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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就遇上了那位刚进门的表小姐许柳绵。许柳绵穿在身上的衣裳,这料子一看就很好,刺绣精美,藕粉色的绸缎,更衬得她的皮肤白里透粉,正是春风得意。可是聂婉如呢?她容色惨白,嘴唇灰白,一看就是饱受摧残的下堂妇。小白看见许柳绵,恨得咬牙切齿:“她身上的那衣服,这布料就是我的嫁妆!”“哦?”聂棠微一挑眉,又淡定地回答,“别气,她怎么把衣服穿上去的,我就要她怎么脱下来。”聂棠思索片刻,转头就对李行道:“夫君,虽说现在你已经给了我一封和离书,但还是让我最后这样喊你一声,以后,估计也没机会了……”李行现在对她没有十分厌恶,至少也有八分了,突然见她示弱,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便没好气地回道:“你想说什么?”聂棠蹙着眉,颇为忧愁地问:“李家近来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可是钱财不够,都支撑不起府上的花销了?”李家的掌家权还在李夫人手上,并没有交到聂婉如手上。府上的花销是否吃紧,别说聂婉如不清楚,就连李夫人的嫡子李行都不太清楚。他皱了皱眉,回忆了一番家中的吃穿用度,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没有的事,你别多想,再说这以后也同你无关!”聂棠点点头,点了点许柳绵:“好的,那我就直说了吧。她身上那家衣裳是用我嫁妆里的一匹藕粉色绸缎裁的,不管你我和离没和离,她现在就只是个妾,一个妾的衣穿竟然是用正室的嫁妆来裁衣,不得不让人怀疑,李家是不是穷到连一个妾的衣裳都给不起的地步了。”李行登时拉下了他那张脸,他那表情说是阴云密布也不为过。他虽然厌烦聂婉如说话这样夹枪带棒、连嘲带讽的,但他对许柳绵也有了微词: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跑来聂婉如面前,还穿着这身衣裳?!他知道许柳绵这是故意来示威的,也能理解她这样做的道理,可是这样一来,等于送了一个现成的把柄给聂婉如!聂棠看着他不断变幻的脸色,诧异道:“莫非,并不是因为穷而动用我的嫁妆?”她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更惊讶了:“难道是这个妾手脚不干净,去库房偷布料?夫君,不是我说,你就是要纳妾,也要纳些安分守己,不会整天招惹是非的,你在朝做官,官声无比重要,若是家中妾室有偷窃的名声,这可真是……”李行黑着脸,厉声道:“柳绵,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她!”许柳绵本来就是听说了聂婉如要被扫地出门,李行连休书都写好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她就只有这样一个下场。于是她匆匆赶来,想看热闹,顺便还要让聂婉如恨得发慌:就算她命好,当了两年正室又如何?没有当正妻的命,这偷来的位置将来还不是要还回去?她是故意穿着这样一身衣裳来激怒她。她以为,按照聂婉如的性情,一定会当场对她又骂又叫。至于男人,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谁会去爱一个泼妇呢?结果她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嘲讽了她几句,竟然让李行对她变了脸色?!许柳绵柔柔弱弱地凝视着李行,轻声道:“夫君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然后就端着那种欲言又止、说不尽委屈的表情一直巴望着李行。聂棠微微一笑,一点都没被她这副模样恶心到,许柳绵能装,她难道就不能装吗?她能比她更装:“夫君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弄得我好像故意连件衣裳都不愿意施舍似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过是件衣裳而已,meimei爱穿,那就穿着吧,喜欢就好,就当我为夫君的妾多添些衣饰,撑一撑这家里的门面呗。”李行原本有点软下来的态度顿时又因为她这句话重新硬了起来,斥责道:“回你的小院去,把衣服换下来!难道你就只有这一件衣裳吗?房里不是还有很多?”许柳绵从来没有被李行这样疾言厉色地数落过,这一下连眼眶都红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一张帕子。小白顿时觉得出了口恶气,一把抱住了聂棠:“棠棠,干得好!爽气!”------题外话------章推一篇现代总裁文陆太太的甜婚日常/黎炎炎婚前:陆生接受访问:择偶方面有什么标准?陆生给八个字:聪明大方,善良贤惠。婚后:陆太:“陆生,你采访里说的要求,我一个都不沾边,陆生标准是不是降了?”陆生:“我说陆太聪明大方、善良贤惠,就没人敢说她心机小气、泼辣刁钻。”陆太:人生如果是99层楼梯,他一出生就在21楼,她走了21层才在22楼遇到他。陆生:她又怎会知道,他用了15年的时间等她长大,与他并肩,携手攀上最高层。陆太:他包容她,爱惜她,引导她,给她力量,教她成长,像雕琢美玉一样细细地成就她的展翅高飞。陆生:无论你想飞多高,飞多远都不要害怕摔下来,我会接住你,我会陪着你,执子之手,生死勿论。第423章继承祖父遗志小白当年嫁进李家,聂老御厨给足了嫁妆,这嫁妆的分量一点都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差了什么。反正跟聂棠当年被舅舅舅妈卖了二十两银子当人当妾的往事,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待到了库房,她当场从袖中抽出一本嫁妆清单,翻到第一页,很淡定地说:“我是很随意的人,差不多能对得上就好了,一些绸缎布料什么的,少了就少了吧,毕竟真计较起来,实在难看。”李行只觉得憋气,她还好意思标榜自己“不计较”,那刚才一句一句逼着他去计较的那个人是谁?!但是许柳绵用聂婉如的陪嫁剪裁了衣裳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理亏,不但理亏,说出去还难听,哪个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肯做这种掉份的事情?聂棠本来就是个很细心的人,这些陪嫁都是小白的所有物,她自然就更是打叠起精神,一项一项地检查过来。就连当场压箱底的金锭子她都全部取出来数过,结果却发现少了整整一半,另外,陪嫁的绫罗绸缎更是少了一大半。管家解释说那些绫罗绸缎是压在箱子里面,库房发潮,就坏了。可是布料可以坏,那些金子却不会坏,总不至于说它们自己长腿飞走了吧?!聂棠侧过头,望着李行,先长长地叹息:“唉——”李行被她叹得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死撑着嘴硬:“你刚才也听管家说了,雨季时候库房受潮,你的那些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