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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的那个晚上。虽然这段时间她身体的确有些疲惫虚弱,倒也不至于突然重度昏迷,医院一躺就是三天。好在她今天醒过来了,否则面板指标一动不动,大家急得团团乱转,医生再做进一步诊断,又不知道要诊出什么危言耸听的东西来。许荏南总觉得秋棠这次晕得蹊跷,问张助理,他说是cao劳过度累病了,摇头叹气眼神回避,问秦晟,秦晟这几天也不对劲,拍起戏来异常认真卖力,而一离开工作,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抱着剧本不知在想什么,谁说话都爱答不理云游天外,连跟叶蔓庭斗嘴的劲都没了。奇奇怪怪。挡不住心中疑惑,他关切问她:“怎么会突然晕倒,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没有啊,挺好的。”借着山楂的开胃,三天没进食的秋棠把一大碗蛋炒饭吃得干干净净,吃完意犹未尽一抹嘴,抱着空饭盒仰头问:“还有吗?”许荏南看着她,试图从这张完美得密不透风的脸上找寻出通向内心的缝隙,哪怕一丝一毫。他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浅淡地笑了,说:“没事就好。”他站起身,在秋棠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温柔的语气落下来:“有。再给你打。”他捧着饭盒出去了。秋棠又搜了两遍新闻,一遍输入她的名字,一遍输入姜品浓的名字,显示大量无效关联信息。搜索一周报,倒是有几则颇具热度的官方报道,指出该报社非法接涉投资理财等业务,中介诈骗巨额牟利,已被查封停办。好几年前的旧瓜,在这风平浪静的当口突然被挖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种灰色产业本身界限模糊定位暧昧,圈内心照不宣,大多情况睁眼闭眼,如今大张旗鼓地捅到台面上,必然是背后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秋棠摸出手机,时隔八个月,给秦易铮打去第一通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接起。秦易铮大概在开会,他脚步匆匆走到隔间关上门,将身后的会议杂音隔挡在门外。他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地,试探着开口:“秋棠?”“嗯。”秋棠低低应了一声。她问:“她在哪?”-秋棠准点到达,秦易铮站在门口台阶上等她,他看见熟悉的车头,仍犹置身梦中,一阵恍惚。别墅大门两边敞开,宾利迎面驶进来,在前院正中停妥。秋棠从车上下来,风衣长裤短靴,里外一身黑,衬得身形纤细笔挺。她反手甩上车门,带起一阵劲风,长发吹得四散飞扬,五官昳丽背影清冷,切尔西靴上的金属搭扣随步子熠熠反光,一米六五的个子迈出两米气场,沉默经过秦易铮,一言不发向里走去。进门正对楼梯,秋棠走过客厅,经过餐厅,瞥见一侧的厨房内,阿姨正从冰箱里抱出来一只碧绿圆溜的西瓜。“我来吧,您辛苦了。”她过去搭了把手,帮忙把西瓜抱在手上,放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阿姨被抢了活儿,心想哪能让客人料理这些厨余,慌忙上前推拒,却被身后一道低沉男声拦下动作。秦易铮说:“张姨,您歇着。”话里意思明显纵容准许,示意她不必前去干涉。阿姨便歇了手,挪到一边偷偷打量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挽起袖子露出半截莹白手臂,清水流经她修长手指,看着很是赏心悦目。秦易铮站在餐厅与厨房的交界处,目光专注看着流理台前洗西瓜的秋棠,太久没有看见站在厨房里的她,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足够他将连日来的疲惫卸下。西瓜清洗干净放进托盘,秋棠端着盘子转身上楼。哎,楼上关着人呢!阿姨面色陡然惊变,一个别字尚未说出口,秦易铮朝她点点头,转身跟在她后面上了楼。阿姨终于明白,刚才眼前站着的并非什么普通客人,却是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二楼尽头的客房,窗帘紧闭,没有亮灯,室内一片潮湿的黢黑。门开了,门外走廊上照进来一束光,打在进门正中的大床上,照亮一具死气沉沉的身体。随后门被关上,墙边啪嗒一声响,头顶灯光骤亮,刺得姜品浓眼皮酸痛,不适地皱起眉。她半睁开眼睛,听见脚步声没回头,哑声低喊:“滚。”身后的人置若罔闻,脚步声停在茶几边,杯盘落桌,她听见沙发下陷的声音。这怎么还坐下了,赖着不走看热闹?姜品浓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吼:“狗东西听不懂人说话?我叫你滚!”那人很轻地笑了一声。安静隔音的室内落针可闻,这一声笑固然轻,却格外清晰。姜品浓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脑后如遭重物钝击,缩在床上抖了抖,脑袋糊成一团。她手忙脚乱坐起来,向后回头,看清了沙发上好端端坐着的秋棠的脸,几乎瞬间浑身寒毛倒竖,惧意丛生。一个全须全尾光鲜亮丽,一个官司临头丧如败家之犬,秋棠又一次金蝉脱壳反将一军,姜品浓隐约感知到,她这回恐怕真的完了。秋棠好整以暇望着她,姜品浓被她看得害怕,怕得手脚冰凉,敛息屏气,憋到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狠狠咳嗽起来,双手死死攥着床单。秋棠翘腿而坐,低头抿唇喝了口茶,闲闲扫她一眼,“叫谁滚。”姜品浓喉咙像被捏住,说不出话,额头簌簌落汗。她分明是秋棠的母亲,应该被尊捧到天上的长辈,却在秋棠面前卑躬屈膝,扶低做小,像个抬不起头的孙子。“头抬起来。”秋棠说。姜品浓慢慢扬起下巴,表情惨淡,她自嘲笑道:“怎么,迫不及待地来耀武扬威了?”秋棠也笑:“对。”姜品浓眼神变得怨怼,仇恨看着她:“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秋棠居高临下,眼神平静。。“一周报买走了我手里所有的照片,你有本事关停报社辞退记者,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备份?过段时间他们把料转手卖出去,你一个措手不及,哈,就全完了!”秋棠微微皱眉看着她。姜品浓撩起嘴角阴测测地笑:“他们赔钱又赔人,必定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