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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其他处都是如此,来这里并不是享受,而是修行。”她反手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定,见他额间的那抹红点,淡淡地问:“你过得这么像出家人,不闷吗?”“活得简单罢了。”他说。“但我不是出家人,我还是能做很多事。”“很多事?”她抬眸。“比如说吃荤、谈恋爱……”他拿起一个白玉茶杯放到相音沛前面,提起茶壶倾倒茶水。“或是履行人伦。”她顿了一顿,没有预料他会说出这种话。可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没有丝毫反感,却是有种难为情。她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嘴唇碰了一下杯沿掩饰尴尬:“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有喜欢的人了?”他捧起茶杯的动作停了片刻,悠悠低吟:“我以为你知道。”她微怔,低下头喝口茶:“我怎么会知道。”“是吗?”他放下茶杯,杯底碰到竹板时发出一声好听的低音。“看来是我会错意了。”相音沛轻蹙眉头,不着痕迹的别过眼,淡淡回应:“什么会错意?”“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答案。”她直视着他,隐隐火光把他的五官衬托得深邃迷人,细长眉眼里的黑色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股气质深沉而笃定。这时她才隐约发现到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改变,过去与他见面,他对自己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两三句离不开相爷两个字。可今天,却没有听到他这么喊。她没有一刻比现在还紧张,握紧茶杯故作镇定:“确实有事问你。”“什么事?”他悠然一笑,气定神闲。“你送我的那盆花,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相心。”他说。“就是你解读的意思。”“别打哑谜。”她眉头一紧。“我要知道你的理由。”“那束花的灵感是你,自然以你为名。”他温柔轻吟,又替她倒满了茶。“无论是合在一起,还是加上其他字,都是那个意思。”“合在一起,想?”她喃喃低语。“加上其他字,相由心生……所以是由生?”话说完,她就听到对面茶壶放下的清脆声响,他低喃:“这就是了。”“你这种文字游戏,一般人可猜不到。”“我也不是给一般人猜。”他说。“只要我的对象猜得到就好。”她看着他,压抑住情绪,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是……”“你是?”“我是个女人。”她微倾身,目光沉沉。只听到他一声轻叹,相音沛看着他漂亮的手朝自己伸过来,食指来到她的眉上,有些温冷的指腹从额间的眉头到眉尾,描绘她的眉型,接着缓缓往下沿着脸的轮廓来到下颏,最后停在唇下的位置。她屏气,专注在他深邃通透的黑眸里,深深凝视自己。“我以为你不会对我坦白。”他的声音微哑。“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她顿了一下,靳家兄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十几年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性别差异会造成的误解,有陆馨跟沈汉的帮忙,基本上内外都不会有人起疑,也一直这么顺遂的掩饰到现在。还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脾气,所以没人敢问?“我不会说出去。”他缓缓说道。“但你要答应我另外一件事。”她深吸口气:“什么事?”“从现在起,不要再逼我娶陆馨。”他说。相音沛敛下眸,抿唇不语。“你就是她,对吗?”他问。她知道靳笙嘴里的她是谁,淡然回应:“嗯,相彧是我哥哥。”他声音些微不稳,再次确认:“相音沛?”“嗯。”下一秒,相音沛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他发出嘶的一声,她转头就看到茶杯翻倒,guntang的茶水撒在他前方。她抽了几张卫生纸走到他旁边,伸手帮他擦,却很快的被他挡下来。“别。”他深吸口气,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她这才发现他被茶水弄湿的地方是跨间,只能别过头咳了一声。靳笙用卫生纸擦了几下,随后才转头看到女人不自在,微笑道:“音沛,我得要去换衣服。”音沛,她好久没听到人喊自己的名字了。这声轻唤,仿佛击中了胸口最软的那处,让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两个字上,无法动作。他的手扬起来,踌躇几秒后才轻轻地碰到她的头顶,轻吟:“音沛?”她回神,有些手足无措的退开,这时听到他说:“我有些事要告诉你。”相音沛抬头,看到他要起来的时候,便赶紧伸手要去拿不远处的拐杖,下一秒就看到他直接站起来往旁边走,她瞬间手停在半空中。她没看错吧?靳笙不是要靠拐杖行走吗?现在走得这么自然是怎么回事?“你……”靳笙开始解衣服,不远处的视线让他有点无奈又好笑,他转头就见到女人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忍不住说:“还是个男的,就不该这样盯着我换衣服。”“……”她转头,一屁股坐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你大概跟你们兄弟俩互克吧?”“什么意思?”他换好衣服回到她面前。“你们兄弟是怎么回事?。”她说。“靳萧为什么要让司宇假冒他?”“你很关心靳萧?”他双眸微掩。她皱了眉头,看他几秒便说:“怎么了?不能问吗?”“你喜欢靳萧吗?”“……”她顿了一顿。“你是在……吃醋吗?”他垂眸,沉默片刻才道:“嗯。”相音沛微睁大眸,难以置信的失笑:“这有什么好吃醋的,靳萧他……”话说到一半,她才想到靳萧对自己这几次的反应,不排除靳笙也知道。“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骗我,我对你们是等同相家人的信任,但他却把我当笨蛋耍。”她话才说完,就看到靳笙在自己面前半跪下来,她微怔几秒,听到他轻声说:“音沛,我有一件事要先跟你坦白。”相音沛抿紧唇,等他说。“二十六年前我去了英国,在姑妈那吃了好几个闭门羹,我忍不住在车上哭到吐了,司机只得停车帮我清理,开车门散味道。”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女人。“好不容易清完,我还没来得及关车门,有个人就突然跑进来关了门,缩在椅子下,她身上的味道让我忘不了。”相音沛迅速凝眸,脸色微变:“什么味道?”“血味,我承认我是害怕的,但她却向我求救。”他双眸泛起一抹柔光,定眸凝望。“那个求生意志激励窝囊的我,也是我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闻言,她沉默了许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