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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替我送送两位老师。”“是。”连放扬手恭敬一比,两位鉴定师先走出去了。相音沛把画扳了个方向,淡淡地问:“严老,您怎么看?”坐在旁边的老者喝了口茶,目光平静:“是真迹,不过……”“我知道是真迹,但并不是我母亲画而已,上面有另个人加工过。”她说。“原画里,舞者后方并没有这个拿花的小女孩。”“若不是你mama的手稿我曾经看过,我还真被唬弄过去。”老者放下杯子起身。“她这人手稿就是定稿,不会再加别的东西上去,可是这小女孩的笔触跟形象与原画融得非常好,几可乱真。”她瞇起眼又说:“不只,这幅画有其他讯息要告诉我。”“其他讯息?”“小女孩的衣服,仔细看是芭蕾舞裙,而这件裙子有些前短后长,是我妈首次出演天鹅湖奥洁塔公主时的特殊剪裁,她说这是天鹅尾,能辅助她更加身历其境。”她说。“还记得那时黑天鹅的33圈挥鞭转,这套服装衬托出她的气势,也因此成了她的代表作,其他人为了致敬并没有使用,仅存的两套一件在俄罗斯、一件在英国。”“这小女孩,是代表你mama的什么秘密吗?”“小女孩身上这件,曾经是世界上第三件同款舞裙,她请人特别打造给她的孩子穿过。”她的眉头轻蹙。“而这件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当初是给你meimei穿的?”老者定眸在画上,喃喃自语。“看来这幅画有其他故事了。”相音沛没有回答问题,她的脑中突然涌现很多线索,破碎,却又突然有些脉络可循。那件小芭蕾裙不是给自己的,因为自己小时候讨厌裙子,所以穿的人是哥哥相彧。而画里面的人,与小时候的自己确实有几分神似,她不知道画上去的这个人想表达什么?是曾经亲近的人有求于自己,为了核实身分而画?还是有人在暗示相彧的行踪?又或者这就是相彧画的?比起自己常跟父亲出去应酬玩乐,他个性偏向母亲一样的安静,而他小时候画画还真的是有些天份。无论是哪个答案,她都有必要再跟小琼斯先生见面。……相老夫人的八十八岁寿宴采西式茶会形式,仅邀请八十八位宾客,走得是温馨典雅的路线,金色的蜡烛与全白的桌巾,透明玻璃罐里的橘子与插花点缀,还有别致的竹子灯衬托气氛,桌面上放满不同色泽的鸡尾酒与精致点心,悠扬轻音乐铺成下,让与会者心情为之放松。场内的花景布置,是由陆馨一手cao办的,看老夫人今天眉开眼笑牵着她见客,就知道这次的寿宴让老夫人很满意。“听说馨小姐在跟靳大少学花艺?这可真是派上用场。”一位夫人恭维道。“两位什么时候结婚?”陆馨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转头一瞥就看到相音沛走来,赶紧喊救兵:“哥哥!”她走了过来,先朝祖母恭敬颔首,才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要当着祖母跟江伯伯江阿姨的面告状呢!”陆馨故作委屈地说。“我为了祖母的寿宴学插花,就你这个月一直排工作,祖母疼你不怪你,我就要让大家评评理了!”相音沛大概猜到陆馨又是想转移什么话题,于是淡淡一笑:“是我的错,还请祖母原谅。”“年轻人拚事业,难免的。”老夫人慈祥的笑了,回头念了陆馨一顿。“你也知道你哥哥忙什么,你这几次学插花,弄死了多少小花小草的,那些就不是你哥的钱?”陆馨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趁机收回手改去挽着相音沛:“反正哥又不计较。”“我不计较?”她莞尔。“这才该让大家评评理。”“哥!”陆馨羞愤的捏了一下相音沛。“好了,你俩去替我招呼其他人,别总黏在我跟后。相老夫人笑骂。他们恭敬颔首后就走了,此时江夫人脸色有些收敛,轻声说:“相姨,有些事我们身为外人,不知道能不能给您多嘴?”“没事的,说吧。”“就馨儿这么黏哥哥的性子,我们知情的,知道是她哥疼她给她撑腰,可那些不知情的……恐怕他们这么亲密,会有些影响。”相老太太闻言,便理解对方话中有话,于是从容说道:“咱们在这圈里都这么久了,闲话还少吗?既然都说是不知情的人,那也不是咱们周围的人,何苦因为少部分人的偏见,而抹煞他们的好感情。”听到这番话,江夫人也没再继续说了。“奇怪,我没有看到靳笙跟靳萧?”陆馨小声问。她环顾四周确实没看到人,于是招来连放:“靳家没人来?”“我去问问。”很快地连放就回来了,压低声音报告:“确实还没签到。”她轻蹙眉头:“打电话去问。”连放正要打电话时,相音沛的手机先响了,她拿起来发现是司宇。相爷,抱歉,我们的车突然发不动,可否请您协助派辆车过来?“人在哪里?”还在家门口。“我让人过去。”简单交代连放去处理后,几个人上前攀谈,陆馨也适时地离开去别处招待宾客,约莫一小时后,门口突然有些热闹,她转头一看,双眸微瞇。管叔推着靳笙进来,而旁边站着的人,正是她这几天都连络不上的小琼斯先生。Chapter.24相音沛朝他们走去,小琼斯先生与靳笙刚好在交谈,直到她来的时候才停下,小琼斯先生率先微笑点头:“相爷。”她缓缓开口:“如果晚点没别的事,我想跟你聊那幅画。”“这没问题。”他笑得和善又客气。“相爷主动邀约,我能认为你已经把我当成朋友?”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才说:“我的性格不太友善,没什么朋友。”“没关系,我很友善,我们互补。”他笑道。相音沛微微敛眸,淡淡扬起嘴角:“不用迁就我。”“不是迁就。”小琼斯先生眨眨眼。“我是仰慕。”她不着痕迹收敛神色,转头看着一旁轮椅上的靳笙:“我先带你去见祖母。”他手上抱着一个大画卷,脸色有些异样,相音沛没来得及读出他的想法,就见他抬头看自己时,双眸含笑:“好。”相音沛回头看了小琼斯先生,适时改口:“赛弗勒斯,我晚点过来。”“你忙。”他优雅一笑,连放就上前带他去餐点区。佣人传话说相老夫人进了屋里,她领着靳笙进门,微微一瞥就看到他紧抓椅把的手,便问:“你从刚才就有点奇怪。”听到这话,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