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工作岗位上------”陶晓丽瞄了一眼赫文亮,赫文亮直视前方,象是在听章娅莲讲话,可眼神里却含着幽思。“------今年我们聚会,明年------”赫文亮躲过人头看着陶晓丽,陶晓丽呆呆的,满脸忧伤。“------同学们,兄弟姐妹们,让月明青年点永系我们每个人的心!还是那句话,月明青年点是个永不解散的集体,月明青年点在我们心中永存!谢谢大家。”赫文亮和陶晓丽的眼睛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心同时在颤动。章娅莲走下“讲台”,坐在赫文亮身旁。高天榜站起来,看样子想要说什么。丁龙来了一嗓子,“兄弟姐妹们,干杯!”青年们开怀畅饮,尽情说笑。“亲爱的月如,你今天可真俊。来,咱哥俩整一口。”丁龙笑嘻嘻地说。“你今天也挺招人稀罕,早这样咱俩在青年点不就好上了吗。”一旁的方莉莉说:“现在也不晚呀。”刘月如说:“现在不行了,咱有相好的喽。”“看你那熊样,老脸长的象劣质卫生纸似的,你要跟我,我还不干嘞。”方莉莉说:“你还不干?你还不乐疯了。”“哼,倒搭两麻袋钱,我还得寻思半头晌。”“呸!呸!呸!鬼样,死样,呸!”气的刘月如跑到别桌去了。“大牙!有人找!”有人喊黄克豪。饭店门口站着一位姑娘。“汪霞,有事吗?”“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我怕你喝多了。”“不能,你回去吧。”“咱走吧。”黄克豪想了想,“那好,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你回去就不好出来了,咱们现在就走吧。”黄克豪第一个离开了红旗饭店。后来,他和这个叫汪霞的姑娘结了婚。“娅莲,咱俩到各桌敬敬大伙啊?”卜月秋说。“好。”站起身,“你们都少喝点,别喝多了。”赫文亮点点头,知道三姐是在嘱咐自己。章娅莲离座后,陶晓丽脸颊绯红,踉跄地走了过来,“文亮我敬你一杯。”赫文亮扶住陶晓丽,“先坐下。”看了一眼赫文亮的杯子,“给我也换上白酒。”把住杯口,“别,你就喝果酒,来咱俩喝。”一大口白酒喝下,心底的酸楚随着酒气上升。把两个杯子斟上了白酒和果酒,“晓丽,这杯酒我敬你。”拦住赫文亮,“白酒不能这样喝,要喝咱俩喝这个。”白酒换成了果酒,陶晓丽手中的瓶子不稳了,但心里还清醒,“酒不能喝多,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文亮,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管什么事自己要多当心。”“晓丽,我------”哆嗦的嘴唇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接过杯子一仰脖喝了下去,也没与陶晓丽碰杯。也一口喝下,“文亮,我过去了,你不要再喝了。”陶晓丽转身离开。望着离去的背影,赫文亮的心情难以表述。满屋的人,可眼前这个背影却显得那样的孤伶。高天榜举着杯,“亮子,咱哥俩来一个。”刘月如、方莉莉也凑了过来。陶晓丽向这边望,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你要好好的,多注意身体,我愿你一辈子幸福。“大哥,喝!”赫文亮勉强站立着,墙壁、人都在晃,都在倾斜。章娅莲瞄了一眼赫文亮,怎么搞的,离了眼就开喝了。丁龙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文亮,文亮咱哥俩整一个。”剜了丁龙一眼,“老脸长的象劣质卫生纸。”“倒搭两麻袋钱,我还得寻思半头晌”,严重伤害了刘月如的自尊心。这是高天榜说乐百灵的两句话,人家高天榜是在背后说的,可这个小倔子却是当面说的。匆忙敬完了最后一桌酒的章娅莲夺过赫文亮的酒杯,“别喝了。”“三姐,我没多。”舌头都伸不直了。“章大点长什么意思,我俩一个炕上睡了好几年,喝点酒不行吗?”丁龙还来劲了。“倔子,干!”章娅莲没拦住,一杯酒又倒进了肚子里。“这还差不多。”丁龙要走。“倔子别走,咱哥俩再喝。”赫文亮完全失去了控制。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不能再喝了,千万不要再喝了。望着呆滞的眼睛,章娅莲知道来硬的是不行了,她握住酒瓶,哀求中带有温存,“文亮听话,咱不喝了好不好。”“不!我要喝,三姐你就让我喝吧。”话里有了颤音。“文亮------”“三姐——”赫文亮趴在章娅莲的肩头失声痛哭。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别哭啦,文亮你别——哭——啦。柔肠百转,成串的泪珠往下落。都知道赫文亮与陶晓丽的事,都知道赫文亮为什么哭,所有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怎么回事?文亮你怎么了?”丁龙被恸哭声惊醒。章娅莲说:“覥脸问什么,还不帮我把他送回家!”一群人簇拥着赫文亮出了红旗饭店。快到家时,章娅莲无意中回了一下头,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跟在后面。人都进屋了,陶晓丽还在向小院里张望------丁龙刚进屋,肚子里的东西就往上撞,自知不妙撒腿就跑,“哇——”肚子里东西吐到了院子里。章娅莲咬牙切齿地,“活该!快去扒点炉灰收拾收拾。”送走了卜月秋和其它几个人,章娅莲倒了三碗醋,又兑了一些水,“你俩喝喽。”说的是留下来的高天榜和丁龙。赫文亮迷迷糊糊喝了两口,剩了些章娅莲自己喝了。太阳还在西面天,月亮就露出了羞涩的脸庞,怯慑地窥视着硼海山城。三个男人歪斜地躺在炕上酣酣入睡,高天榜还打着响亮的鼻鼾,嘴角流淌着诞水。章娅莲脱掉三个人的鞋,又替他们盖上被子。自己找了个枕头垫在腋下,趄歪在赫文亮身旁。赫文亮碎心的哭声总在耳边响,陶晓丽躲闪的身影总在眼前晃。多么好的一对,多么令人羡慕的情侣鸳鸯,却被我拆散了,我怎么能轻信无根无据的传言呢?章娅莲深深自责,一滴咸涩的泪珠弯曲地流过脸颊进到了嘴里------太阳走了,月亮无畏地注视着人间。赫文亮翻了个身,一只胳膊搭在了章娅莲身上。挪开它?没挪。怕惊醒梦中人?也不全是。章娅莲在体味这只胳膊带给她的温情。一九七七年高考后,文亮得了那场病,也是这样的月光,也是这样的夜晚,自己也是这样爱恋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