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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别的,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格外温柔的吻,而后便起身提步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顾攸宁张了张口,似是想喊住他,但直到男人撩起帘子走了出去,她都没有出声。帘子重新落下,没带进外头的一丝寒风。而顾攸宁躺在床上,仍看着那道布帘,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红唇轻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作者有话要说:QAQ没写完明天继续这个阶段的阿宁就是既喜欢又自卑,不然也就不会跑啦qaq毕竟姬狗现在真的一点都不狗。不过离开就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等到阿宁想通了就可以和老姬好好在一起啦!(握拳)第84章归还爵位傅望月过来的时候,顾攸宁正从顾承瑞的房间出来,看着步履匆匆的女子,她停下脚步喊人,“表姐。”“我昨夜进了宫,早间才听下人说起昨日的事。”傅望月握着顾攸宁的手,拧眉说。知道她说的是昨日去庆坊巷找徐氏算账的事,顾攸宁抿唇露了个清浅的笑,“外头冷,进去再说。”说着便牵着傅望月往里头走。她这院子照旧没什么人伺候,却是她自己要求的。秦管家颇为懂事,昨日回来就领了不少伶俐的人过来,可她也只是让那些人留在外头伺候,并不做贴身的事,说到底还是不大信任外人,尤其是知道母亲的事之后,更是不放心把这些事交给不熟悉的人做。其实也不是真怕他们做什么。那些都是家生子,生死都握在她手中,如今阖府又只有她跟小满两个主子,那些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什么混账事,可她就是觉得很累,累到连下人都懒得去调.教。如今半夏在小满屋子里照顾,李嬷嬷在厨房煎药,她便自己带着傅望月进了门。拿起暖炉里的茶水给人倒了一盏热茶,自己照旧喝温热的蜂蜜水,“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大事。”傅望月仍蹙着一双眉,怎么可能没事?现在满京城都在传徐氏做的那些事,谁能想到这对夫妇竟能歹毒至此!她知道这些事,都是又恨又痛心,更何况是阿宁?可能说什么?宽慰、劝解?有什么用呢?纵使现在真凶已然伏法,公道终究迟到,人也无法再复生了……她只能握住顾攸宁的手,紧紧地握着,用无声安慰着她。顾攸宁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抬起眼帘,冲人抿嘴一笑,她也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又过了会。傅望月又问道:“你和姬朝宗日后是什么打算?”顾攸宁自然不会以为表姐是知道了姬朝宗做的那些事,大概是昨日她晕倒后被姬朝宗抱着出去被外人瞧见了,也能想到外头那些人在传什么……傅望月看着她寡淡的面色,抿唇,“你若是不愿同他在一起,便和我走。”姬家那样的门第,肯定有不少规矩,何况又出了这么多事,她也想带阿宁去外头转转,省得住在这个地方整日被那些旧事困扰着,想到这,她又开口,“我今日就要走了,阿宁,你若想离开,便和我一道走吧。”“今日就走?”顾攸宁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愕,“万寿节不是还未举行吗?”傅望月垂眸低声:“昨日我和其他几个藩王以及使臣被叫进了宫,圣上说这次万寿节不举行了,如今其余藩王和诸国使臣都已经离开,我是特意打点过才能多留一会。”她也不愿离开。阿宁如今这幅样子,她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何况东宫那位……昨日她都未在席上见到他,知道他那身体最是受不得寒,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这京城有太多让她cao心的事。可像他们这样手握兵权的人,宫里那位又岂会放心他们一直留在京城?而且宁王这事一出,只怕日后陛下还会有其他动作。她也得去襄阳提前布置好才是。她对权力并不渴望,却也不能寒了底下那么多人的心。“阿宁……”傅望月压下其余的思绪,握着她的手,又劝了一句,“你和我走吧。”她能看出她待在这不开心。顾攸宁已经从先前的惊愕中回过神了,看着对面望着她目露担忧的女子,最终还是在她的注视下摇了摇头……见她蹙眉,她笑着安抚道:“不是我不愿和你走,只是小满刚刚服完药,估计还要休整一些日子。”“何况表姐待在襄阳,我若真想去找你,回头去看你便是。”原本今日见面,她还想和人说下今日早间姬朝宗同她说的那番话,问问她的意思,她自己如局中人、困中兽,满头思绪不知该怎么做,或许旁观者清,可以给她一些好的建议……可表姐如今急着离开,她自然不好再拿这事烦扰于她。便只是柔声宽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时常给你写信的。”傅望月知劝不动她,便只是抿了抿唇,沉声嘱咐,“那你记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别像之前似的,所有的事都藏在心底。”“阿宁,不要让我担心你,我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了。”想到如今就藏了一件,顾攸宁心下难过,面上却还是挂着笑,柔声应好。……而此时的皇宫,姬朝宗进宫后没有立刻去东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勤政殿,看到他进来,萧弘也未抬头,只是等人行完礼才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姬朝宗恭声应是,“这些年被宁王收买的官员如今已全部收押,朝中.共计三十余人。”德言从他手里接过名单,呈递上去。萧弘接过后从头至尾扫过,然后重重拍在桌案上,沉声喝道:“朕这是养了个豺狼虎豹在身边啊!”当初他是看中这个儿子母家式微,与朝中大臣关系也不亲厚,又见他的确有统兵作战的天赋,这才把兵权交托于他。没想到短短几年竟让他收买了这么多人。这还只是京城的官员,只怕其余省份还有不少宁王的党羽!就是没有这次的事,日后等他这个儿子羽翼再丰满一些,恐怕也不会在宁阳安分待着,可到那个时候,他就没那么幸运像这次一样提前布置好一切了……不由看向底下那个俊美的青年。好在,他还有留行。脸上怒容稍消,他看着姬朝宗,声音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你这次做得很好,想让舅舅怎么嘉奖于你?”心里也在琢磨,严博远年岁渐长,这些年在都察院也没什么建树,是该把人放回去好好歇息了。留行虽然年轻,但在朝中一向镇得住,这次又立了大功,便是升任也无人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