爷安好?”“不好。”我低头看了看,嬉皮笑脸,“一碗热粥未尝半口便祭了这身蟒袍,此时饥饿难忍……”“还不快去给王爷那些糕点垫垫胃?”她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叮嘱,“莫拿那些甜兮兮的,王爷挑嘴得很。”“能博娘娘一笑,本王饿死也不算亏。”我嘻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回头睨着攥紧拳头的薛氏,“太妃娘娘要坐到几时?”“本宫告退。”她起身恭敬行礼,却在下一刻持着一柄尖利的金簪扑向苏秦,我想都没想,回身便护在她身前,更想不到一身道袍的清远扑了过来,护在我身前……往事历历在目,我头疼欲裂,金簪破体的声音似一把重锤砸在我身上,肝胆俱裂。☆、作妖金簪上淬了毒,清远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已气绝身亡了。“又死了……”我呆呆的缩回探过清远鼻息的手,捂住胸口。这块地方必然是缺了什么,才有阴厉的冷风呼啸着直往那处涌……清远……我又该拿什么还报你?“先帝知晓你日日往他药中下毒……”看着她愕然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有些快意。“先帝怀中一直放着这个。”我丢给她一块绣着“采萍”二字的藕荷色手帕,“他说此生与你相遇得太迟,给了你太多的委屈,你既想让他死,他便遂了你的心愿。”她低下头,将手帕攥得极紧。“先帝嘱咐,他晏驾后,放你出宫另嫁。他不愿让你在后宫耽误……”“别说了!”她喝到,眼泪断了线般滴落地上,“陛下……陛下啊……”“贵太妃珍重。”我躬身行礼,退了出去。黄昏时分,有侍女来报,贵太妃薛氏,殁了。“刘氏疯癫无状,还禁足在栖凤宫。”我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就将贵太妃葬于先皇身侧伴驾罢。”清远死后的第三日,我掘开他的坟墓。棺材里只有一袭衣衫。“你是神仙,日后只怕都记不起来我是谁……”“我不得已为你造劫,焉知不是在为我造劫?”“你已归仙位,我再如何惦念也是枉然。”“只是救命之恩实不敢忘。反正我现在死不了,不如还你半颗心罢。”手中的尖刀闪着寒光,我扯开衣领,将刀抵在胸口。“又想做什么糊涂事?”她拽住我的手,将刀夺了过去,“清远是仙,要你这颗凡心有什么用?”“那我如何还报他?”我是真的不想再欠他什么了。“举全国之力,信奉道教,阖宫供奉天枢星君。”摄政王颁了旨意,奉道教为国教。整个大昭都松了口气,以为摄政王向了善。可摄政王下一步的举动却让全国吃了一惊。“王爷!大烟祸国殃民!万万种不得啊!”“苏尚书,本王也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你怎么不一刀杀了呢?”“……”“传令下去,昭宣西南边界八郡,从本月下旬开始种植大烟。”“违令者斩,私毁大烟者斩。”“你下旨让西南八郡种大烟?”“怎么?你也不同意?”“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她裹着被子,柔柔弱弱,“若是入药,也用不了八郡之地啊?”“谁说大烟只能入药了?”我捏捏她的脸,“大烟这东西,很值钱呢!”作妖不停的摄政王又开内帑,向北戎采购马匹一万用以组建骑兵;封赏大商巨贾,征银数十万两向夷人购□□炮;开放港口,收编海盗出使隔海的属国……☆、产子每条命令出去,都会收到一片骂声。按理说这么骂下去,他就是块石头也知道愧疚了吧?可他却把群臣上奏的言表拿到早朝上,一本本投进了火盆。摇曳的火光里,群臣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到了他淡漠的声音:“若是有忠臣敢以死相谏,本王便听了他的……”摄政王一定是疯了!没有人再愿意和一个疯子讲道理,辨对错,大家都很默契的要把这个疯子给惯成一个大疯子!所以往后只要是摄政王的政令,推行的远比以前要快。反正日后史书工笔,遗臭万年的又不是自己。冬至夜,太后分娩。我揪着一颗心守在门外,听不到她的喊声,才想起她一贯是多痛都不出声的主儿,又更加担心了几分……孩子的啼哭并不嘹亮,我急急的冲进去,却看到两个稳婆一脸惊愕的杵在床边。“怎么了?”“王爷……娘娘怎么……怎么……”我掀开帐子,看着她已经开始变得透明的双脚,心凉了一截。“你们下去吧……”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子曦,你同玄凌做了什么交易?”“要让白乔筠转世投胎,总要付出代价……”“你用此生寿命换他做我的孩子?”“如此我便不欠你什么了。”她淡然道,“你的情,这个孩子应是足够偿还了。”“子曦?”我心跳一滞。“莫要如此唤我!”她皱眉,眼神甚是厌弃,“我受够了你的虚与委蛇,也受够了你的故作深情。”“你以为我多爱你?呵!我不过是想靠你平步青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受伤期间做什么去了么?”她笑的得意,“告诉你也无妨!我忙着拉拢康王,同他赌你能不能在那期间勾引到白勋……”“你以为我造反是为了你?我不过是想替紫韵夺回王位罢了!”“你以为我自刎去阴间寻你?那不过是因为我没能躲过哗变的刀剑。”“你以为我挽过大弓,勒过战马的双手甘愿被你握在手中么?此生若不是你,我何以过得这样屈辱?”“不过好在此生已尽。”她如释重负,“苏秦,下辈子,碧落黄泉,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把那两个稳婆杀了。”我淡然下令,起身离开时,袖兜中的木簪子掉了出来,声音清脆。我弯腰拾了起来。银杏叶?转手就扔到了火盆里。太后薨逝的第二日,荒yin无道的摄政王不顾囯丧,强行将入宫拜祭的江左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