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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还是有点凉。”王思年有些无语:“我就说摸着怎么这么烫呢。真有你的,这玩意能加热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太凉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我妈为什么喜欢你了。”女人突然感慨。徐建手放在她膝上,温声问:“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的忠实爱好者。”女人做出夸张的嫌弃表情,把他的手一把拎开,“全人类都灭绝了,你俩也能长长久久的再多活一万年。”“一万年,蟑螂都死干净了吧。”男人笑笑,假装没有感受到对方下意识的肢体排斥。“不好说,人家可是老祖宗。我反正活不了那么久,你到时候看着点,然后烧纸告诉我。”王思年贫完这句,突然轻轻的一点徐建:“哎,我还想喝橙汁,能不能再帮我倒点?”无情的使唤一个伤残人士,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但此时此刻,这个小小的举动透露着亲昵,让徐健甘之如饴。他了解她,这是女人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小意温柔。刚刚轰隆作响的风筒噪声,盖住了外面的动静。所以田亚志那个惊天动地的电话,他只听见了个尾巴。“跑。”田亚志说。但这不影响他猜到全部内容。毕竟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秘密,会让王思年如此果断的下意识做出离开这个家的决定。他突然回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在西安时,自己得知“田亚志现在人已经不在北京,不是坐高铁飞机离开的,具体时间不能明确。”上次与田亚志在私厨吃饭,对方的态度还更多的是试探与猜测,以至于被自己的三言两语唬住了。可如今短短不到一个月,田亚志却突然肯定起来,甚至主动打电话向王思年预警。是哪里出了问题?田亚志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又去了什么地方?阴影一般的念头,团团而生,蔓延开来,绞杀不尽。“你又在想什么呐。”王思年的这一声呼唤,唤回了徐健游走的深思。他望向她,心里突然安定下来。不管田亚志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女人都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对粉饰太平的有意迎合,都是一种信任的体现。她在努力克服心里的排斥,选择相信自己,这个相伴十年的人。一种只有相爱多年情侣才有的默契油然而生。与之相伴的是,是暖意融融的责任感。他露出温和的笑:“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徐健听话起身,不大的功夫又端来一杯橙汁——依旧是温热的。王思年一边说着“好难喝”,一边还是一口闷了。只不过这一回喝完之后,她的脸隐隐皱了起来。“怎么了?”徐建看得真切。“没什么事,可能喝急了,胃里有点翻腾。”她说完,面色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男人也就没有再深究。闲聊的功夫,足球栏目已经播完。而女人继续像坐地炮似的一动不动,大有看到凌晨的架势。“早点睡吧,太晚了。”徐建说。“NBA马上开始了,我看完再去睡。”王思年笑着回复,“你别等我了。”“那怎么行。”男人笑了,看起来毫无心机,“不是说好帮你补补肾吗?”王思年发现这个回京飞机上的老梗,其实是早上刚刚才说过的。只是现在听起来,跟一年前似的。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称得上眼花缭乱,过于跌宕起伏了。她还没来得及讲说两句俏皮话、调侃一下徐健的吹牛皮,整个人就突然跟个虾米似的蜷了起来,手也捂上了肚子:“不行,我得先去个厕所。”“不舒服?”王思年顾不上回答徐建的问题,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洗手间里冲,很快就传来了干呕的声音。男人豁然起身,却因为起得太急差点摔倒。他快速稳住了身子,拄着拐杖,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与此同时,干呕变成了剧烈呕吐。女人抱着马桶撕心裂肺,把吃下去的晚饭尽数奉献给了池子。“我去给你找胃药。”徐建一看她的样子,也急了。王思年的眼圈通红,面色跟金纸似的,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淌。“吃药可能……不管用。”她断断续续说话的间隙,又吐了一回,“可能……是食物中毒。”“我们晚饭都吃的炖菜,我没事啊。”对于突如其来的情况,徐健有些意外。“可能是……橙汁。”橙汁?王思年的这句话刚落地,徐健眼里闪过一丝怀疑。“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一会。”他说着,就要搀她起来。王思年这会儿又打起了嗝,上气不接下气:“难受。”“乖,听我的话,去休息。”王思年点头,顺从的就要站起来。然而才起了一半,目光扫过洗手台,突然又犯了恶心,趴下去吐了个昏天暗地。这回出来的除了胃液,还有些暗绿色的东西。是胆汁。看来情况确实很严重,事不宜迟,应该带王思年去看急诊。可是……她真的是病了吗?也怪不得徐健多想,这场没头没尾的狂吐,来的好像急风骤雨,看着猛烈,但少了几分根基。他的心里隐隐有个见不得光的声音在叫嚣:她在骗你,她只是想离开你,不要放她走。“我胃疼。”王思年说完这句话,眼泪都委屈的下来了,“都怪你。”这一点晶莹的泪,跟碎玻璃似的扎在男人心上,让他追悔莫及。对方没头没脑的埋怨,明明是无理取闹,使小性子,却又好像脱去了成熟中年人的那层皮,露出一颗小孩子般赤诚的心。捧着扑通扑通跳动着的真心的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徐建面上没有变化,心底异常喧嚣:“她是演的。”“你看到她有多痛苦了吗?”“橙汁怎么可能有问题。”“是你非让她喝橙汁,让她吐成这样,你怎么还忍心怀疑她?”“够了!”轰然巨响后,一切归于平静。他决定赌一把。“我现在就叫车,年年你再坚持一会。”男人一旦决定,就立刻行动起来。“我的手机里有三院的app。”王思年可能是把能吐的都吐干净了,这会看上去略精神些,强撑着指挥道,“给我,我先挂号,节省时间。”这套逻辑听上去毫无瑕疵,所以男人把手机递了出去。就在此时,门铃响了。一声,两声,三声。尖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