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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距离太远,又有栅栏和马挡住了视线,所以大家才没有看清楚情况,请父皇明鉴!”随后,恭王一派纷纷为曦泽求情。晋帝的情绪这才稍微缓了缓,沉声问道:“那人呢?”曦泽转身望向后面一排跪着的侍卫,指着右边最末的那一名侍卫道:“就是他!”“搜!”晋帝立刻下令。不一会儿,执事太监便从那侍卫身上搜出了飞镖。晋帝细细瞧了瞧内侍呈上来的飞镖,只见飞镖的底端牢牢绑着一根极细的金丝线,才明了曦泽所言非虚,他转头望向那名侍卫,沉声质问:“说,是谁指使你放箭的?”那侍卫低着头,不发一语。晋帝见状,眯起双眼:“想让朕出动大刑么!”“奴才……不能说!”“放肆,你若再不说,朕便让你亲族承受连坐之罪!”那侍卫一听到“亲族”二字,立刻答道:“皇上饶命啊,是昌王!”站在一旁的昌王大惊,立刻跪倒分辨:“父皇,此人胡说八道,这断断不是儿臣所为啊!”晋帝望了望昌王,又对着那侍卫逼问道:“昌王是如何指使你的?他还指使你做什么?”那侍卫支支吾吾,左顾右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晋帝紧接着道:“此刻说实话,朕还可从轻发落你与你的亲族!”那侍卫支吾了半天,终于道:“奴才的妻儿都在别人手上,奴才要是说了,他们就没命了!”晋帝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了:“你再不从实招来,他们同样要丧命!”那侍卫闻言面如死灰,大声求饶:“皇上饶命啊,我妻儿什么也不知道,求皇上饶了他们,我什么都招!是恭王指使奴才这么做的!恭王听到京城的传言说燕国七公主要在比试时放箭射杀他,遂命奴才守在栅栏边,并交给奴才一枚绑有一根金丝线的飞镖,命奴才伺机发射飞镖,然后待飞镖快要击中公主时收回飞镖。恭王还说,比试完了之后,就将此事嫁祸给昌王,因为昌王掌着京畿重权,必定忌惮他手中的兵权,所以,只要将事情推到昌王身上,皇上就会相信,他和奴才就可以脱罪!奴才的妻儿现在都在恭王府钱总管手上,奴才不得不照办啊!求皇上饶了我妻儿吧……”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曦泽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侍卫,转来转去,居然又转到自己身上了,而且还说得条条是道,与之前的支支吾吾完全判若两人,从流言到飞镖再到此刻的诬陷,竟是一个预谋已久的局。然而,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分辨,便见赵王便抢先跪倒在晋帝身边,大声呼喊:“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听说了公主要射杀三哥的传言,生怕三哥有什么差池,便将传言告诉了三哥,希望三哥推脱骑射比试之事,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都是儿臣愚笨,父皇尽管责罚!儿臣只求父皇饶了三哥,他也是为了自保啊!”这赵王,虽然长相斯文,性格却是大大咧咧,十分莽撞。说起话来如连珠炮似的又快又多。他的生母李氏身份低微,原本是昌王生母金贵妃宫里的侍女,虽然母凭子贵受封贵人,但地位依然不高。由于生母原本就是服侍金贵妃的,因此,赵王一向以昌王为马首是瞻。赵王的话音一落,齐王便紧接着跪倒在地,边哭边磕头:“父皇,三哥忠肝义胆,绝不会做无缘无故之事,是儿臣不该让三哥听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传言,儿臣本是想劝三哥提防,不想竟铸成大错,此事错在儿臣,不在三哥,求父皇处罚儿臣,饶了三哥吧!”紧接着,煜王也跪地替曦泽求情,说辞与赵王、齐王大致相同。曦泽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跪倒磕头的至亲兄弟,看似每一句都在为他脱罪求饶,实则是落井下石,不“坐实”他设局射杀公主之罪决不罢休,紧逼的气势让人肝胆俱寒,几欲窒息,最后,他开合的双唇只能抖落几枚破碎的音符:“冤枉啊……不是儿臣干的……儿臣冤枉……”然而,此时此刻曦泽就是说再多的“冤枉”,已经信了七八分的晋帝早已失去了往日明辨是非的能力,他再也不会认为曦泽是被冤枉的,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曦泽面前,不由分说便是一巴掌,直打得曦泽眼冒星光,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曦泽,恨声道:“逆子!公主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你竟听信传言,用这样龌龊的心思猜度她,试问,她可有伤你一分一毫?你这畜牲!来人,将这个畜牲,打入天牢……听候审讯……”晋帝几乎要气背过去,幸亏有众人在身后扶住,才不至倒地,话到最后已是无力支持,只能边说边喘气。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再做分辨亦是徒劳无功,可是想到危在旦夕的公主,曦泽再也顾不得其它,他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甩开前来羁押的侍卫,跪倒在晋帝面前,抓住晋帝的衣摆,大声道:“父皇,请让儿臣的门客独孤祈夜救治公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你了,祈夜他是神医,不管什么毒都难不倒他,他一定能解公主之毒,父皇,父皇……”“拖下去……”由于公主的安危牵涉国体,左丞相宋秉国再也无法沉默:“皇上,恭王纵是再有错,公主却不得不救啊,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独孤祈夜神医之名臣也早有耳闻,确非虚传,请皇上速速传召独孤祈夜救治公主……”随后,群臣纷纷下跪请求皇上传召神医,帝终允之。ps:下一章,我的两个重要男配就要闪亮登场了!撒花……第五章出人意料晋帝宣召了神医之后,又着禁军包围恭王府,同时捉拿钱管家与那侍卫的妻儿,囚于大内监牢,另外,下令禁足晴淑妃,等候审讯。当晋帝见到传说中的神医独孤祈夜时,只能用一个“奇”字来形容。那是一个年纪与曦泽不相上下的英俊青年,只可惜他虽然生得一副好相貌,却没有与之相称的表情,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气,仿佛天地万物都与之无关,一对漆黑的瞳眸中散发着森冷的幽光,他拢手于袖,微微弓背而立,对着晋帝稍稍一拱手就当做是行了礼,随后便来到床前查看云倾,不多时便诊出云倾中了产自夏国的高山绝之毒。祈夜暗自思量着这毒,竟是来自异域,他转眸望向站在一旁的众王,只见齐王镇定万分,昌王眉眼含怒,赵王仿佛事不关己,煜王微微蹙眉,究竟是谁在暗算他的主子曦泽?祈夜凝起眉头,缓缓开口:“皇上,可否让草民看看公主所中的箭矢?以便确诊!”晋帝点了点头,道:“神医尽管查验!”说完,便示意内侍呈上箭矢。祈夜拿起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