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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忽然说出这等酸溜溜的话来,真是让人吓了一跳。让外人听见了,怕是以为你们兄弟不和,有相争之意呢!”贺祈眸光一闪,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我们兄弟和睦的很,有什么可相争的。父亲统领边军,二叔是父亲麾下的将军。来日等我做了世子,要去边关打仗了,二堂兄就随我一同去。”“二婶娘放心,我一定会视二堂兄为左膀右臂!”郑氏:“……”郑氏心里怄得快吐血了,面上还得笑的温和亲切。太夫人最乐意听到这等话,笑着接过话茬:“三郎说的没错。二郎比三郎大了三岁,自小就对三郎照顾有加。两人比亲兄弟还要亲。日后三郎承了爵位,统帅边军坐镇边关,有二郎相助再好不过。”呸!偏心的老虔婆!她的夫婿贺凇一直屈居平国公贺凛之下,领兵打仗上阵冲锋的是贺凇,坐镇边关战功赫赫的人却是贺凛。现在一张口,便轻飘飘的将贺袀压下一头!郑氏心中咬牙暗骂,面上笑得愈发亲热:“婆婆说的是。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呢!”这个话题,郑氏委实不想再说下去,很快扯开话题:“天色将晚,我这就吩咐厨房备晚饭。”太夫人笑道:“今日二郎不用在宫中当值,等他回府了一起用晚膳。”平国公府这一辈男丁众多,共有七个。嫡庶有别,有资格和太夫人同坐一席的,只有贺祈和贺袀。郑氏舒展眉头,含笑应是。……半个时辰后,贺袀回了府。贺家儿郎个个生的高大,贺袀也不例外。他相貌肖似郑氏,端正俊朗,一脸英气,孝敬长辈,友爱兄弟,待人温和有礼。就是最挑剔的人,也得夸贺袀一个好字。尤其是在纨绔恶名在外的贺三公子的对比下,更显得贺袀年少有为。贺袀两年前成亲,妻子魏氏亦出身名门,是镇远侯嫡女。魏氏进门后两年无所出,十分贤惠地挑了两个美貌丫鬟,开脸做了通房。如今,其中一个已有了身孕。贺袀和魏氏相敬如宾,感情颇佳。此时相携而来,一派夫妻和睦。众人相见,各自行礼寒暄不提。贺袀打量贺祈一眼,温声问道:“听闻三弟今日去了卫国公府,那位程姑娘替三弟复诊,不知如何?”贺祈扯了扯嘴角,目中没什么笑意:“多谢二堂兄惦记,我没什么大碍。”前世,伤了他俊脸毁了他相貌的家将,是贺袀的人。可笑他被蒙蔽多年,对这个堂兄一直敬重亲近。却不知,贺袀为了平国公世子之位,对他早已暗动杀心。几日前的落马,也不是什么意外。有人暗中在马料中做了手脚。骏马疾驰,血气奔涌时,马腹骤然绞痛,因此发狂。他猝不及防下落了马。江六离他最近,也被牵连摔落下马,摔断了腿。回府后,他大发雷霆,将照顾骏马的小厮全部杖责了一顿,然后尽数撵出马房。马房里的小厮全部换了人。这才是贺三公子应有的做派。果然,贺袀和郑氏暗自窃喜jian计得逞,并未对他生出疑心。贺祈随时翻脸的坏脾气,人尽皆知。贺袀见贺祈态度冷淡,不以为意,也未多问。转而和太夫人亲热地闲话。太夫人对贺袀也十分疼爱,拉着贺袀的手问长问短。贺祈看在眼底,心里略略一沉。他要对付贺袀,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祖母不知会如何伤心。正因顾虑祖母,他才暂时隐忍未发。郑氏忽地咳嗽一声,笑道:“三郎上个月过了生辰,如今已十五了。也该为三郎cao持亲事了。”☆、第三十八章议亲习武之人,最忌贪恋女色。贺家有家规,十六岁之前不得沾染女色,免得早早破了童身失了元阳。少年郎热血冲动,定力不佳,水灵娇嫩的丫鬟整日在眼前晃悠,焉有不动心之理?平国公贺凛当年,还没成亲就有了庶长子。贺凇成亲前也有几个通房丫鬟。这个家规,形同虚设罢了。自贺祈十二岁起,郑氏便精心挑选了几个容色娇媚的丫鬟放进了凌云阁。若贺祈早早沾染女色,便会荒废习武。最好是被女色掏空了身体,做一个贪恋美色的纨绔,就像叶四郎那样。令郑氏扼腕的是,贺祈虽任性妄为,对女色却没什么兴趣。也或许是没开窍之故,从未碰过那些丫鬟。更可气可恨的是,贺祈于习武一道极有天分。贺家的家传刀法凌厉无匹,堂兄弟七个都是自小练刀,刀法最佳身手最好的正是贺祈。号称“大楚最年轻出色武将”的贺袀,在贺祈的刀下走不了五十招。当然,此事被郑氏瞒得严严实实,鲜少有外人知晓。……郑氏一提亲事,太夫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笑着说道:“是啊,三郎,你今年十五,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太夫人满目热切。一副恨不得立刻为宝贝孙子娶个孙媳回来的架势!郑氏很自然地接了话茬:“前些日子我回了娘家,大嫂特意和我说起了清涵的亲事。想来是要探一探我们贺家的口风呢!”郑氏口中的郑清涵,是晋宁候嫡女,也是郑清淮一母同胞的meimei。今年十四,容貌美丽,诗才出众。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学,郑清涵都是京城贵女中最顶尖的。大楚朝堂文臣武将泾渭分明,武将勋贵们多是彼此结亲联姻,娶文臣之女的少之又少。平国公府和晋宁侯府本就是姻亲,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太夫人对郑清涵印象颇佳,闻言笑道:“三郎,你意下如何?”前世,在郑氏殷勤热络的张罗下,太夫人去晋宁侯府提亲。他和郑清涵定了亲事。后来,他相貌被毁,世子之位被夺,郑家立刻退亲。他心中愤怒之极,登门诘问。郑清涵竟以鄙薄的目光看着他:“贺祈,你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哪里还配得上我!趁早退了亲事,别再登门纠缠自取其辱了。”他愤怒之下,拔刀劈了过去,刀锋自脸孔边掠过,削落一缕发丝。优雅自持的郑二小姐被吓得两眼一翻,当场昏厥。身下的裙摆湿了一片。郑家理亏在先,没有发作。郑氏故作伤心,时常在人前为他“不平”。曾心仪过贺三公子的名门贵女们,对恶名昭彰的他避之如毒蝎。他彻底体会到了,何为世态炎凉。贺祈黑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如何。”郑氏:“……”郑氏差点没被噎出个好歹来。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