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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给乔瑰找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即使不能与不要命的小年轻飙车,但在无人的私人街道上加快速度紧紧跟上,不让目标车辆脱离视线还是可以做到的。果然,黑车也在自家别墅门口停下,里面跳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医生!待车子停下,乔瑰顾不得和司机师傅打招呼,也连忙跑出来,追着林杰为而去。她拼命地奔跑,却还是跟不上男人的速度。当乔瑰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树林之中。即使已经是三月份,树林却还是光秃秃的,地面上满是陈年落叶,踩上去会有清脆的的碎裂声。树林中寂静无比,偶有几只黑漆漆的鸟飞来飞去,停在萧索的树杈上,发出几声嘶哑的鸣叫,回荡在林间,久久不散。乔瑰凭着对林医生路线的印象硬着头皮往前走,只觉得周身寒冷又恐怖。良久,她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撞似是被遗弃的别墅。别墅好像已经被这个世间遗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四周荒无人烟。她抬脚走进门。一片漆黑中,乔瑰一个踩空,连忙扒扶住四周的墙壁,她这才发现,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向下倾斜的阶梯走廊。她吞咽唾沫,还是摸索着坚定地向下走去。不知走了过久,她终于触到了平地。又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四周挂有昏暗模糊的夜灯。远处仿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乔瑰寻声往前走。又转过几道弯,她终于看到走廊尽头两个压低声音急切商量什么的人。同时,她也听到了他们的讨论争辩。“病发”、“失控”、“杀”等字眼一个个冲击到耳膜。焦急的两人也终于发现走廊另一头,满目担忧的美丽的女人。密室中,拆开的酒箱和酒瓶一个个扔在一边。男人没有喊停,黑衣人持续将一瓶瓶酒精往已经无力呼喊的钱总口里灌。尽管他已经饱和到再也喝不下一滴。地上满上留下来的酒液,混合着腥味的红色血液、失禁的尿液在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男人终于开口制止手下,两人立刻恭敬地站到一旁。薄谨随手捡起一个空瓶,在坚硬的地面猛地一摔。一声巨响,玻璃瓶在中间断裂。门被突然推开,三人冲进密室。“薄谨!”乔瑰惊声尖叫,看到地上毫无反抗之力血rou模糊的男人,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薄谨缓缓转身,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下,却像毫无所觉,手中依然抓着已经可以当做凶器的酒瓶。似是对三人的出现毫不意外,他含笑望向女人。“来,小玫瑰,我教你怎么报复回去,怎么,让伤害你的人流血,付出代价。”乔瑰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颤抖地紧紧握着左手里的东西,不着痕迹地向后藏了藏。她双腿僵硬着迈步向前,来到男人身边。薄谨忽视女人的恐惧,站到她身后,贴上她柔软曼妙的身躯。他持起乔瑰的右手,将酒瓶放到她手中,鲜血粘到女人白皙的手指,将其染得愈发禁忌美丽,如同荆棘中盛开的玫瑰,妖冶危险。他薄唇微启,口中吐出冰冷的气息吹在女人耳边。“你只要稳稳的抬起,然后再用力刺下,就可以让他流失你当初几倍的血。”“嗯?”“扎下去,然后,你就会赢得整个世界。”明明温柔无比,乔瑰却浑身汗毛倒立。脚下的烂rou仿佛也意识到生死存亡的恐惧,他艰难地蠕动,口中□□,却无力逃离。男人渐渐松开了手,只留乔瑰一个人在空中举着断裂的酒瓶。他一双大掌落在女人不盈一握的腰上,仿佛随手就会折断。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小可爱问过何时掉马,九六回复说最多还有三章有一个人会掉,结果发现判断失误,三章写不到那了(捂脸jpg.)So凹rry~~不过也很快啦!怂得不敢再做出从保证……☆、第16章乔瑰浑身僵住。身后明明是人类的身体,却让她感到阴寒无比。“薄谨。”她闭上眼睛,孤注一掷地开口:“如果我做不到,你也会杀了我吗?”乔瑰能感觉到腰上的大手在收紧,上面湿漉漉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裙,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片刻,她听到耳边的薄唇沉声说:“你觉得呢,小玫瑰?你的花茎太脆弱了,只需稍稍用力,就可以折下来。”阴寒的冷气吐在耳边,像是一只毒蛇伸着长长的信子在舔舐乔瑰的脖颈。她缓缓回答,将如浮萍一般的命运赌给身后的男人。那个强大、护她周全、世上绝无仅有的男人。“我不信,薄谨。”“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即使你心里有其他人,只把我当作替身,你,真的离得开我吗?”纤细的腰肢被捏得生疼,乔瑰觉得掌下的皮肤一定已经红肿淤青。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我们有二十五岁的约定吧?”乔瑰看不到的是,男人垂在她肩上的脸,两腮咬紧,漆黑的双眸深处开始徐徐颤动。“实际上,我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二十五岁。你查过的吧?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从小就被卖到深山里,后来,养我的人也死了。”“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不过是被收入福利院的日子而已,甚至乔这个姓氏,也是随着院长的姓氏有的,我叫乔瑰,只因为送到福利院的那天,恰好花坛的玫瑰盛开罢了。”“所以,我今年的确会满二十五岁,但至于具体日期是哪天,根本就一无所知,或许,早就过了也说不定。”“而知晓这一切的你,为什么任由我这个生身不详的人留到现在呢?”康助理和林杰为复杂地看着平静地吐出真相的乔瑰,他们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大大咧咧乐观到有些盲目的女人,竟然一直什么都明白知晓。而她内心装着这一切,还能依旧保持本心,没有被最浮华的名利场污染。乔瑰此刻无比清醒,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身上,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成败在此一举。她柔声说,努力抚平男人的狂躁。“薄谨,你能一直保护我吗?”“至少在你找到心中的女孩之前,让我留在身边好不好?”乔瑰小心地慢慢放下僵硬的手臂,幸运的是,男人一直“乖顺”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薄谨,我好冷,伤口好疼。”她柔弱地说着,慢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