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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结果,必也能看见他才对!她将妆奁盒放回原位,坐在镜前沉思了起来。云川曾说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只是嫣儿想到的一个小把戏而已,可是究竟是什么小把戏既能逃过窥天境,又能像镜子一样让两个结果完全对照,重叠?对,是两个结果,两个同样的结果,她破除了自己的结果,出去之后那个一模一样的其实是师父的结果,是曾经他们一起住过的结果。就是说,她的结果在师父的里层,而又与师父的重叠在一起,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师父所在的那个结果,故而窥天境才窥探不到!不,不是窥天境窥探不到,而是窥天境忽略了窥探!是啊,谁能想到结果里还有一个结果?而且还是重叠在一起的一模一样的结果,如此混淆视听,偷梁换柱,谁又能轻易发现?这就是嫣儿想到的逃过窥天境的所谓小把戏吧,只是她又怎么能让里层的结果变得好似透明,一目了然呢?这是什么法术?岂是移花接木能办到的?许是得有些真才实学才行!如今自己的法术已经在云川之上,定是能办到的,只是所学的法术有成千上万个,到底哪一个才合适呢?嫣儿能想到的定不是什么高级法术,忽然落花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冲上了脑门:莫不是镜化术?这镜化术只是低端法术,即便一个刚入门的弟子都知道。想到这里,落花心头一喜,连忙施法,再去看那妆奁盒,果然多了一支白玉簪,用手去碰时,果然也是触摸不到!如此若是师父回来,自己便也能看到他了!想到这里她欣喜不已!晚些时候,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还在感叹,嫣儿果然是心思机敏,聪慧过人,惯会灵活运用,不怪云川喜欢她,便是自己也是对她羡慕不已!但是到了第二日,烦恼就来了。师父住在一重结果里,想必云川是知道的,或许还是云川安排的。下次云川再来看她时,岂不是也能从她的结果里看到师父?这只是其一,还有更让她担心的。要说这镜化术运用在结果上,好似去除了边框的相册一样,如此两个都没有边界的结果,即便交叠在一起,若是仙界用窥天境窥探,便没有一重二重之说了,许第一个窥探到的就是她的结果,她自己危险自不用说,师父私自藏匿她,更是要连累师父!想到这里,落花连忙撤了法术,心里寻思着须得从长计议。落花的修炼水平到了上仙之后,激发出了五成的魔力,许是之前洛世奇给她的功力丹已经饱含了三成魔力,所有这些力量混合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她就激发出了六成魔力。上次从师父的结果回来,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她想去他的结果看看,又怕撞见他,想施个镜化术,又怕他发觉,期间想过很多别的法术,但都不靠谱。激发出六成魔力后,落花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有点飘飘欲仙,乘风归去的感觉,魔力运用在寻常的法术上也变得不一样了,会将寻常的法术优化,升华,更好的发挥。最后落花运用了两个法术,“乾坤大挪移”和“偷天换日”,以她自己为中心,将她的结果设置为主结果,将这两个高端法术运用到一起,两个结果便浑似一个结果,身临其境,别说边框,那妆奁盒里的白玉簪,看得到,甚至也能摸得到,细腻润泽,触感微凉光滑!落花激动的要哭出来,就在这时,门帘掀开处,走来一人。那人一袭白衣,姿容翩跹,缎发如墨,貌美倾城。十六年过去了,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他一如往昔,还是那个颠倒众生的红颜美少年!云川说过,上仙有一种法术,人称驻颜术,可以让自己停留在曾经经历过的任意年龄,师父二十岁上修得上仙,他能停留的最大年龄就是二十岁。纵然也有法术可以改变容貌,可那只是法术,终不能长久。如今的自己已经三十有二,而师父依然只有二十岁,落花看着镜里徐娘半老的自己,还有那个立在她身后的美貌少年,她竟没有忍住,忽地一下哭出了声。身后那人不明白她怎会无端哭泣,微微皱眉。看着镜里他微微凝结的眉宇,精致的轮廓,紧致的肌肤,年轻的脸庞,落花想到了十六岁的自己,更是悲从中来,时间过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低下头,痛哭失声。那人绕到她身前,她抬眼去看时,葱白一样的手指托着一方素帕递到她的跟前。落花正诧异,那人抬手给她试了眼角的泪,那帕子擦过脸颊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难道他真的来了她的结果,到了她的身边?透过迷蒙的泪眼,她看见他那双美丽的眼眸温柔如许,关切怜爱,又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这眼神,正是当年钟离沫与他踏花而飞时,他看他的神色。如今他又这么看着自己……许是师父心里真的有自己!落花心里激动,竟一下子扑到了师父的怀里,还是那股淡淡的桃花香,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原来师父真的在自己身边!落花喜出望外,就在她沉醉其中的时候,那人竟出其不意的撇下了她,落花茫然,无意间瞥了一眼镜子,身前那人竟然径直穿过了她,立在她的身后,与她一起看着镜里的自己!落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还在他的结果里,对他来说她仍然是空气,是不存在的,抓不住摸不着的。但对她来说,他却是真实的,许是她的法术高超,所以才能身临其境,那帕子揩在脸上的感觉是真的,那怀抱是真的,那挣脱也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真的!看着镜里自己张开的双臂,更是莫名的难过,再无心去管身后的人,落花伏在梳妆台上,失声痛哭。又过了几日,落花这才知道,原来师父每日都跟在她身边,她打坐的时候他也陪着她打坐,她在书房抚琴的时候,他就在一旁作画。那画?从师父结果里带回来的那幅画,还一直贴着心口放着,也一直没敢打开,若是现在打开来看,会被师父发现——师父现在还不知道她能看见他。转眼又到了杏子由青变黄的时节,落花立在树下,随手摘了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啃咬起来,津津有味的样子,还自言自语的说:“真甜!”立在她旁边的那人,将信将疑的也摘了一枚果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眉宇立即凝了起来,颇为疑惑的看着落花,似乎在问:“明明酸的很,如何很甜?”落花哈哈大笑的进了屋,留下一脸迷茫的师父还立在树下,他那模样儿甚是可爱!记得在阑珊谷的时候,她做了一桌子菜,即便求着他,他也不会动一筷子,现在居然也会学她摘杏子吃,师父他果然与从前不同了。其实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