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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也不断发出一些吱吱呀呀的怪声。应树的血统能力好像类似于请神上身一类,林度看得稀奇,直到他开了口,似乎真的把所有人带入到了那个诡异的故事中。“民国初年,江南一户农家的女儿苗玉翠体态娇媚,肤白如雪,另人见之忘俗,但在嫁入富商家做第三房姨太太不久,富商客死异乡,富商的老婆也紧跟着被人发现吊死在房中,富商家中无儿无女,就这样,一家子万贯家产落入了年轻貌美的苗玉翠手中。当时打起她注意的不止一个,有镇长,有军|官、还有富商的弟弟和整个家族。但是按照镇上的规矩,寡妇如果表明要为丈夫守孝,任何人不得侵吞其财产,更别说苗玉翠在富商身死后不久,便查出了怀有身孕,于情于理她都是最合适的财产继承者。安息山庄薛家族长雇佣了镇上有名的无赖王二,打算趁着天黑让王二潜入府中把苗玉翠打晕侮辱她,然后再带人捉jian,以此陷害她通jian。只要能够证明孩子不是富商的孩子,那么按照族中的规矩,不但苗玉翠会被浸猪笼,薛府的私产也将划归公中。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当然要暗地里悄悄的进行,族长收买了下人在苗玉翠的晚饭里掺了迷药,而且宅子的后门没锁留了一道缝隙。到了约定的时间,族长悄悄吩咐下人放好了火,敲锣打鼓带着一群家丁闯进屋子里抓贼,可怪事发生了,苗玉翠人好好的,还在对镜梳妆,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潜入外人的痕迹。大半夜,丈夫死了,竟然涂脂抹粉,不知道给谁看。族长暗骂了一声妖精,正打算带人退走——王二想必是卷钱跑了。“族长,找到了一只鞋。”一位家丁神情惊慌的禀告道。“在哪里找到的?”族长认出这正是王二的鞋子。“在井边,有人掉下去了。”族长脸色又青又白,心骂真是个蠢货,也不看着点路,竟然还能掉井里去。举着火把的人从房间消失,苗玉翠伸手带上了门,插好。苗玉翠打开了床边的大柜:“军爷快出来吧,他们走了,多亏你提醒,不然奴家怕是平白被污蔑了清白。”孙海伸手摘下了军帽,解开了领带,舒展了下被柜子禁锢住的身体。“我猜我不告诉你你也有办法,你是怎么把王二骗走的?”苗玉翠支支吾吾,眼神闪烁的避开,却不曾想被孙海一把抱住:“你要拿什么谢我,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别动,你一挣扎,立刻就会把他们引回来。”苗玉翠脸色大变,情急下用指甲挠了孙海的脸挣脱出来,也不知道她指甲为什么如此锋利,孙海捂住脸,然后惊讶的看着手上的血迹,脸色黑如锅底。她赶紧解释道:“军爷息怒,不是我不肯答应您,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苗玉翠把之前在进入薛府前曾经被父亲买去冥婚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还补充一句:“我总觉得那天真的和鬼拜堂成了亲,嫁到薛府属于二嫁,薛义一定是被那只鬼该害了,还有刚才的王二……军爷您也快走吧。”苗玉翠说着说着,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孙海感觉背后冷森森的,好像真的有个无形的人站在房间里。“荒唐。”孙海骂了一声,抽了她一巴掌,“别编这些谎话骗我,明天我就来下聘礼。”孙海是家里捐的官,虽然家在外地,但实际上养尊处优并不却钱花,他觊觎的是苗玉翠的美色,在他看来,苗玉翠这般惺惺作态不过为了得到正房夫人的身份。孙海走后,苗玉翠慢慢的从床上爬起,脸色阴冷的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补粉。“宝宝,这些坏人都想要你的财产……没人能偷走他们,都是你的。”后院的井多年不用,井口有些狭小,费了半天功夫,直到天亮才把人从井里面捞出来。但此时的王二身体青白毫无血色,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已经死透了,不知道他临死前看到了什么,瞳孔放大,面目扭曲,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而且,他下巴上的rou不知是被石头刮破了还是被鱼给啃了,缺了一大块,看起来分外骇人。死了一个混混,设计陷害的事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但孙海可没闲着,第三天便真的带了庚帖。此事惊动了薛义的弟弟和族长,苗玉翠父亲已经死了,所以长辈只有薛家这边的长辈。实在不像话,侄子尸骨未寒,还怀有身孕的遗孀竟然被惦记上了。族长气得吐血,狠敲着拐杖:“不行,绝对不行,想要娶走这个灾星,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孙海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由于伤口没处理好,脸上的指甲痕迹已经有点化脓,看起来有些狰狞。昨晚苗玉翠已经把他逼出了火气,孙海抽出腰上别着的枪,朝天开了一枪,一群穿着制服的兵丁涌进了屋子,把薛家族人团团围住。客厅里剑拔弩张,简直快要打起来,丫鬟大喊着从里远跑了出来。“不好了,夫人上吊自杀了。”一群人急急忙忙到了后院,苗玉翠脸色青黑,舌头长长的伸出,身上衣衫凌乱,被撕扯成了碎片,红肚兜掉在地上,微凸的小腹露在外面,这哪里是自杀,看上去像是被人强/未遂。虽然人已经救下,但明显是活不成了。围在屋子里的一群人各有心思。薛义全家亡故,遗产归亲缘关系最近同父异母的弟弟薛满继承。薛满年纪四十多了,一直在国外游学,没娶老婆,搬到薛府的时候距离这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了数个月。只有他一人,提着一个一人多高的行李箱。府里冷冷清清,下人只有寥寥数个,见到他不肯打招呼,还在一旁偷偷议论。他四处走动,发现苗玉翠吊死的房间里地上一滩血迹已经干了,翻到的椅子都没人收拾。薛满喊人来收拾屋子,喊了半天,小丫鬟才磨磨蹭蹭站定在了门外。“老爷,新夫人她死的时候,脸上的妆和老夫人一模一样——这间屋子里闹鬼,您最好也快出来,免得被那东西缠上。”薛满捋了捋话中的意思,才明白丫鬟说的是薛义的大夫人,他抬头敲了一眼房梁,比较邪乎的是两道上吊的绳索留下的痕迹并排在一起。就好像房间里真的有什么诅咒。薛满推了推眼镜:“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要相信科学,所谓鬼魂不过是心里作用。快把地上的血擦干净。”丫鬟脸色古怪的看着他:“老爷,地上什么都没有啊。”薛满再低头一瞧,血迹果然不见了。他脸色微沉:“把这房间封起来,以后不准人进来。”丫鬟脸色更奇怪了:“老爷,这房间已经锁了好久了,您是怎么进来……”晚上,躺在床上,借着电灯的光亮下人呈上来的地契和田产商铺,他本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兄长的财产要被侵吞的不剩下什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