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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第一时间看看有没有救。她说道:“如此,即便我去了,只怕也派不上用场。”若在现代倒也罢了,摄像头,dna、指纹、各种设备可以进行各种比对分析,怎么着都能摸着些头脑。这个时代就不行了,没有目击证人,现场被破坏了,法医再能耐,也未必抓得到犯人。再说了,以武安侯的混账,他们会让她解剖尸体吗?答案显而易见!朱子青找她就是瞎胡闹。还有司岂,他还欠着一个重谢呢,这就是你谢人的方式吗?“在下恳请纪先生施以援手。”老郑看出了纪婵的拒绝,一掀袍子跪下去了。胖墩儿吓了一跳,小短腿一跳,躲到纪婵身后。“纪娘子,出什么事了?”齐文越从酒铺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纪婵道:“齐大哥,我没事,是衙门的事。”齐文越“哦”了一声,虽说没过来,却也没进院子,远远地看着。纪婵见老郑对她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意外,就问道:“你知道我是女的了?”老郑道:“朱兄刚刚介绍过了。纪先生放心,在下绝不会说出去的。在下恳请纪先生走一趟,不管案子破不破,首辅大人都有重谢。”纪婵叹了口气,她也不过垂死挣扎罢了,毕竟首辅都知道了,她一个小仵作还敢抗命怎的。她让开大门,说道:“行吧,你们进来等,我收拾收拾,再把孩子安排安排。”“娘,大过年的你休想扔下我。”胖墩儿凉凉地来了一句。纪婵脚下一顿,说道:“你去跟橘子一起过年不好吗?娘正月初一一准儿到家。”“不好。”胖墩儿梗着脖子,拒绝得斩钉截铁。小马犹豫着开了口,“师父,要不就带着吧,你要是忙,我帮你照看着。”“娘……”胖墩儿见有人帮他说话,立马改变策略,抱住纪婵的小腿,撒娇道,“娘,娘啊,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纪婵挑了挑眉,好吧,大过年的让孩子跟外人一起,确实不大仁道,便软了语气,“咱们大概要呆三四天,你把自己想带的玩具和吃食收拾一下。”“哦哦哦,去京城咯!”小屁孩欢呼一声,倒腾着小短腿就跑了。京城西城万安巷外的茶楼外。一个小厮手搭凉棚,瞧见南边来的一行四人中的两个人后,立刻跑进茶楼,敲开二楼的一间包间,禀报道:“七爷,司三爷,朱平老郑带人回来了。”司岂行三,下人称他为三爷。朱子青精神一振,把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这就好了。”他看向司岂,“逾静放心,她还是有两下子的。”司岂摇了摇头,“这桩案子没有目击证人,凶手基本上没留什么破绽。这几年我看过的卷宗上万件,破过的案子也不少,这种案子大多是悬案。”朱子青也不是不明白,当下也xiele气,勉强说道:“咱还是乐观些,死马当活马医吧。”医死马的兽医纪婵路过茶楼,进了万安巷,在第三个大门前下了马。老郑说明来意,守在门口的衙役进去禀报。盏茶的功夫后,一个腰挎长刀的捕快请纪婵进去,朱平和老郑小马都不得入内。老郑道:“朱兄,你在这儿等着纪先生,我去同司大人言语一声。”朱平应了。老郑告辞,牵着马走了。纪婵笑了笑,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胖墩儿说道:“你同朱大伯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爹回来。”有陌生人在,她就是爹爹。胖墩儿乖巧点头,“好,你去忙吧。”那捕快见纪婵带着孩子,又是从襄县赶来的,便道:“门房烧了炭盆,有热水,你们去那儿等等吧。”朱平赶忙拱手致谢:“多谢兄台照顾。”……院落有四进,任飞羽死在最后一进。捕快是顺天府的,他在路上把大致情况给纪婵介绍了一遍。任飞羽死于三更天,两名小厮在睡梦中被打昏,护卫去后院巡夜,发现小厮的房门虚掩,这才发现出事了。顺天府勘察过院子,收获不大,只在小花园的树干和高墙上发现几个新鲜的擦蹭痕迹。捕快说的不多,纪婵问了问任飞羽死时的情况,却被对方含糊其辞地带了过去。她就明白,对方不是瞧不起她,就是顺天府的官员有令,不让说。那就不问了吧。到了四进院落,将一进天井,纪婵便看到了明显的血脚印,虽然不太多,但十几二十个总是有的,想来是侯府下人施救或者抬尸时所为。她无奈地撇撇嘴,跟着捕快沿西边回廊往上房走。“这边请,几位大人想见见你。”捕快在西厢房站定,敲了敲门。见官就要跪拜,纪婵真的不喜欢。但不进又不行,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堂屋里坐着三个官员。三位都穿着绯色常服,补子上的图案两虎一豹,也就是说,两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都是大官。纪婵迟疑着弯下了膝盖,“仵作纪二十一拜见几位大人。”这是她给自己起的表字,只对官不对私,知道她底细的人都这样介绍她,包括朱子青。(二十一,是二十一世纪的意思)右侧主位上的三品老大人说道:“不用跪了,案情紧急,那位仵作,你给这新来的说说情况。”“是……是。”角落里的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走上前,拱了拱手,颤巍巍地说道:“武安侯世子死于三更时分,被匕首割喉放血而死,脸上有伤……还有,凶手应该右手持刀。”说到这里,他拱了拱手,又退回去了。纪婵无语,就这么两句话,还不如不说。“尸体在哪儿?”她问道。那四品官员问道:“你有什么想法?”纪婵想翻白眼,她尸体没看,现场没看,能有什么想法,可不可以别这么官僚啊。她努力压住火气,尽量恭敬地回复:“回禀大人,就这位前辈所言,在下以为武安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