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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个接着一个生。不过顾诚玉能够理解孔淑嬛的想法,因为第一胎是个闺女,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吧?后宅的女子没有儿子傍身,恐怕会担心地夜不能寐,要不说古代的女子可怜呢?没有儿子,不管是贫家还是富户,都是身为女子的错。女子在夫家哪里有在娘家快活?没有儿子腰杆子都挺不起来。“那可不是我要纳的,是她自己主动给我纳的啊!她这次生儿子伤了身子,得调养一段时日,所以给我纳妾,好服侍我。”朱庞一脸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事儿稀松平常。顾诚玉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劝,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朱庞是这个朝代土生土长的人,他已经习惯了本朝男子三妻四妾,不可能为了孔淑嬛守身如玉。而孔淑嬛也有自己的考量,找个听话的妾室拴住朱庞,总比日后朱庞找了个不三不四的,或者搅事精要强些吧?“不过,你今年都十六了,怎么就没找个通房?你娘他们没催你?”其实他是想问顾诚玉难道对女子没有一丝好奇之心吗?府上这些个丫头,每日朝夕相处,总会生出一些旖旎吧?难道顾诚玉......顾诚玉可不知道朱庞在心里怎么想他,说起这个,他也头疼得很。就在上个月,他娘还想塞个貌美的丫头过来。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最后他以自己要练功,不能近女色为由给拒绝了。没错!这理由就是这么可笑,但却非常好用。他习武他娘是知道的,所以他骗了吕氏,说练得就是童子功,现在还不能破戒。他娘信以为真,便将此事给暂时压下。他现在烦恼的不是通房丫头,而是他已经十六了,姚梦娴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顾诚玉在府里自在逍遥得很,可是远在长天府的知府大人钱绘椿的日子并不好过。“大人!不好了,靠近园里村的那处,江水都快满上堤坝了。”一名衙役匆匆忙忙地进了府中,来不及等人通禀,就直往书房内冲了进去。“什么?守涨的官员是谁?为何没有早点通报上来?”钱绘椿闻言一惊,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坏事儿。“大人!这江水涨势太快,卑职今日早上去看的时候,水刚到水则碑刻横那个位置,卑职也没想到水势会涨得这么快。”衙役身上的衣衫尽湿,水顺着衣角往下流淌,滴在了书房铺设的绒毯上。但此刻没人会在意这些,因为现在江水暴涨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钱绘椿在书房内急得来回踱步,心里十分慌张。“大人!若是这江水完全没过水则碑,必定会淹没农田和屋舍,在下游的园里村肯定首当其冲。园里村村落大,一个村里就有一百二十八户人家,八百多号人。再说他周边村子密集,已经连成一片,都在江的下游。倘若江水倾泻而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陈昭看着自家大人六神无主的模样,连忙提醒道。“废话!本官自然明白这些,可是如今暴雨不停,水位止不住地上涨,本官能耐他何?实在不行,便先疏散百姓,其他的也管不得了。”钱绘椿急得团团转,打定了主意,还是先疏散百姓要紧。不然,等死了人,这事儿可就闹大了。钱绘椿正在犹豫,此时情况紧急,到底要不要上报?可若是他上报之后,雨突然停了,岂非得不偿失?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仕途,一旦上报,势必会影响他的政绩。钱绘椿此刻心中正在天人交战,稍一犹豫,他还是决定再等等!反正堤坝是今年刚加固过的,应该还算牢固。就算水漫了出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淹没村庄和农田。第八百零四章汛期这么一想,钱绘椿的心神稍定了些。突然,他脚下一顿,想起了一件事。“你让巡江官和水监密切注意着江边的堤坝,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堤坝是今年才刚加固的,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本官唯恐防不住江水的水势。”钱绘椿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上次天桠江水势暴涨还是二十年前了。就算每年汛期到的时候,天桠江都会涨水。但那都是比以往水位高些,何曾有过这般暴涨的时候?这连下了这么久的暴雨让钱绘椿恨得牙痒痒,都半个多月了,这雨还不停,不知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原本长天府乃是富庶之地,他能被朝廷指派到这里做知府。还是托了不少关系,送了不少财物。没想到这长天府知府也不是好当的,他今年就满任期,就等着升迁了。他平日里与上峰的关系不错,也舍得花银子疏通,且还在吏部有人。只要这次考绩能得上上等,好好运作一番,升官有极大的可能。虽说四品以上官员都是由皇上指定的,但只要朝中有高官为他筹谋。再由吏部给递上名单,皇上还会不同意?所以他更应该将眼下之事处理好,只要能撑过这次难关,那他明年就是从三品的官员了。钱绘椿这么一想,也坐不住了。“等等!”他叫住正要往外走的陈昭。陈昭疑惑地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本官与你一同前去。”钱绘椿打算去靠近园里村的江边看看,那边的地势最低。再说不看看江堤,他心里放心不下。“大人!外面还下着暴雨,太危险了。江边泥泞不堪,咱们这些大老粗都不好走,更别说您了。”陈昭知道大人心中急切,但还是如此规劝道。如今大人是主心骨,可不能出什么事,不然这周遭的百姓可就遭殃了。“莫要多说,不亲自去看看,本官心里怎能放心得下?”钱绘椿得去看看江水的水位,若是实在不行,还得再加固和修缮提防。钱绘椿穿上蓑衣,从马车上下来。雨太大,伞根本就撑不住。眼前的大雨好似一道天幕,笼罩在这广阔的江面上。狂暴的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痛。且暴雨冲刷着他的双眼,他根本就无法睁开双眼。陈昭从马车上拿出一把伞,好歹给钱绘椿遮上了些,能挣开双眼仔细看江面了。乍一看,钱绘椿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的江水竟然已经快要漫过水则碑,这茫茫的江面就像他平时宴客时,替贵客满上酒杯的模样。正好到杯口,似是马上就要漫出来。简直是满得不能再满了,钱绘椿害怕了。他紧紧盯住了江堤,不确定这江堤能不能兜得住这江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