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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挠了挠头:“夫人想问什么?”“侯爷和太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牧风犹豫着看了门一眼,姜柔说:“他睡下了,无妨。”牧风思索了片刻,叹了声气:“侯爷年幼时曾在宫里中过一次毒,夫人可有耳闻?”姜柔点了点头,突然神色一变:“难道是……”牧风颔首:“那个人就是太子。”她不可置信:“可是那时年纪都还那般小……”宫里自古就不是什么好容身的地方,这些事在宫中该是司空见惯,若说是哪位妃子大臣下了毒,都不足为奇,可一想到年仅7岁的人会对小自己两岁的同窗下毒,姜柔便觉得难以接受。“夫人那时还未出生,定是不知道的。”牧风道,“当年侯爷还是郁家的世子,年幼时进宫伴读,便锋芒毕露,将一众皇子压得黯然失色,父亲是建朝的大功臣,表兄又是深得皇上宠爱的徐贵妃之子,郁家世子,当年可真称得上是风头无两。”“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宫中就有有心人在传,都说虎父无犬子,郁家世子将皇子都压了下去,将来前途无量。”姜柔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将皇子都压了一头,不是暗指郁子肖将来必成大患又是什么?牧风说着眼中便有了痛惜之色:“自江山坐稳后,皇上本就忌讳当年的郁侯,宫中又传言郁家世子也将成大器。太子此人本就善妒,听到这些,或是为了迎合圣意,竟对世子下了毒。”“这等丑事,皇上自然不会让它传出来,叫了太子随意敲打了几句,便拉了个太监顶罪处置了。”“牧风小时候被侯爷从战场上捡回来,自小跟着世子长大,这件事,外人不知,郁府却是心知肚明。”他看着姜柔:“后面的事,夫人想必也知道了。”姜柔听完这些,只觉得心口一疼。过去她知郁子肖流连花巷,风流无度,也知郁子肖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有着这样的缘由。当年郁子肖中毒,郁绍上战场后便一去不返,郁家从此便去了大势。郁子肖那样聪明,怎会不知其中的原因,只是恐怕在当年的他看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又想到太子故意向皇上求娶了已经被默认为是郁侯夫人的姜凝,若非她早就知道本该是自己,这一切……实在太过恶心。那些人如此相逼,竟是连他的姻缘也要抢。姜柔暗暗攥紧了拳头,却见牧风突然站直了身,同时身后传来郁子肖冷冷的声音:“在说什么?”☆、第二十章牧风看到郁子肖,顿时闭了嘴,姜柔回过头,就看到郁子肖一脸阴鸷地站在身后。“你怎么出来了?”姜柔走过去看他胳膊上的纱布,这才醒了多久,怎么就出来走动了。“你怎么出来了?”郁子肖反问他,“昨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睡一觉就好了?”姜柔说不出话,郁子肖冷声道:“回屋去。”姜柔看他是有话跟牧风说,不太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别站太久了。”然后便进了屋。郁子肖看向牧风:“昨日跟着那些人,可有发现什么?”他也是大意了,昨日只瞧着那些人可疑,却没想到是萧承文的调虎离山之计。牧风道:“昨日属下一路跟到客栈,不过那队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外域商客,并未有什么异常,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赶了回去。”“是属下失责了。”郁子肖摆了摆手:“罢了,料想他也不会让我们发现什么。”“侯爷。”牧风道,“先前派去湮沙的人已经回来了。裴胤前些日子确实到过玄影,只是缘由是什么,却没有探听出来,只听说玄影受任皆有造册。”郁子肖蹙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道:“这次,你去一趟湮沙,找到那本记有裴胤名字的叠册带回来。”“是。”他回头刚要进屋,就看到姜柔立在门口看着他。郁子肖顿时拉下了脸:“你怎么出来了?”姜柔犹豫了一下,走过来问:“侯爷是要让牧风去玄影吗?”“跟你有什么关系?”郁子肖眉头一皱,“回屋去。”“侯爷。”姜柔道,“玄影这样的江湖组织,定然要层层把守着,牧风此去,恐怕会有危险,我可以……”话还没说完,姜柔看着郁子肖渐渐阴沉的脸,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郁子肖对牧风说:“先去西院守着,等我吩咐。”牧风也不知这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气氛,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待牧风走了,郁子肖看着姜柔,寒声道:“但凡有个事儿,你都要帮人家探探?”姜柔不理解,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担心?”郁子肖冷哼一声,“别人有手有脚,用得上你担心?”这话有些刺耳。姜柔看着郁子肖,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方才撞见自己在向牧风打听他的事而生气,她总觉得郁子肖病了这一场,虽然整个人还带着锐气,却不像先前那样冷漠,反而像是在无理取闹。不过总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也没把郁子肖说的话放在心上,轻声劝道:“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不然明明可以避免,却没有躲过,不是很可惜吗?”郁子肖嗤笑:“牧风精通各种暗道机关,还用不着你个丫头片子来担心。”“再者,”他不屑地看了姜柔一眼,“本侯会蠢到叫他直接去拿?”姜柔听了,心说也是。郁子肖自然有他的思量,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还有,”郁子肖看着她,“没事不要总是去窥探别人的事,别人是福是祸,跟你有什么关系?”姜柔有些困惑地看着他。郁子肖烦躁地移开眼:“你身子不是还没好吗!别又把自己折腾得昏过去,本侯可不想管你。”姜柔看他说完就进屋了,这才反应过来郁子肖是什么意思,便跟了进去。进了里间,她无意间看了一眼桌上的碗,却发现那碗已经空了。郁子肖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凶道:“愣在那干什么?我找个东西,你出去帮我磨墨。”姜柔冲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了。”看着自己的话撞到了软棉花上,郁子肖顿时觉得被驳了面子,转过身闷声道:“那还不出去!”姜柔算是摸清了郁子肖的性子,先前这人总是对自己说一些刻薄的话,她虽然早有预料,却也常常会感到难过。如今郁子肖依然会时不时刺她两句,却没了先前戾气,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亲切。大约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尤其是在她面前。说了讨厌她,就要一直做出一副讨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