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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颗扣子。暗沉沉的、金属质地、圆盘上刻着一柄剑。“主考官的剑!”钱小跃惊道。“在浮台上拿的?”夏东溪和中年男人异口同声。夏东溪委委屈屈地抱怨:“田田,你都不和我说!”叶田田微微偏头:“是你说的,试炼关卡让我先练练手,我们两个互相不透露自己的思路,以免影响到对方。”夏东溪摸了摸鼻子:“好像有这么回事……”一边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沉声问叶田田:“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这是通关关键了?”他掩饰不住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是。”“你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不,那个时候,我已经确定是你了。如果说怀疑——应该是在第一次天亮的时候。”中年男人挑起眉不信。“夏东溪和我说,这里就是个大游戏场。既然我们参加的是一场解谜游戏,那所有的存在就都不应该是偶然。”叶田田缓缓说,“第一次天亮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会有大家互相指证这一环,为什么当你指认我之后,红衣武官会给我第二次机会,为什么在我说就是我之后,他会去刺你,还有——他为什么会说‘多一个人’?”“这些你都想明白了?”“是。”叶田田依然安安静静的,回答,“我都想明白了。”“为什么?”钱小跃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倒计时钟。”叶田田回答,“时间,那个钟的存在提醒的是时间。在这个游戏里,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回到我们最开始的时候,那时,考核还没有正式开始,规则只有一条——不允许离开座位。有两个人因此而死。但是之后的指证游戏,只要我们所有人都不违反规则,就不会再有人死。那这个游戏的意义在哪里?”“是……是啊?”“因为要的就是一个循环——在被逼疯前,没有人敢说‘就是我’,这个游戏是可以无限循环的。”“可是jiejie你说了……你把循环打破了。”“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很可能就算想到了要回去,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了。”钱小跃不寒而栗。“至于为什么在我说‘就是我’之后,假考官会去刺你——”叶田田看向中年男人,“那一剑,挑飞了你衣服上的纽扣。”这一句不是问句,是陈述句。“不错。”中年男人承认。“那一次,你一共掉了两颗纽扣。”中年男人轻哼:“连数量都注意到了,我确实是小看了你。”钱小跃吃惊地看着他,他这句话侧面承认了确实是两颗纽扣。纽扣什么的……别说掉了几颗了,连掉了的这件事,他都没有注意到!他目瞪口呆地转头又去看叶田田。叶田田清冷依旧:“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因为那一剑被夏东溪架住了——按理说,剑势直刺,被架住后上挑,并没有刺正你,那个高度和位置,最多,只应该挑飞一颗纽扣,可你,却少了两颗。不过打架这种事我不熟,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真正怀疑你。或者说,那个时候,我的关注点更偏重于另一个方向。”“什么方向?”“我试图寻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或者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得到的,或者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因为这虽然是一场单人考核,但同时它也只是一场试炼考核——既然是试炼考,难度就不会太大,那柄掉到江里的剑,就不会是通关的唯一选择。”“然后jiejie就发现了纽扣?”钱小跃问。“不是。”叶田田摇头,“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想到纽扣会变成长剑。我更多的关注点还是在那个假考官的身上,我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藏剑的地方——主考官的剑,不是只有那一柄长剑是,只要是他的剑,都算是。我那时候怀疑,他身上有短剑或是剑型的暗器。然而,就在我偷偷观察他的时候,他把那个死人挑下水了。”“被……怪物吃掉的那个?”“是。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东西就在尸体上了。直到我听到了有人在喃喃:‘我们肯定是漏掉了什么东西。’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漏掉了一些东西。”“什么东西?”“两句话。”叶田田回答,“假考官说过的两句话。其中一句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主考官’。”钱小跃彻底懵了:“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这句话的语言习惯不对。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一般会说,我是什么什么、我现在是什么什么,比如你,你介绍自己的时候,会怎么说呢?我是一名高中生,我现在还是学生,等等等等。很少有人会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这样的句式,着重点不在后面跟着的是什么,而在‘身份’两个字上。那么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呢?我就又想到了第二句话。”“‘谁?人数不对,多一个!是谁,站出来!’。多一个……”叶田田的视线缓缓移向中年男人,“表面上看,这句话是指证游戏的源起,但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是偶然的,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有其存在的理由。那么,如果这句话说的是一个事实呢?如果我们中间确实有一个人是和我们不一样的呢?如果假考官的身份存疑,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会是什么呢?——我再一次开始关注你。”“那时候天已经亮了……”中年男人回忆,“你看到了我的纽扣,数过数量正好是八颗,和你们的人数匹配,又发现了上面的剑型图案。”“哦,原来是这样!”钱小跃兴奋不已,“jiejie就这样确定了纽扣是通关的关键!”“不。那个时候我排除掉了纽扣这个选项。”这句话又出乎了钱小跃的意料,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因为他身上的纽扣还剩下六颗。”“加上掉了的两颗,是八颗……我们不也正好是八个人吗?十个减去死掉的那两个。”叶田田摇头:“错了,应该是九个——如果他有问题,就应该是十个减去他,我们剩下的其他人,是九个。”钱小跃有些跟不上思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中间的关节,恍然道:“是!应该是这样。那后来怎么又锁定他了?”“后来发生了黄毛扯掉他衣服的事。太巧合了——那一次他又掉了两颗纽扣。连着两个地点遗失同样的东西,我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回想之前所有发生过的事,我发现,其中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还……还有疑点?”“那具尸体为什么会被扔下水。”这依然是一句陈述句。钱小跃却没有意识到,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为了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