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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上,不安分地左右晃,晃得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一起左摇右摆。“啧啧——”他摇头,“这么个蠢兮兮的……你们就算能救他这一回,下一场也是要死的。可惜喽,那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啧啧!”钱小跃彻底慌了,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外面流。“不会的!”他疯狂地扑倒在地,徒手去抓与地面相接的那一处剑刃,大吼,“一定有办法的!一定可以弄出来的!”“哎哟喂!”夏东溪一脸的不忍直视,一边摇头一边嫌弃,“田田,我说过的吧……小孩子家家的就是麻烦!”他一把揪住钱小跃的后领,把他从地下提了起来,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就算你想不到别的地方,至少也该想想我!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蠢吗?用我们家田田换你?我脑子抽了也做不出这种傻事!”剑身已经完全消失。钱小跃眼泪糊了一脸,根本没听明白夏东溪话里的意思,抽抽噎噎地喃喃:“我不能拿jiejie的东西。不是我的,我不能拿……”夏东溪盯了他两眼,忽然狠狠揉了他两把脑袋:“就冲你这两句话,这几滴眼泪,也不枉你jiejie说要带着你。去吧。”他放柔了声音:“到上面去。”“上……上面?”“你已经通关,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走了。上面比较安全,乖,上去等。”“你们要走……去哪里?”“自然是去帮你jiejie再找一柄剑。”“哈!哈哈!”中年男人忽然放声大笑,“我还以为你如何神机妙算呢,原来也不过是个马后炮。”“马不马后的你又知道什么?”夏东溪嗤笑,“再说是前是后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大家要的不过就是一个通关……能过就行。”中年男人挑了眉看他:“你准备怎么过?”“两条船,一起往这边来的,只回去了一条,还剩下一条,‘二三二’——你们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回去的可能,自然是要回浮台去走一趟。”“坐那条船?”钱小跃问道,他哭腔还在,说话一抽一搭的,“可……可那条船在哪儿啊?还有,那条船上没有人,不是说……不会停留的吗?”“那它是怎么在二号地点浮台那儿等我们的?”夏东溪很有一巴掌下去的冲动,但瞟了眼钱小跃一头乱糟糟的毛,想想这还是他自己刚刚一时激动给揉乱的,心下一软,解释道,“那几条船,看起来和我们坐的那条一模一样,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它们都有缆绳。”“我们的船原来是没缆绳的么?”钱小跃问着,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他们坐来的船已经漂走,远远的,红衣武官的身影已经模糊。江水淼淼,孤舟一叶,全船上下,只有那杆独木,还有独木上的一盏孤灯,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至于缆绳……有没有的,已经无从验证了。不过夏东溪说没有,钱小跃就相信是没有。他现在情绪恢复了些,会思考了:“可那条船上没人,谁来绑缆绳啊?”“我们的船,没有帆、没有纤绳、没有人执桨撑杆,也没有机械驱动,它是怎么走的?”夏东溪反问。“每一个关卡,都是一道谜题,设关卡的人,想看到的不是我们都死光,而是我们挣扎的模样。”说到这里,夏东溪露出几分自嘲,轻轻地笑了一声,“所以,他既然让我们看到回去的只有一条,那么,另一条一定在我们能够找到的地方。”钱小跃忽然觉得心底闷闷的,很是不好受。“做这幅样子干嘛!”夏东溪又揉了揉钱小跃的头,“既然来了,适应,活下去,活得开心活得好,才是该想该做的事!”揉了几把,夏东溪的笑容又明媚起来:“来——”钱小跃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说说那条船在哪里?”“果然!”钱小跃想。他警惕地盯着夏东溪:“你都说到缆绳了——自然是绑在这边岸上的。”说是这样说,他很快又想到岸边那几百条的小船——每一条都长得一模一样。“这‘二三二’号要怎么找啊”的困顿神情立马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这里系缆绳的船不超过十条。”“啊?你怎么知道?”夏东溪往斜上方指:“站那上面看的。无遮无挡,一览无余,远有碧海蓝天,近有滩涂连绵。居高临下,岸边有没有系缆桩,一眼就看清楚了。”“……”钱小跃,“所以上那平台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要做这事了?”“看船和偷窥,又不矛盾。”钱小跃:“……”“告诉你这么多,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吗?”“知道!”钱小跃脑子终于活络了一回,“我这就去把那十条船都看一遍。”夏东溪一脸的欣慰:“乖——”“倒是没想到啊……”钱小跃还没有抬脚,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忽然出声,他感慨道,“你居然发现得比我想的要早一点。”“哦?”对着中年男人,夏东溪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你又想放什么屁?”“在这里下船的时候你就想好要回浮台,说明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有所怀疑……”中年男人说,“你一直在观察同船的其他人,为什么?”“因为那个假考官说过一句话。”夏东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叶田田的声音恰到好处地跟了进来:“他说:‘人数不对,多一个!’”第15章没有偶然“哎呀呀!田田——我就知道,你和我是最心意相通的!”面前横眉冷对的人眨眼间变脸笑颜如花,中年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辣眼睛一样地避开夏东溪,看向他的身后,那里,叶田田正缓缓地走出来。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以被保护的姿态出现的,即便在船上时她曾经惊艳地说出过一句“就是我”,他也没觉得这是个值得关注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看她。这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她有完美无瑕的五官,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甚至她的脸型、她的肤色、她双颊上极其浅淡近似于无的一点点透肤而出的嫣红,都是恰到好处地相配。可同时,她也是缺了点什么的。她太静,这种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为外物所动的淡然。她也说话,有时候还很温柔,可她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疏离。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这种疏离似化成了实质,让她整个人像是罩上了一层冰凉的壳子。可她依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纤细、娇弱的女人。中年男人翘起嘴角,挂上一丝似笑非笑。“不必去看船了。”叶田田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说。她伸出手,平摊着的手掌上,有一块布片,布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