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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能动婚的吗?”方二道:“他明年就十七了吧。”静怡小声道:“那可是十三哥,她也配?”静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可以不怕简家,庆王府与简家是亲家,简老太爷不敢拿她怎么样。可她真怕沈余之,父王说过,那就是个混不吝的。“走,我们回城。”她抹了把眼泪,起身朝外面走去。静安姐妹走后,萧仕明与齐王世子去露天温泉池泡温泉。表兄弟脱掉衣裳,坦诚相见,各自叫了两个美婢服侍。婢女的柔荑在肩膀和腿上推拿着,萧仕明舒服地闭上了双眼。他问道:“大表哥觉得睿王世子会娶简三吗?”沈余安道:“简家与庆王叔是姻亲,只要他没老糊涂,就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萧仕明点点头,那他还有希望,“看来提亲之事应该往前赶赶了。”沈余安坐起身,喝了口凉茶,“我跟姨母一样,还是觉得简二更好些,听说她现在身体调养得不错。”“女人嘛,要有女人味儿才行。那简三太过悍勇,我看比有些男人还强些,你收不服的。”萧仕明哈哈一笑,“女人味,是女人对着心悦的男人时才该有的东西。对谁都有女人味,岂不是放浪?”沈余之大笑:“表弟高论,受教受教。”“咚咚!”门被敲响了。萧仕明道:“进来。”管家推门进来,“世子,齐王世子,我们找到马脖子上的针孔和落在赛道上的长针了。”沈余安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老十三赢定了,看来庆王叔要发脾气了,纵女行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萧仕明也点点头,沈余之思维缜密,不但叫了他们的人,还让广平派了个嬷嬷共同见证。静安想狡辩也狡辩不了。……简淡一行回到沈余之的庄子时,沈余之已经上了山,他们按照昨日的安排自行休息。温泉池里。广平问简淡:“你喜欢珠宝?”简淡笑了笑,“殿下不喜欢吗?”“还行吧,戴着怪累赘的。”“我其实也那么觉得。”“那你为什么要赌?”“赛马那么危险,当然不能白陪着她们玩嘛。”“哈哈哈,有道理,简三,本公主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简淡眨了眨眼,心道,难道不是越来越喜欢我哥吗?这个念头一起,她便想起了静柔对萧仕明说话的情景,继而又想到萧仕明特地邀请自己来此,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萧仕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不成?她不由有些头大……小半个时辰后,简淡刚穿好衣裳,就有婢女过来禀报,说沈余之来了。二人进正堂时,讨厌正在帮沈余之摘斗笠。他换了新衣裳,头发微湿,脸色比平常苍白些,窝在肩舆里,颇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简淡暗忖,这厮定然是起得太早,之后为了她的事又不曾补眠,这才失了精神气。广平公主在沈余之对面坐下,问道:“你不舒服吗?”沈余之勉力坐起来一些,桃花眼一扫简淡,“还好,早上醒得太早,有些瞌睡了。”简淡想起两人紧紧相拥的那一瞬,脸又红了,赶紧低头喝茶。“那你怎么不睡一会儿再来?”广平又问。沈余之道:“饿了,天气炎热,就不让小姑姑来回跑了,午膳摆在半弯阁。”“算你小子有良心。”广平笑嘻嘻地说道。“我一直都很有良心,是不是,简三姑娘?”沈余之很喜欢看简淡窘迫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啊,哦……”简淡发出两个无意义的单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立刻转了话题,“世子,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沈余之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幽幽说道:“针眼和针都找到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啧啧……”广平起哄似的咋着舌,“我看你也不是话少,只看说话的对象是谁吧。”简淡双目圆睁,威胁地看了沈余之一眼。沈余之似有所感,睁开眼,给简淡抛了个你懂得的眼神,笑道:“小姑姑,你说得太对了。”☆、第68章找到针和针孔,虽不能直接证明静安谋害简淡,但足以证明她意图用不良手段赢得比赛。文书上写明的第二、三条,皆适用。当天下午,简家表兄妹启程,沈余之、广安公主与之同行。到家时,已是黄昏。简淡先去外书房,得知简老太爷不曾回来,这才跟着简思越等人去松香院请安。简家的几位老爷都在,宴息间的气氛比往常凝重。崔晔兄弟给长辈们请完安,便告辞回客院去了。随后,王氏陈氏也带孩子们走了。简云泽犹豫一下,到底把不想动弹的小马氏拖了回去。简淡明白,留下的人是有资格听她这场三堂会审的。马氏板着脸开了口,问简思越:“庆王府来了人,说三丫头赛马时踹了静安郡主一脚,差点闹出人命,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简思越道,:“祖母,事情不是那样的……”他从简老太爷同意简淡出去开始讲,娓娓道来,有理有据,一直讲到整件事情结束。“所以,三meimei完全是无妄之灾,还请祖母明鉴。”马氏格局小,平时只重保养和养生,不懂朝廷之事。她的想法是,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平息王妃的怒火,如何找回她丢掉的颜面——庆王妃派了个嬷嬷来,话里话外说她是个庶女,教育出来的孙女也都没规没矩,不知尊卑。所以,简思越的话并不能让她消气。她猛地一拍桌子,“无妄之灾?那她怎么不去撞静柔,怎么不去撞萧月娇,怎么偏偏来撞三丫头?”“母亲。”三叔简云恺颇有些无奈,“不管静安想撞谁,都不是咱家三丫头的错。”“依儿子看来,越哥和三丫头处理得很好,有理有据有节。既然睿王世子已经掌握了证据,庆王知道实情后,必定会秉公处理,届时王妃的怒火也就散了,母亲完全不必为此忧虑。”马氏被亲儿子堵得肝疼,却一个字都不能反驳。简云丰也点点头,“三弟所言有理。”他本也觉得简淡惹是生非,不是个安分的。但听完简思越的话,又觉得自家孩子做得对,就该那么做。他温言问道:“小淡,你可有受伤?”简淡眼眶一酸。两辈子了,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当着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