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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顺带对玲珑这个出身普通的妻子一番品头论足,说什么娶妻娶贤,要门当户对。几个在老家靠母亲meimei纳鞋垫子种地卖菜养活的蛀虫,也敢说什么门当户对?玲珑灿烂一笑,美若春华,那死鱼眼面露惊艳,随后竟然道:“……如嫂夫人这般,美貌有余端庄不足,做个妾侍可以,正妻却是差了几分。”梁昭不怒反笑。“兄台说的是。”玲珑:???第41章第四片龙鳞(十)玲珑一直忍着那四人品头论足,才眯着眼睛去看梁昭,可见她心情有多么不爽。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如何如何不好,谁若是在她面前对她指手画脚,怕是早就凉了。梁昭可好,竟然还说什么兄台说的是???“吾妻之貌世间难寻,几位兄台虽是考取了功名,怕是也入不得她的眼。”梁昭面上仍然带笑,这一年多来他逐渐不像是往日那样不苟言笑,似是这般浅笑经常挂在脸上,越发深沉难懂,常常叫人觉得他是位温和书生,然后不觉就被套去了话,待到成为阶下囚,才反应过来这位要真是什么好说话的书生,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爬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他哪怕是虚以委蛇,也不容旁人说玲珑一句不好。玲珑心头那丝火气就消去了。她摆起莲花指,露出浑然天成的招展风情:“几位这是还没过殿试,保不准因为几位模样生的丑,皇上看了不喜欢,直接圈了出去呢?”这倒是,这四位的长相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俊秀,别说是跟梁昭比,就是宫里随便拉个小太监也比他们生的眉清目秀。被玲珑毫不客气地损了几句容貌,招风耳连声说着有辱斯文,梁昭不跟他们废话,扬声道:“来人!”“是!”门口齐刷刷出现数名身强体壮手持扫把棍棒的家丁,梁昭手一挥:“将这几人给我打出府去,打的越狠,越有赏赐!”招风耳等四人本来还准备再逼逼一会,没想到就这么被打了满头包赶了出去,梁府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自然也入了众人的眼,因为被打得难看,还有人笑出声,这愈发惹出了四人心头恼火,若非顾及着举子形象,怕是要破口大骂了,最后也只能喊一声此后双方势不两立,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掉头离去。府内,梁昭转身将妻子抱在腿上,微微一笑:“夫人不必着恼,不出三日,便叫夫人出了这口恶气。”他言辞凿凿,分明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玲珑不由得好奇起来。果然,第三日便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据说那之前的春闱试题竟是泄漏的!有人暗中泄题,大发横财!皇帝查知此事龙颜大怒,将涉事的官员尽数问斩,就连买了试题的考生也依法论处。考的越高的越惨,前三甲直接被打入天牢等待与泄题官吏一同问斩!凭什么其他人寒窗苦读多年,你们买了题就想金榜题名?玲珑本来还觉得奇怪,这四人在经常日夜吃喝玩乐打秋风,再不然就是去寻欢作乐,没见过读几本书,更别提是做什么文章,结果这次春闱竟然拿了前四的名次,玲珑差点儿要以为他们被圣人附体了。合着竟搞些邪门歪道。梁昭什么时候成了好拿捏的猫了,他分明是阴险的猛虎。从他前世能隐忍多年秘而不宣的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就可以看出来,此人极其记仇,他得了梁昭的身体,又占据了梁昭的妻子,本就对真正的梁昭有愧,梁昭死于这四人之手,这四人又对玲珑有那样令人作呕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不过是吊着他们,给他们穿针引线,引得他们倾家荡产买了试题——然后送上性命。这是他们欠梁昭的,应该早日还清。这四人里,三人被砍头,一人被流放,终身极其亲眷永不录用,也算是还了梁昭这条命。斩首当日,有个小乞丐挡在梁夫人出门的路上,梁夫人见他可怜,施舍了点银子,小乞儿就反手塞给她一样东西,然后抓着银子一溜烟的跑了。玲珑将东西交给了梁昭,梁昭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大长公主那支神秘军队的兵符!当今圣上之所以对大长公主百般忍让,迄今都不曾找她麻烦,就是因为有这支军队。梁昭一直想要找到的就是这玩意儿,听说是一个乞儿送来的,他顿时有片刻失神。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玲珑,都知道是谁送来的。公主府内,驸马望着倒在地上的魏平,眼中闪过一抹哀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淡漠。他望着几乎濒临疯狂的大长公主,微微露出笑容来:“如此,你我也不算两清。”两家上上下下加起来近百口人,都是平民百姓,命便是卑贱不值钱的?比不上这金枝玉叶高贵?“我真是小看了你的疯狂。”“你这段时日都是在骗我?”大长公主泪流满面,她手上还抓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就是这把剪刀,她拿着它刺入了女儿的身体,如今魏平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眼看没了呼吸胸膛不再起伏,大长公主也想不起叫人来救治,而是先去质问驸马,到底对她可有一丝真心。驸马嘲讽地看她:“是虚情还是假意,你应当心里清楚。”他说完,眼神更冷:“你觉得你能瞒我多久?”他之所以愿意虚以委蛇,一部分原因是承简想要的兵符,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知道怎样去伤害大长公主才能让她最痛苦难过。这个生活在锦衣玉食里的天之娇女,先帝死后也不改飞扬跋扈的女人,是时候该陨落了。她欠下的血债该偿还了。只是可惜了魏平,他并不喜爱这个女儿,毕竟她的出生对他而言就等于是羞辱,可魏平并非无药可救,只不过大长公主疯了,连魏平也容不下,只是看到他教导魏平下棋,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扑过来,还抓着剪刀。驸马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就不想再骗下去了。什么好好过日子,以后在一起——这些都是虚伪的谎言,他从来没有对大长公主动过心,对这个女人,除了恨,他再找不出其他感情了。大长公主满腔怨恨愤怒,听到驸马这一句话瞬间僵硬,手里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知道了?”“我知道什么?”驸马淡淡地问。“知道我的妻子是怎么死的,女儿是怎么死的?还是知道我全家上下数十口人是如何一夕之间销声匿迹的?如果你问的是这些的话,那么是的,我都知道了。”“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大长公主尖叫。“如果我不那样做,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那我现在属于你了吗?”驸马轻笑。“你觉得现在的我如何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