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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一个问题?她完全想不起来了。***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姜槐推开门,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黎多多出去了吗?她伸手去开灯,黎多多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停电啦。我忘记缴电费了,sorry。”“没事儿,明天缴也来得及。”姜槐脱了鞋,借着对面楼的一点灯光,摸到黎多多床边坐下。“你个大忙人啊。咱俩住一起,居然也能有几天都碰不上面的时候。”黎多多笑了,“吃西瓜么,我买了一个,咱俩一人一半。”黎多多这个宇宙级死宅居然肯下楼买西瓜?!姜槐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黎多多亲自下楼买的:“这西瓜是你叫的外卖吧?”“空调断了,热得我实在受不了嘛!”她们两个一人抱着半个西瓜,坐在黑暗中一勺一勺吃着。“对了,你记不记得那天我和同事喝酒,你来接我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生?”“你们在一起了?”“不是!”姜槐赶紧澄清,“你来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黎多多想了想,摇头,又发现姜槐看不见,才开口说话:“没有啊。我就顾着拖你了,跟一摊烂泥一样。”“那我有没有问那个男生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喝得特别醉吗?”黎多多又摇头:“那倒也没有,看上去特正常,其实已经晕乎了。孩子大了没法管啦,我能怎么办呢,孩子要社交啊……”“停停停!”姜槐赶紧打断黎多多,黎多多真是她见过的话最多的女孩子。“不过,你跟那个男生什么关系啊?看上去特暧昧!他还用一只手扶着你呢!”“废话!不扶我就倒了!”姜槐猛挖了两口西瓜,然后含混不清地说,“可他说我那天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刚才才给我答案,说‘是的’。”黎多多停下来不吃了,她觉得没什么事比姜槐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你问他什么了?你是不是表白了?”“没有!绝对没有!”姜槐没等黎多多说完就否定了。“你心里有鬼!”姜槐没再说话,黎多多觉得她是默认了。事实证明想太多并没用。要么立刻打电话问韩李周,要么别再想了。她想得脑壳都要疼裂了,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干脆把韩李周的话搁在一边。没准她当时喝多了,问的是“你是不是gay”?他回答“是的”,也完全说得过去啊。姜槐还在想要怎么跟黎多多解释,黎多多早就已经转移了关注点,对姜槐说:“你明天陪我去一趟杂志社,要稿费。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周六他们不休息么?”“他们单休,我早就摸清了。”“他们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不多,就两张插画的钱。”黎多多说完,感觉到姜槐依旧屏着呼吸等待那个数字,才重新开口,“三千。”看姜槐沉默不语,黎多多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欺负人,一定要理论理论。”黎多多看似多此一举的话,不过是掩饰当下的窘迫罢了。“我也曾经有很多人约稿的”、“我的画功不在微博上那个谁谁谁之下”……自由插画师黎多多,实在不该为了三千块苦恼。更重要的是,姜槐懂的。她们朝夕相处几百天,一起异想天开,到看到对方的窘境用装作不知道当作最大的慰藉,想要隐藏的、卑微的、狭隘的想法其实都显而易见,所以她选择不安慰黎多多,只在这短暂的黑暗里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那家杂志社所在的写字楼就在姜槐公司对面,只是黎多多一直不知道罢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请假半小时就给你要回来了。”姜槐问黎多多。“白领,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些吵架的机会好吗?”姜槐赶紧劝她:“一会儿见机行事哈,咱们是为了要钱,可别跟人家起了冲突。”“我可不能保证!”黎多多嘴虽然硬,一踏进电梯她立刻就怂了。她靠着电梯的一角,努力掩饰紧张。进电梯的时候,她气势汹汹,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却放慢了脚步。看她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姜槐拉着她,走进了杂志社的大门。“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前台姑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姜槐一时间想起了友好沟通的小白。“我找——”姜槐才想起来并不知道要找谁,“你的编辑叫什么?”“叫狸狸猫。”前台姑娘刷着手机里的游戏,说:“不好意思,我们平时工作都是用本名的,请提供本名。”“没有本名啊,她跟我谈工作的时候就用的是网名啊。”黎多多急了,她指着前台一摞最新的杂志,“这里这么多你们自己的杂志,我不信你一页都没翻过!”“我们公司上下几百号人,我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名字和编辑名都对上吧。”“你——”黎多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前台的女孩敲了敲桌板:“这样吧,你现在问一下你的编辑,就行咯。”“我要是能联系到她,我还用跑来么?”“那我真的帮不了您。不好意思。”黎多多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甩出来,正准备开口理论,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来:“怎么了?来面试的吗?”前台姑娘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赶紧关了手机屏幕,站起来说:“严主编。”刚好,既然主编来了,那就一次说清楚!黎多多和姜槐同时转过身去。好熟悉。姜槐看着眼前的这位严主编,嘴慢慢地张大。“你、你是——”姜槐指着她。“没错,是我。”对方毫不迟疑地回答。姜槐的记忆慢慢倒回了七年前。☆、第九章猝不及防(中)七年前,姜槐上高二。在老师角度看,姜槐不过是班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女生。语文拔尖,成绩中上等,梳着高中女生的标准马尾发型,不会是黑马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姜槐总是捧着图书馆借来的看,一看进去就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这让班里一部分女生觉得她孤傲又难相处。她只是更爱看而已。可没人信这个单纯的理由。有一天,姜槐在体育课上跟往常一样捧着在cao场的看台上看书。突然有人过来,趁她没察觉,抽走了她手上的书。姜槐愤怒地抬起头,发现是班里的同学严小妮。这个农村来的女孩,并没有跟姜槐说过几句话。姜槐倒是有点诧异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打羽毛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