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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暗暗压下波动的情绪,正要答话,却见霍原英起身局促道:“公主金枝玉叶,末将不敢僭越!”“霍将军,你的骑射之术就连恭王都赞不绝口,你又何必自谦?本王听闻前日里将军前往恭王府拜访,与恭王相谈甚欢,不知……你们谈论的是武艺还是战术啊?”这次说话的是昌王,这昌王长着国字脸,身材高大魁梧,现任京畿指挥使一职,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权。不仅如此,在徐皇后倒台之后,他的生母金贵妃刘氏成为了晋国后宫的实际掌权者,因此,他说起话来很有气势。此时,他无端端地冒出这么几句话,不仅霍原英听后脸色雪白,就连云倾也听糊涂了,不知这母子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在这时,晋帝却突然咳了一声,不悦地岔开话题:“今日是曦泽与公主比试骑射的大日子,贵妃啊,朕看这校场你布置的就很是妥当!”金贵妃仿佛没有觉察出晋帝的不悦,笑道:“皇上这回可夸错人了,前两日臣妾身体偶感有恙,便请淑妃meimei代办骑射比试的相关事宜,所以啊,这校场是由淑妃meimei布置的!”晋帝听了转头望向曦泽生母晴淑妃岳氏,点头道:“淑妃有心了!”晴淑妃淡然一笑,道:“谢皇上夸奖,这都是臣妾的本职。”随后,晋帝又望向云倾,他收起不悦的神色,弯着眉眼道:“公主,快去挑匹好马吧!”云倾暗暗观察着看台上众人的反应,不想晋帝转向自己时脸上颜色变得这样快,惊讶的同时又隐隐不安,谢过恩后,便在内侍牵来的众多马匹中挑了一只红色马驹,她伸出手顺了顺马鬃,与马儿耳语了数句,马儿十分通人性地扬扬头,甩甩马尾,云倾见状喜悦不已,很快就将之前不安的情绪皆抛之脑后,登上马背,御马来到预备线前,做好比试的准备。不多时,就见曦泽也挑了一匹黑色骏马,来到了她的身边。在他们的面前,是两列相距较远的木质栅栏,成微倾斜状一直向前延伸约四十余丈,两边零星站有几名侍卫,尽头则矗立有一箭靶。比试的规则是:二人同时御马从两列栅栏的中间区域冲向终点的箭靶,先射中靶心者为胜。少时,随着一声号令,骑射比试正是开始。云倾带着激动的心情扬起马鞭策马,开始阶段,云倾略微靠前,曦泽紧跟其后。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倾却渐渐落后,但又不至于拉开太大的距离,等到达箭靶前约一百五十步时,二人已经是比肩齐踵,云倾一手紧勒缰绳,一手奋力策鞭御马,做最后的冲刺。十月底的天气,已经是呼气可见,迎面而来的风,毫不客气地扑打在脸上,又冻又痛,云倾咬紧牙关,努力策马,在距离箭靶约百步时,取出腰间的弓箭,很快就瞄准了,只见那离弦之箭飞一般冲向靶心,眼看就要胜利了,然而,另一只翎羽箭速度更快,从斜侧面直刺过来,先一步插在靶心上。于是,站在栅栏边专门负责评定胜负的侍卫高声道:“恭王胜!”话音一落,看台上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边,云倾听了侍卫宣布的结果,驱马来到箭靶前,凝视着插在靶心处的两只箭,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自认技不如人。就在她兀自怔忪时,身边传来了浑厚和煦的声音:“公主,承让了!”云倾转身回望来到箭靶前的曦泽:“恭王箭术果真不负盛名,本公主一向自负箭术,但如今也输的心服口服!”说罢便打马往回走。曦泽拉着缰绳转身,停在原地定定望着云倾的背影:这便是她,无论胜负,依然如来时一般沉静镇定,不会因为一点点失败而灰心气馁,也不会因为输于他人而撒气抱怨,那挺立在马背上的身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她也有属于她的一片天空,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骄傲。就在这时,惊变倏忽而至。站在左面栅栏边面向看台距离箭靶最近的一名侍卫,在云倾骑马经过他向前走了约二十步后,突然取出一枚银色飞镖,由下至上,对准云倾的后背,发射出去。曦泽眼利如鹰,在后面将云倾的危险瞧得一清二楚,电光火石之间,他身上仅有弓箭可用,没有任何时间思考,他立刻抽出一只翎羽箭,对准空中的飞镖,放箭射去,他的箭快而精准,力道也把握的八九不离十,如无意外,箭与飞镖相撞之后,会双双坠落于地,则云倾可平安脱险。然而意外此时偏偏就降临了。那飞镖像是有邪魔控制一般,就在快要到达云倾身体时,又以迅雷之势撤退,翎羽箭没有击中飞镖,便插进了云倾的后背,致使云倾立刻坠马倒地。曦泽大惊,然而更惊讶的是看台上观看比试的人。由于看台距离箭靶太远,栅栏是成倾斜状向前延伸,云倾与马驹都阻挡了部分视线,另外,飞镖的颜色是银色,发射的角度是由下至上,发射的时间是众人欢悦的放松时刻,因此,众人并没有看清飞镖,众人看清的是:恭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箭射杀燕国七公主。于是,满座哗然。晋帝龙颜震怒,立刻下令缉拿恭王。第四章落井下石太极殿内,昌王、齐王、赵王和煜王与众臣脸色各异,屏息而站。晋帝将箭矢狠狠甩在淑妃面前,厉声质问:“淑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箭头上淬毒!解药呢?”晴淑妃颤抖地捡起面前带血的箭矢,立刻回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冤枉?!骑射之事是由你代贵妃cao办,你敢说这箭矢不是你准备的么?!”“箭矢确实是臣妾命人准备的,但臣妾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箭头上淬毒,请皇上明鉴。”说完,她放下箭矢,朝晋帝虔诚地磕了一个头。然看在晋帝眼里,不过是企图为自己开罪的托辞,晋帝咬着牙怒道:“你知不知道公主如今危在旦夕,不过是用人参灵芝吊着才得以续命,三日之内若是再没有解药后果将不堪设想,快把解药交出来,朕可饶你不死!”“皇上,不是臣妾下的毒,臣妾如何能有解药啊?”“你……”就在这时,跪在一旁的曦泽见晋帝就要发作,连忙拦住:“父皇,儿臣愿荐一人,定能救好公主!”晋帝一看,拦着自己的竟是曦泽,更是火上加油,一张面孔因为怒极而扭曲,绽放出诡异的色彩:“将功赎罪么?怕是晚了!”“儿臣无罪!”“混账!”曦泽立刻磕头解释:“当时有人向公主发射飞镖,儿臣是为了救公主才放箭的,只是那人十分狡诈,用绳子绑着飞镖,快要击中公主时又将飞镖收回,儿臣这才误射了公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