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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抬起血红的眼眸,她笑了笑,“你看你的伤口还能好,可是我受过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钟砚,我对你说过很多气话,大多数都是假的。”“可有一句,我从来没说过谎。”“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了。”“曾经我也是真的想和他共度余生了。”“你不仅禁锢了我的自由,还打破了我对爱情的所有期盼。”她用赵焕章来伤害过钟砚很多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赵焕章是什么感受。但是顾盼现在想起第一次和钟砚见面的场景,却还是会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她爱的是那个芝兰玉树的清贵少年,爱他的孤独。钟砚觉得自己的伤口仿佛更疼,指骨作响,他说:“我让你去睡。”顾盼吸了吸鼻子,说:“好。”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脑袋沾了枕头就昏沉谁睡去。钟砚这一整夜都没有睡,就这么坐在床边看她看到了天亮。等快到了早朝的时辰,钟砚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角,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掌放了回去。临走前,钟砚对刘墉吩咐道:“让人小心伺候着她,别让她病了。”第八十七章钟砚的伤没有惊动太医,上了点止血的药包扎后便没再管。伤口还是比他想的要深,下朝之后,伤口上一层层白色纱布染的透红,血rou黏在上面,模糊的有点恶心。钟砚脱了衣裳,亲手将纱布连着皮rou撕了下来,洒上药粉,重新包扎了一番。伤口狰狞可怖,可他的表情冷冷淡淡,好像一丁点都察觉不到疼痛。刘墉什么都不敢问,只得端着一盆盆血水往外送,那么大一个口子,总不可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住在皇帝寝殿里的那个女人最有嫌疑。刘墉自然是一句屁话都不会多说的,少说话多做事才是保命之道。钟砚批完奏折已经快到中午,他起身朝外走去,步子大到身后的人快要跟不上。顾盼捅了人,这一觉反而睡的安稳,再也没有光怪陆离的梦境,睁开眼天就亮了。坐起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意料之外的,这柄才伤过人的匕首干干净净的躺在枕头底下,并没有被人收走。昨晚发生的事对顾盼而言就像是一场梦,那一刀包含了她隐忍多时的恨意,如果不是她胆子小,当时她就该上去再补上两刀。钟砚从来不叫疼,哪怕昨晚他疼的额头冒冷汗,还是一声都没叫,同她说话的语气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仿佛他天生就是个不会疼的人。他只是会忍耐而已。顾盼已经不做钟砚会把她放出宫的美梦,这个人就是死了,死之前也会把她拽下去。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动作慢腾腾的起床,伸了个懒腰,没过多久,听见动静的侍女们低埋着头进屋伺候她。顾盼不习惯被这么多人伺候,挥挥手让她们全都退下了。吃过早膳后,顾盼便躺在宫檐下的椅子上晒太阳,她不喜欢穿罗袜,双腿盘坐起来,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脚丫。等快到了中午,摇椅上的顾盼听见了钟砚的脚步声,下一瞬,男人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钟砚瞥了眼她的脚,顺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盖住了她的身体。刘墉方才一进来,就在心里“哎哟”了声,随即赶忙低下头,眼珠子不敢乱看。顾盼抬着下巴,阳光照耀下她的瞳仁像一颗纯净的玻璃珠,漂亮极了。她一动不动盯着钟砚看,心想这男人怎么被捅了一刀还和没事人一样呢?昨晚出了那么多的血,她差点就以为钟砚要被她捅死了,才不争气缩起来掉眼泪。钟砚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冷声对院子内外的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侍女和太监一个都不敢多留。顾盼被他抱回到了床上,钟砚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低声问:“怎么不穿袜子?”顾盼拿脚踢了踢他,好像他也没生气,她顿时觉得没意思,懒洋洋的说:“不喜欢。”“地上凉。”他边说边帮她穿上了袜子。顾盼和他靠的很近,男人抬头的瞬间,两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一起,她伸出双手抵在钟砚的胸口前,恰好抵着他受伤的位置。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痛不痒,好似与他无关。顾盼被他抱着坐在腿上,她懒懒的说:“你是真的不怕疼啊。”她都刻意在伤口上按了一下,这男人依然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蹙。钟砚扣着她的腰,几乎是凑在她耳边说着话,“疼,但是没你疼。”顾盼不太想搭理他。钟砚似乎是来抱着她睡觉的,在顾盼三番五次都没能成功将他赶走后,冷笑着说:“你信不信我再捅你一刀?!”钟砚紧揽着她的腰,“随你。”他搂着她睡了一个下午,钟砚很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不过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胸膛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顾盼睡的也很沉,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在宫里并不是很自由,连出这道宫门的机会都没有,连着两日,顾盼都没有再见到钟砚。等到了第三天,才从刘墉口中得知他发了高烧,病了。或许是和她刺的那一刀有关,又或者这是钟砚苦rou计中的一环。顾盼听了之后,反应淡淡,“哦。知道了。”刘墉心里快要急死了,虽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但皇上待她的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天,白日里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在夜里陡然又升了起来。刘墉和太医都急的团团转,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顾盼被刘墉缠的没有办法,去看了一次钟砚。她到的时候,钟砚好像喝了药刚刚睡下,他的脸色白的不太正常,看着便很虚弱。顾盼在屋里没待多久就想走了,她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和钟砚说的了。床上躺着的男人忽然醒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磁性而又沙哑,他道:“水,我想喝水。”顾盼装作没听见。钟砚这会儿看起来的确虚弱又有点可怜,他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我想喝水。”茶壶里的水尚有余温。顾盼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钟砚也没有蹬鼻子上脸要她喂他喝,接过茶杯抿了两口水润嗓子。紧跟着,他还咳嗽了好几声,如此一来,气色看起来更加不好。“我走了。”“走”这个字好像刺激到了他。钟砚突然捏着她的腕骨不肯放她离开,也许是生了病,他说话做事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