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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总不能让您白忙活,您放心,肯定给钱。”“行,段须,收拾东西。”“诶!”十三四岁的小伙子先响亮的应了一声,往屋里跑到一半了,突然又发现不对,连忙又转头跑了回来;“那个,师父,收拾什么东西啊?”“嗯……”刚刚还威风凛凛下命令的风水师顿了顿,摸了摸自己宽大的兜;“不用收拾了,家伙都在我兜里呢。”段须也不笑话自己师父,乖乖巧巧的就跑了回来,跟在了段青恩身后。段青恩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张威道:“虽然我愿意帮这个忙,但是你搞清楚,我只是去试一下,不是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是信科学的,爱我中华。”“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张威现在恨不得他们立刻插上翅膀就飞到医院去,哪里顾得上和段青恩辩驳这些,他说一句,就应一句。“我去看你们所长,是因为我学过几天中医,你知道的吧,我什么都略懂一些,其中当然也包括看看病什么的。”“是是是。”“对了,你们所长怎么出的事,你给我回忆一下。”张威连忙就说了;“当时我们在抓捕犯人,有个疑似凶器的刀掉在了坡底下,所长就下去拿,我们都在上面看着呢,刚下去的时候还一点事都没有,手一接触到那个刀,人就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了。”说到这里,他还觉得在后怕。“当时我们去抓犯人的时候,他本人已经丧失意志了,就躺在山洞里,一直在求饶,说是让人饶了他,他不该杀了他们什么的,所以所长这个事这么一出,我们所里的同事也都挺害怕的,我一说把您给请过来,就都答应了。”“嗯……这个问题听上去还真有点问题。”张威连忙问:“段先生啊,您之前既然能算,啊不是,能猜出我们所长有血光之灾,那您能不能猜出他这个血光之灾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血光之灾还能因为什么,倒霉呗。”段青恩道;“就好像是你现在走在路上,前面有个鸡屎,你因为着急跟我说话踩在上面了,这就是倒霉。”――啪叽。张威沉默的看着脚下的鸡屎。斯斯文文的风水师指向他的脚:“你看,这不,说来就来了。”张威:“……”您之前就算到了吧。现在所长要紧,他也没问为什么段青恩算到了也不提醒他,继续道;“可是我们所长人真的很好的,平时有什么危险什么的他从来不躲着,都是第一个上,把我们护在后面,他家境其实挺好的,但是平时就是省吃俭用的,好像是和嫂子他俩人资助了好几个学生上学,说是这些学生成绩好,人也懂事,就是没生好,他们能拉一把就拉一把,您说说,这么好的人,怎么这种事能找上他。”张威越说越气:“那个杀人犯,报复社会,堵在小学门口,一口气杀了四个小孩,结果被送去医院抢救,又给活过来了,我们所长人这么好,就是碰了一下那把刀,就倒了,凭什么啊。”“倒霉哪里还管你凭什么不凭什么的,人都是会倒霉的,有的是小倒霉,有的是大倒霉,不过你们所长既然人好,他这个倒霉过后,应该就要有好事了。”张威一听,精神了;“真的吗?是不是就是霉运走了,就要来好运了?”“小伙子你能不能有点社会主义精神,什么叫做霉运好运,这跟运气能有关系吗?运气那都是封建迷信,是倒霉和不倒霉。”段青恩训了人,接着说:“其实这个也是有科学依据的,当一个人进入一段很倒霉的时期之后,就做什么也不顺,喝凉水都能塞牙,走在道上踩一个鸡屎不算,过一会还能再踩一个。”――啪叽。张威沉默的看着自己又踩到的鸡屎。段青恩;“你看,就像是你现在这样,当你开始有小倒霉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心理因素下来,除非是有什么特别大的喜事出现,否则你永远不会结束倒霉。”张威一边将脚上的鸡屎蹭地弄干净,一边问;“这是怎么个说法?”“很简单,当一个人认定他开始倒霉之后,那么从他睁开眼之后,他看什么都会觉得自己倒霉,比如说喝水,水太烫了,把嘴给烫了,这在平常是一件很正常的小事,但是当这个人觉得他是倒霉之后,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倒霉才把嘴给烫了的。”“还有挤不上公交车,工作没做好,吃水果水果坏了,在你不觉得自己倒霉的情况下,这些都是小事,挤不上公交打出租,工作没做好继续做,水果坏了再买就行了,但是当你开始觉得自己倒霉,这些事在你眼里就全都是倒霉事了。”段青恩此刻宛如一个老师给学生上课,继续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倒霉的时候碰不见好事呢,因为同样是小事的好事都被他们给忽略掉了,早早完成工作能下班,去买水果人家送个苹果,走在路上正好碰见花开了,这些都是好事,但是他们看不到,他们会忽略,只看得见自己倒霉,看不见自己碰见的好事,可不就是觉得倒霉吗?”“只有在碰见什么让他们不能忽略的特大喜事之后,这些人才会觉得,啊,我不倒霉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倒霉的人了,接着,他们才会去关注生活的这些小小的喜事,看见花开了会想,是我不倒霉了才能看见花,送苹果会想,我果然是不倒霉了,人家都会送我苹果了,所以你说的那些什么霉运啊,好运啊,都是心理因素。”张威一脸懵逼的听完了。“那、那我们所长他是?”段青恩;“他倒霉啊,等到醒了,就会走运的。”张威:“……您刚才还说心理因素。”“是啊,他去追个犯人,把自己追到医院去了,心理上也一定觉得很倒霉,但是我会告诉他,跟他说倒霉之后就会有好事,他觉得自己会有好事,当然看什么都是好事了,我刚才说了一大堆,难道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吗?都是心理学啦。”段青恩拍拍张威的肩膀;“小伙子啊,你年纪轻轻的,就不要总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新中华,新社会,我们都是生活在五星红旗下的好孩子,怎么可以搞这些封建迷信腐朽思想呢,要不得要不得。”张威已经放弃跟段青恩辩解这些了。“行了段先生,上车吧,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所长。”一路不违反交通规则的疾行过后,三人到了医院。就算是同事们都担心,现在也还是上班时间,医院只留了两个休假的同事帮着照顾,还有所长的妻子。张威他一推开门,原本守在丈夫身边擦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