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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要是出事,她也撇的干净。她们现在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仅此。姜妘己心底对姜白凤的那点善念和感激已经淡的风都吹得散。殿内的烛火飘荡,外面起风,姜白凤听到风声小声道:“嘘,外面有人。”姜妘己轻声走到殿门口,冷不防一拉殿门,就见到春穗断了茶水站在门口,瞧见姜妘己道:“奴婢是不是打扰到公主了。这茶是香兰姑姑让奴婢端来的。”姜白凤自然是听到了春穗的话,想来这春秋殿有香兰在,别人也进不来,她是有些过分小心了。姜妘己亲自端过掌盘:“瞧紧些门口,别让人靠近。”春穗点头称是。姜白凤自嘲道:“哀家年纪大了,容易草木皆兵,最近睡得也不好,总想着我们的事会被人知晓,担惊受怕惯了。”姜妘己端过茶,笑道:“太后只管安心,庄泓智那边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只要他一死,庄氏也就没了领兵的人,没了庄泓智这个靠山,庄氏必定心慌。凭庄少阳那一万人戍守边关的将士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在庄氏一族中打开一个口子,只要这个口子破了,庄氏就会慢慢被撕扯成更大的窟窿,直到腐烂,也任人践踏。”姜白凤点头:“你做事,哀家向来放心,你说庄泓智那边会传来好消息,可是有什么计划?”“太后等着听信罢,左右不超过两个月。”姜妘己自信道。“好。天色不早了,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早些回去歇息,另外你找香兰那些上好的药膏治伤,不日你就要大婚,身上千万不能留下伤疤才好。”“是,多谢太后,妘己扶太后入寝殿再走。”“不必,哀家还要等个人,你先走。”“是,太后保重身子。”姜妘己躬身一礼退下。她心底在猜姜白凤这么晚了究竟要见谁,她想要是换做以前姜白凤一定会告诉她见的人是谁,现在对她有所隐瞒,她要见的这个人一定与竹子柳有关。看来姜白凤也只是嘴上说说竹子柳,心底根本不会真的怪罪他,她姜妘己受的那点苦痛和羞辱根本比不得她的大计。这一点,姜妘己心底深深明白。正因为如此,当她的脚踏出千秋殿之后,她在心底发誓,只要这件事结束,她不会再理会姜白凤,管她是死是活。既然姜白凤一直都在利用她,为了满足竹子柳,将她作为筹码送给竹子柳,任他羞辱打骂,还让竹子柳封锁她的记忆,这对她来说是永不可原谅的事。她心底对姜白凤的感激和信任已经消失殆尽。她转身最后瞧了春秋殿这几个烫金大字一眼,然后决绝转身离去。此去,再无亲情!☆、440梦魇之症庄府。今日府里的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昨夜听到大少爷庄少爷被梦魇不说,还说了一夜胡话。而且说胡话的声音不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听清了,更有人称听到庄少昕在梦里提到下落不明的姜梓蔻的名字。他在梦里喊了一宿的姜梓蔻,甚至还闷闷哼哼的哭了半宿,说什么让姜梓蔻原谅他之类的胡话。天才亮,庄泓赦听到府里的管家来报,立即起身去瞧庄少昕,还命人去请大夫。他到庄少昕的屋里时,庄少昕被梦魇得不轻,嘴里还在喊着:姜梓蔻,你不要缠着我。人虽然神志不清,但嘴里的话却喊得很清楚,屋内屋外的人都听清了,庄泓赦听到他这些胡言乱语,立即上前摇晃庄少昕,试图把他摇醒。可是,他摇了很久,庄少昕还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他手足无措,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心底自然是又惊又怕,生怕他出点什么事。再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等着大夫,喝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少爷的,连他病了都不知道,要是他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一屋子的丫鬟吓得战战兢兢,浑身颤抖,其中一个不怕死的小声道:“老爷,大少爷这几晚不知怎么了,一睡着就胡乱说话,甚至有两天晚上还梦游来着,奴婢不敢惊醒他,只好跟着他。他竟朝着府外走去,奴婢心急问他少爷你要去哪里,少爷说要进宫去找一口井,井里有人在等他。可是午时过后,少爷总会醒过来,又跟没事人似得。奴婢想着,可能是少爷最近太累,才会出现梦游和梦魇,心想休养两日就好了,没想到少爷从昨晚上说找一直在说梦话,还大喊大叫,说他不想死,他不是故意杀人的。吵嚷着却没有醒过来,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照顾好少爷,请老爷责罚。”庄泓赦听这丫鬟一说心底疑惑,少昕莫不是杀了什么人?所以夜里害怕做梦,这一害怕就容易梦魇,所以才会说些胡话?“你是死人不成?少爷这状况有几日了?”庄泓赦大声叱骂道。“五六日了,但昨晚是最严重的一晚,一直吵嚷,又哭又笑,少爷还提到宫里的贵人的名字。他好像很害怕那个贵人。”小丫鬟又道。庄泓赦见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扫了一眼道:“都滚出去,快去请大夫!”他一声吼,屋里就清净了,只剩下庄泓赦和那小丫鬟,庄泓赦压得了声音问道:“少爷他说名字没有?是宫里的谁?”小丫鬟低头小声回道:“是失踪的梓蔻公主,少爷好像很怕她,还说她在井里很害怕,他要去放她出来,这样梓蔻公主就不会纠缠他了。”“姜梓蔻?”庄泓赦自言自语。他心底想着,庄少昕与姜梓蔻并不相熟,何况姜梓蔻失踪了几年,少昕在梦里怎么会想起她来?姜梓蔻在井里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与人私奔了?他苦想许久,看来少昕的病与姜梓蔻消失有关?等他醒来,他一定好好问问他,是非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与蒋梓乐究竟有什么牵扯?还是姜梓蔻的失踪与他有关?正想的出神,管家领了大夫进来,他忙起身道:“闫大夫,你快看看少昕,他昨夜睡了之后一直梦魇,还总说胡话,一直未醒,还望你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怪病。”那大夫腿脚不便,是宫里太医院退下来的太医,就住在庄府隔壁,与庄府走动比较勤,所以,但凡庄府的人有病,他都会过来瞧一瞧。一来是交情深,二来是住得近,三来他也闲不住。他搭上庄少昕的手腕号脉,左右手都过了一遍,听脉听得很认真,不过一会,他抚着胡子道:“不碍事,是梦魇之症,许是休息不好,或者做了噩梦,将自己代入梦境,所以才会出现醒不过来的情况,老朽开两剂药,喝下也就无事了。另外,派个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他,若是超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