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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么?莫非是在担心我对裴璋余情未了?还是会和他旧情复燃?”贺祈:“……”被说中心思的贺祈清了清嗓子:“你误会了。我岂是那等小鸡肚肠爱拈酸吃醋胡思乱想之人!”你不是谁是?程锦容目中闪过揶揄,低声笑着打趣:“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食难下咽夜不安寝?”贺祈嘴硬的很,绝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我知道此事后,只一两日,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程锦容莞尔一笑。贺祈没绷住,很快也笑了起来。然后老实坦白:“食难下咽夜不安寝倒不至于。不过,我心确实是有些泛酸不是滋味。”“我没在京城,未能及时护住你的安危。裴璋及时救了你,我心中不能不感激。可一想到有这么一个情深意重的裴校尉在你身边,我就恨不得立刻飞回你身边。”当你将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你就会知道这种忐忑难安的微妙滋味了。程锦容收敛笑意,轻声说道:“贺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对裴璋的情意,在很久以前就被消磨殆尽了。”“破镜重圆,那是戏本里才会有的事。”“我向前走,也只会向前看,永远不会回头!”哪怕没有贺祈,她也不会再和裴璋纠缠不清。程锦容神色淡然,一派冷静。显然是真的没将裴璋放在心里。贺祈没什么出息的松了口气,腆着脸笑道:“你这么说,我就彻底放心了。今日回府,就饱饱吃一顿,安心合眼睡一觉。”说来说去,还是实难下咽夜不安寝嘛!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分别半年之久,中间发生了许多事。如今终于得以重逢,两人几乎有说不完的话。贺祈说起了那一日战场上的事。“……当时情形十分不妙。二叔重伤落地,边军士气低落。鞑靼人异常勇猛,有两千士兵一直在冲锋,我和一众亲兵被团团包围,死伤惨重,几乎难以抵挡。”“元思兰或许以为,到了生死关头,我为了顾及自己性命,绝不敢动他半分。”“他想错了。哪怕我战死当场,我也绝不会任鞑靼精兵救走他。”说到这儿,贺祈目中泛起令人心惊的寒意:“我抽出刀,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将他的头颅悬在旗上。鞑靼骑兵顿时心神大乱,被我们奋起击退。”“卜赤可汗眼见着讨不着便宜了,率兵远走。”“我收拢残兵,在原地修整,等待援军。二叔当时只剩一口气,万幸我随身戴着你给的那一瓶参丸。每隔一个时辰,我就给二叔喂下一粒,吊住他的命。否则,二叔根本撑不到回军营。”这些事,贺祈在信中都写过。每看一回,程锦容都有心惊rou跳之感。可都不及此刻,听着贺祈亲口说来。眼前似乎出现了血光漫天的战场,看到满身鲜血的贺祈扬起刀,一刀挥下,砍下了元思兰的头颅。看到元思兰目中骇然的神情定格在最后一刻……程锦容深深呼出一口气,伸手握住贺祈的手:“你做的没错!元思兰非杀不可!”他们都曾亲眼见过边关浮尸遍野的惨景,也都曾经历过大楚半壁江山沦落的凄凉。他们和元思兰之间,绝不仅是私仇。元思兰非死不可。贺祈定定心神,冲程锦容笑了一笑:“先攘外再安内。元思兰死了,鞑靼大王子被俘,鞑靼精兵死伤惨重,元气大伤。至少五年之内,都无力进犯边关。”“这几年之内,大楚也终于能稍止干戈,休养生息了。”是啊!程锦容目中漾起笑意。然后,就听贺祈一本正经地说了下去:“所以,你也可以安心嫁给我了。”程锦容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张口就提成亲!怎么忽然这般心急?”贺祈咳嗽一声,低声道:“这回我在战场上受了伤,祖母被吓得不轻。她连着给我写了三封信,催着我今年就将你娶过门。要是你不点头,我就别想回府了。”程锦容:“……”☆、第四百七十七章重逢(四)说起来,也怪不得太夫人这般忧虑心急。这一仗虽然打赢了,贺家儿郎也伤亡不少。有几个贺家旁支的儿郎阵亡,贺袀受了伤,贺凇被一箭射穿胸膛,日后再不能提刀上马。贺祈也养了几个月的伤。贺凇年近四旬,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就当提前告老致仕了。贺袀有一个庶出的女儿,也有了嫡子。便是有个意外,二房也没断了传承。可贺祈,尚未娶妻生子,就去边关战场折腾了一回。险些折腾去半条命。太夫人每每想及此,既心痛又气恼,一连写了几封信,每封信里都是这么几句。等伤愈回京了,立刻去程府去商定婚期,早日娶妻,等生出子嗣了。想怎么折腾随便你!“自小到大,祖母一直最疼我。”贺祈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现在,为了一个还没出世的臭小子,祖母就不拿我这个宝贝孙子当心头rou了。”程锦容:“……”程锦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贺祈一眼:“张口就是臭小子,要是生了女儿,莫非你就不疼不喜欢了?”贺祈眼睛一亮,笑着接过话茬:“当然不是。生了女儿,我一样喜欢。阿容,你这么说,是不是答应早些成亲了?”原本打算十八岁再成亲,现在商定婚期,成亲至少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说起来,就是提前半年左右。也罢,就应了他吧!程锦容面颊微热,故作镇定地说道:“此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总得我爹点了头才行。”贺祈无声地咧嘴:“在边关养伤的时候,我就将祖母的信给岳父大人看了。岳父说,只要你点头应允,就可以cao办亲事了。”感情是有备而来!程锦容耳后也有些发烫:“既是如此,你回府后,就请官媒去程府商定婚期吧!”贺祈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探过头来,在她的脸颊上迅疾落下一吻。然后迫不及待地起身:“我这就回府。你等着我的好消息!”瞧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程锦容想瞪他,心里却如鲜花漫野盛开。抑制不住的喜悦自心底蔓延至眼角眉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竟都不知要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想说。就这么傻乎乎地对视而笑。……贺祈离去后,程锦容回了正殿。裴皇后笑着打量眉眼含笑的程锦容一眼:“看来,贺校尉的伤势没有大碍了。”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裴皇后有些奇怪,又看程锦容一眼:“怎么了?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