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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双眼似有水光,胸腔满溢出来的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成一句:“谢谢。”原来自己找的人,是他。靳笙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背放到唇前轻轻贴着,闭上眼睛。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她却读到了他嘴唇贴在自己肌肤上的口型动作。他说:我喜欢你。相音沛觉得浑身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舒适的不可思议。她怕自己沉浸的太过,掩了嘴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什么?”她忍不住问。“我送你花,就想你会来问我。”他的唇依然没有离开她的手。“只是不知道你猜得这么准,让我到现在才有机会说我喜欢你。”他隐约的动作远远比不上他现在直接说出口,相音沛感觉到身上有一股电流瞬间穿过,整身酥麻。她别过眼应了声,抽回手看了眼手表:“都快一点了,你休息吧。”“音沛……”他语气有些失落,那双眼睛看得相音沛不自在。“晚安。”她轻轻推开他,没等他反应就快速离开房间。他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女人,无奈地轻声一叹。……她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去了平常自己看书的那间房休息。有点硬的床垫跟稍微翻身就发出吱嘎声响的木板床,她睡得没有很好。半夜山区下起雷阵雨,她本身就浅眠,雨声让她无法真正入眠,她睡不着只能起来走走,沿着走廊不知不觉就往靳笙的房间方向走去。她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里头的蜡烛未熄,她忍不住暗忖这男人也太不小心,不怕火烧房子吗?相音沛独留其中一根蜡烛灯,其余逐一吹熄后,她提着灯往旁边走去,见到他平躺熟睡。她半跪在床边,想起刚才自己落荒而逃,她忍不住吸了气。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她,她迅速反应想收手,却被抓得紧紧的。他黑眸微开,沙哑呢喃:“怕黑?”“我才没……”她话说到一半,就看他撑起身朝自己凑近,她直觉反应往后一退,就看到他把自己手上的蜡烛吹熄。蓦然陷入一股暧昧的黑暗里。“你……”她觉得心跳瞬间加快,还有男人靠近自己耳边的呼吸声。那是直接打入心底的温柔呓语。“至少,这样也是花烛夜了。”他说。Chapter.23花烛夜?她庆幸现在是一片漆黑,不然她很难想象现在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怪。“别乱说话。”相音沛稳住心绪,语气平静。“肺腑之言。”靳笙含着笑意,低吟。“这里佛门重地,既然是修行,就该六根清净。”“我六根清净。”他呢喃。“但唯独一根,难以自控。”“……”她掩饰的咳了一声,冷冷回应。“我还不知道我碰上了个现代花和尚。”“嗯?”他的鼻音带笑,似有疑惑。“我让你摸,你就知道我没骗你。”摸?摸哪啊?这男人现在是得寸进尺?“喂!”她有些紧张的想收回手,下一秒手掌传来明显的温热与起伏。是心跳。他拉着自己的手去碰了心的位置,那个跳动跟规律,快而急促。他没有骗人。她的手微微弓起,不敢很踏实的碰,可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缓缓往上,最后手指扣入她的指缝里。很温柔地扣住,一气呵成的自然,让她觉得脸微微发热。“你想到什么了?”他问得自然,她觉得汗颜。自己才刚说这是佛门重地,结果她却脑补了一些不太合宜的画面。如果自己没乱想的话,现在也不会明明就有点感动,却这么别扭的说不出话来。“没有。”她说。“我只是还没厘清你现在的想法罢了。”“什么想法?”“很多,包括你现在这样抓我的手,我知道你没骗我。”她平静说道。“可你要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这话说完,两人有了不短的沉默。好半晌,相音沛静下心做了离开的准备,便听到他先说了:“音沛,只要你还在就好。”靳笙这么一说,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要我还在?”她顺着话问了。“然后呢?”“然后,我陪着你就好。”他说。“像现在这样,如果你累了不舒服了,我能听你说话。”“就这样?”“就这样。”她沉默了。每个需要她的人,都是因为她的附加价值。而非是只要自己存在就好。“或许我们这辈子只能这样。”她说。“也够了。”他说。“我不可能嫁给你。”她又说。“我也不会娶你以外的人。”他低吟。相音沛静静深吸,淡淡说道:“我还没这么喜欢你。”“嗯。”他紧紧握住贴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呢喃。“可我喜欢你。”面对他这么直接的反应,她抿紧唇没说话。“回去休息吧。”他说。“再晚的话,出去就会碰到早起的师兄了。”“嗯。”她起身,却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似乎他要下床,手牵着自己没放,等自己站稳后,他带着自己来到房门前,先轻轻推门看外头的状况,最后回头对相音沛淡淡一笑。“回去小心。”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凑前轻轻碰了自己的额头。蜻蜓点水,却撩得她心神不宁。---母亲的画原封不动地被送回来,相音沛很快地找了鉴定师来判断真伪,另一方面沈汉那里有了新消息。你家以前,有没有一个叫做安娜的女佣?“有。”听到这关键人物,她语气微凛。我在法国南郊的养老院找到她,得了阿兹海默症,院方说四五年前还有人去看她,现在已经没人去了。“帮我留意她,我这周过去。”没问题。“另外,靳萧的事查得如何?”我让人跟他,最近没看他出门,反而他哥这几天老是在庙里。沈汉说。不如我去跟他哥?“靳笙没问题。”她说。“前几天见过面。”好,那我就先帮你办正事,法国那位我先帮你看着。“谢谢。”电话刚挂,连放走过来提醒说鉴定师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朝中间走去,其中一位就说:“相爷,画是真迹无误。”她望着画上娉婷窈窕的女子,眉眼一挑又问了另个鉴定师:“真迹?”“是真迹。”她的手轻轻滑过画框,最后在中间的位置停顿后,转头对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