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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尽快回京。”这话,让楚熠凤眸微凛。他沉声问道:“这几日在路上,可有收到京里的消息?”“不曾。”影六回道:“只有派往云疆的战后嘉奖抚恤之事,还封了您在萧家那个假身份一个骁勇将军。”毕竟这次在边关带兵之人,对外宣称是萧家公子。封他那个假身份,也是为了避开异国探子的耳目。一切听上去极其平静。可算上今夜之事,楚熠心头,笼罩着一层nongnong不详。“你亲回京一趟,去北衙探探,除非万不得已,不要露了行踪。”他沉声命令道。——第二日一早。飞云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心里一沉。他武功高强,又是影卫出身,每日卯初准时会醒,十几年从未曾间断过。而此刻,看天色已经接近辰时,若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飞云转头,看见与他一样,仍在沉睡不醒的飞羽,大力将他晃醒,连滚带爬起身,直奔上房而去。一进上房,飞云就看见沈姑娘风轻云淡负手立在窗边,正面无表情看着他。飞云赶忙朝床榻看去——自家主人衣衫齐整,正安安稳稳睡在床榻上。他总算松口气。“姑娘,您、您没对殿下做什么……不该做的吧?”飞云神色古怪地问。不得不说,这姑娘可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为得到殿下最不择手段之人了。沈姝气笑了。“你觉得我会对殿下做什么?”话音刚落,飞羽恰好从外头急匆匆冲进来。他赶忙走到床榻前,一眼就看见自家主子裸露在外的手,腕间有道极明显的青淤。飞羽霎时怒火中烧,红着眼眶,转头看向沈姝。“沈姑娘,你、你、你、你太过分了!你竟然给我们下迷药,就为了……就为了……”他说不下去,双拳紧箍、目眦尽裂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沈姝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楚熠,似笑非笑问:“为了什么?”飞羽攥了攥拳头,冲到沈姝面前。就在沈姝以为,他会一拳捶死自己时——“姑娘自重,还请姑娘离开这间屋子,若再不离开……”“若再不离开,你想怎样?“正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听着一切的楚熠,沉声开了口。听见他的声音,飞云和飞羽的眼睛,瞬时睁得比铜铃都大。他们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齐齐一变,赶忙走到床前,双膝跪地告罪:“属下该死!”经过一夜休整,楚熠的体力已经恢复不少。他略施力,便从床榻间坐起。一双凤眸冷若寒冰,沉沉看着跪地不起的两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质疑本王的救命恩人,嗯?”他沉声问道。飞云是挨过板子的,自然不敢回声。倒是飞羽,性子原就是一根筋,对于沈姝一而再、再而三,屡屡无视自家英明神武的殿下,心下颇有微词。他见飞云不开腔,闷头道:“沈姑娘十几日以来,对殿下不闻不问,连看都不曾看殿下一眼。临到京城,才假意殷勤,还多番打探殿下是否身患隐疾,昨夜,她更说要留宿在殿下房间里。她本就深谙毒理,我们和众影卫无声无息中招,与她定有关联,再加上殿下身上的伤……”“够了!”楚熠怒声打断飞羽的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周身弥漫的层层威压,就连远在窗户旁站着的沈姝,都不由得垂下了负在身后的手。偌大禅房,瞬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中。飞云和飞羽心知殿下动了大怒,额头密密麻麻浸出一层冷汗。楚熠闭了闭眼,凤眸紧锁下首两个最信任的亲随,威声命令:“抬起头来。”飞云和飞羽赶忙抬头,却不敢直视殿下的威颜。楚熠沉声问道:“沈姑娘深谙毒理,你们可曾见她对谁用过毒?”飞云和飞羽怔了怔,齐齐摇头。楚熠冷声又问:“除了对本王施救外,你二人可曾见过沈姑娘主动对本王有过任何逾矩之举?”二人脸色一僵,再次摇头。楚熠掀被下床,走到他们面前,一双凤眸布满冰雪。“既不曾见她下毒,又未见她对本王有逾矩之举,你们从何判断,是沈姑娘对你们下药,意图冒犯本王?”他嗓音沉冷地问。飞云和飞羽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嘴唇张了张,一时不敢回答。楚熠看着他们的面色,冷笑道:“你们以为,本王地位尊贵,沈姑娘定会像别的女子一样,挖空心思想要委身于本王?”被主子说中心底所想,两人齐齐垂首。就连旁听的沈姝,听到楚熠这般步步紧逼、直截了当的问询,都感觉有些意外。在她看来,熠王并非话多之人。若要处置这二人,也无需多说什么。这番问话,听上去——倒像是……在为她正名?这个念头刚起,沈姝便听见熠王冷声道:“昨夜,有刺客来袭。若非沈姑娘,今日躺在床上的,就会是一具尸体。她做了你们该做的事,你们却对她妄言揣测,你们实在令本王失望……”第157章一臂之力飞云和飞羽听见这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瞬间如至冰窟。倘若果真因他们的疏忽,导致殿下身死……飞云和飞羽实不敢往下想。“属下该死!”“属下当真该死!”两人跪伏在地上,悔恨、惭愧交加,恨不得以死谢罪。楚熠目光沉沉看着他们,威严地道:“这话你们不该对我说,而该对沈姑娘说。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我王府的人,你们的命,是去是留,全凭沈姑娘处置。”沈姝愕然一怔。这些日子她看的很清楚,飞云和飞羽一个管内,一个管外,相当于熠王的左膀右臂。她原以为,以两人犯的错,挨些板子便就罢了。却没想到——熠王竟是直接将他们撵出府去。以他们二人的地位,这种惩罚,怕是比死都让他们难受。飞云和飞羽听见楚熠的话,忙转身,跪在沈姝面前。“沈姑娘,我等错怪姑娘,险些铸成大错,实在该死,请姑娘责罚。”“请姑娘责罚。”两人齐齐伏地,神色间再无半点先前的倨傲和轻视,声音亦是充满了自责,并无半点要为自己开脱的意思。沈姝见状,知他们是诚心认错,早已消了气。她深知他们二人在熠王府的地位不一般,自不愿去蹚他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