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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东窗事发那一天,你只怕每天都彻夜难眠!”秋棠抬手,示意她闭嘴。“你搞错了两点。第一,他们不会放过的人,是你。第二,说到东窗事发,你不如先替自己担心一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摊开给姜品浓看。【跻身上流后落魄遭弃,豪门无情还是轮回报应?揭秘秋涵笙前妻的起落人生......】继秋家新婚喜讯公开,豪门辛秘向前深挖,又一则劲爆猛料即将传出。相比单调无聊的婚礼,显然是这种狗血戏码更受欢迎。秋涵笙对此没什么异议,他道德感向来低下,免费的流量不要白不要,就当给他公司新产品打广告了。“和你那些假得令人发笑的爆料比起来,这篇报道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些,嗯?”秋棠展露一个微笑。姜品浓跳下床,劈手夺过那张报纸,粗略看了几眼,双目腥红,眼中流出眼泪。她将报纸团成一团,泄愤地朝秋棠脸上扔去,哭骂道:“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你现在就杀了我!”秋棠利落偏头,像之前在公司闪避茶杯一样躲开了扔过来的报纸,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染上一丝薄怒。姜品浓撑着茶几滑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何其不解,何其后悔,何其绝望,精神意志游走在崩溃边缘。秋棠从盛西瓜的托盘里捏起一把长条形水果刀,刀锋寒光一凛,手起刀落,西瓜自中间劈开成两半,露出鲜红的果瓤,汁水四溢。有一滴飞溅到姜品浓的眼角,她吓得重重一眨眼。“你第一次打我,我哭,你给我切西瓜,不小心切到了手,你很生气,于是又打了我一顿。”秋棠不紧不慢切着瓜,刀法娴熟,她挑起一块脆红瓜rou,走到姜品浓面前,刀尖送至她嘴边,西瓜红得触目,刀身反光亮得心惊。“于是我既没吃成西瓜,又白挨一顿打,背上的血痂半个月才掉。”秋棠语气淡淡,像是在谈论某个无关痛痒的天气。刀又往前送了送,尖端抵上姜品浓的下巴,秋棠皱眉:“这么甜,不吃么。”姜品浓浑身哆嗦,刚才还叫嚣着不怕死,现在倒惜起命来,抖着嘴唇避开刀缘,一口接住后囫囵吞下。西瓜刀握在秋棠手里,手腕一抬又转了向。她将刀贴上姜品浓的脸,顺着脸庞缓缓下滑,用她的脸拭去刀面上的西瓜汁。刀刃锋利,冰冷,贴在脸上如蛇信舔过,一线悬命。红色的西瓜汁贴着脸往下掉,状如流血。姜品浓怕痛怕流血,她怕得要死了,睁大眼睛斜望着那寒光凛凛的西瓜刀,最后一丝嚣张劲也没了,抬头乞求看着秋棠:“我错了,mama错了,不该那样说......”拭刀的动作一顿,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刀刃又往里贴紧几分,差一点点就要割开她的皮rou,姜品浓看见秋棠眼底骇人的杀意,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说过很多次,你不是我妈。”手腕松开一丝力度,姜品浓被压得内陷的脸颊恢复原状,秋棠擦完正面,换了一边脸,把刀的反面也擦得干干净净。她站起身,西瓜刀在她手里转了一圈,圆得银光闪闪,姜品浓看得惊心动魄。秋棠看着她:“杀你?”姜品浓:“......”那把刀破风向下,朝她扎去。她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一道寒光向她袭来。劈斧凿石般的破裂声,西瓜刀插进茶几,插得极深,刀刃全部没入,只留下一个刀柄。姜品浓浑身完好无缺,仿若灵魂出窍,汗水滴落成线地往下掉。秋棠拍拍她的脸,笑了笑:“多此一举。”“还有一点,如果你觉得这里锦衣玉食是在关你,那到时候还不上钱被判了刑,你岂不是要死在牢里。”说完,秋棠不再看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姜品浓趴在茶几边,死死盯着秋棠的背影,试图去拔出那把刀,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怎么也拔不出来。把手旋开,房门关上,秋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像有什么东西“砰”地一下,这段时间以来苦苦支撑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姜品浓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时不时以头抢地,状似癫狂。有护理人员进去拉她,她双腿打滚,手舞足蹈,就像当初在锦城疗养院那般痴傻作态。只是不似当时是伪装出来的,姜品浓现在穷途末路,彻彻底底地疯了。秋棠从房间出来,看见候在门口的秦易铮,她眸光微闪,疲累如排山倒海般涌上来,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脚步踉跄一下,脱力地向前倒去。秦易铮上前将她一把接住,抱在怀里。只是还不到一秒,秋棠伸手撑住墙,闭着眼睛,另一只手把他推开。“放开,我自己能走。”脱离秦易铮的怀抱,她扶着墙站稳了,眼睛复又睁开,神色清明,仿若刚才流露的脆弱与依赖不过是他一时眼花的错觉。在秦易铮的注视中,秋棠步履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走去。第48章西瓜刀全刃插进茶几时产生的的后坐力巨大,反冲上手腕,继而蔓延至全身,宛如体内爆发一场小地震。秋棠开门出来,迎面看见秦易铮和他身后的光,如同黄昏末日忽然投下大片茂盛蓬勃的夕照,她眼前一阵晕眩。但她很快从晕眩感中抽离,恢复成原来的常态。她抬手理顺垂落的杂乱碎发,整平风衣的领边与袖口,贴着墙走得很慢,但仍保持她一贯的走路姿势,肩背挺直,目视前方,能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视线,比如身后秦易铮落在她背上的目光,但没有回头。眼看着她渐行渐远,秦易铮叫她:“秋棠!”秋棠没应,从走廊慢慢走到楼梯口,踩上木阶,扶着扶手下楼。并非没听见,秦易铮声音那样清晰响亮,秋棠当然听得很清楚他在叫她。也不是故意置气不理他,她现在的心情很乱,表达欲降至最低,不想与任何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