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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开口道:“你这还真是个小霸王,连我都要管上了。”她任他暖和的大手握住自己,回头看医女,“把东西放到公子屋里。”医女行礼应是,转过身,让侍女回舆架拿木匣。许致淳抬头,目光扫过舆架,问她:“什么东西?”“你回屋便知。”赵鸾沅轻抽出手,领他往回走,“日后要是再闹这种小性子,东西我就扣下了。”许致淳跟在赵鸾沅后面,没再说话。微风轻扬,空气中含淡淡的凉意,他往回看了几眼,察觉到了微淡的灵力,熟悉又陌生,与他体内的有些相似。他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为了维持某种平衡,所以对这些灵力的变化最为敏感。赵鸾沅发觉许致淳不做声,脚步微停,许致淳也停在原地。后边的侍女在拿东西,动作安静,飞马的马蹄轻轻着地,尾巴轻甩。天色还是昏暗的,赵鸾沅衣着单薄,系带紧束纤腰,斗篷衣还在舆架中。淡白的面庞俏弱,却是无奈居多,她胸口不舒服,捂唇又咳了一声,道:“有些私事我若不说,你和绮南都不用碰,知道吗?”他一直都是个敏感的孩子,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变过。许致淳上前扶她,好像方才的事没发生过。他的灵力为她暖身子,应下她的话后,又低声道:“你才喝过药没多久,身子应当很好,不该是现在这样。”“无碍。”赵鸾沅没骗他,“老毛病。”许致淳紧皱着眉,回了住所也没松开。侍女今天才看他面无表情离开,又见他现在这副模样回来,心中不知怎地怵得慌。她们都觉这位许公子太过得寸进尺,迟早有一天会惹怒家主。赵鸾沅轻坐在罗汉床上,脚下的绒毯干净软和,她倒没理伺候的侍女想些什么,摆手让人都下去,随后才抬头问许致淳:“你样子不对,谁又招了你?”许致淳俊眉依旧紧拧,他手撑床上小几,低下头,突然嗅她身上的味道。赵鸾沅愣了愣,洁白的脸颊和脖颈都被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痒,她讶然道:“致淳?”他没有停,单手紧搂她纤细的腰肢。“你身子本就阴寒,但这不像是你的寒气。”他的鼻息停在她的细肩,又抬头看她,“你和谁接触过?”作者有话要说:苏文,短文,莫问第12章许致淳的手愈发用力,箍得赵鸾沅腰肢都觉得疼。她没想到他如此敏锐,竟能察觉到许昼的寒气。屋内点着檀木灯,罗汉床后的围屏绣绿竹丛生。赵鸾沅本没打算瞒他,只是轻拍他的手,让他松开些,又道:“我同你叔父见了一面,他要给你件东西。是你父亲有件遗物,一支玉箫,你性子过躁,拿锋利的东西会闯祸,温和些的适合。”许致淳的动作顿在了原地,他有好几个叔父,但经常给他传信的只有一个,他没见过,只知道名字。许昼的信都是私下递给他,没人知晓,但他总不想让赵鸾沅误会,一拿到信便会先同她说。他的手松开了,没想到他们会有联系。许致淳身体慢慢站直,嘴抿成一条薄线。“你就这么喜欢父亲吗?”许致淳开口问,“抚养我,见我叔父,还把他遗物赠给我,何必做这些事?”赵鸾沅微微抬头,静静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父亲这两个字。她和他说:“你父亲性子很随和,同谁都合得来,你不必因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有别的想法,那件事怪不得他。”他小时候说话少,叫人都不多,慢慢懂些东西后,也知道了某些事情不该提。她没有机会和他解释,也不可能和他解释。“他和我母亲隐退山林的事?”“你不用知道。”赵鸾沅沉默了会,叹了口气,“那支玉箫你父亲私藏,我也不过是擅作主张让你叔父赠与你。”“我讨厌他们。”许致淳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拧起的眉怎么也下不去。他的话带着深重的嫌恶之气,不是在开玩笑。一个小孩子,没怎么见过自己的亲人,怎么会说出这番话?赵鸾沅微垂眸,心中知许致淳是因为护着她。他本来应该有个好父亲,不该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但她只能道:“他们与你是血亲,如果听见这些话,心中定是不好受,以后少说一些。”许致淳听没听进去这句话赵鸾沅不知道,但他讨厌许昼,她却是深刻感受到了。他让侍女在药池备水,又让医女去备薰香。许昼性子冷漠,从不掩饰自己的灵力,但也没人敏感道许致淳这种程度,赵鸾沅甚至没和许昼有过身体接触。“他是不是离你很近?这人就不知道避嫌吗?你是谁他又是谁?他一个外姓靠你这么近,打着异心想害你差不多,你也是,就不能离人家远一点吗?我真忍不了,你们都不小了,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样?”药池的水轻轻荡漾,侍女在外都能听见许致淳的絮絮叨叨声,着实尴尬,只能走得远一些。他仗着有家主的宠爱,什么都敢说,她们却是不敢听的。许致淳的外衫挂在紫檀木架子上,他只穿一条单薄的亵裤,在药池中,那沐巾帮赵鸾沅擦背。清透的热水浸湿薄裤,紧贴着腿上有劲的肌|rou,勾勒出团起的形状。赵鸾沅坐在温热的石头上,手放在池岸上,凝白的肌|肤没有遮挡之物,耳边嗡嗡响。她头都有些疼了,心想就不该一时心软,允他共浴的要求。许致淳把手中的沐巾放回边上,按住她的肩膀抹清皂,嘴里的话如同开闸了样,念个不停:“难怪他总写信给我,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就算不是有意思,也一定没安好心,你带上我不就行了吗?我又不是不跟着你出去?一个人多危险?”赵鸾沅双|腿轻轻斜倚,半个身子浸在水中,淡淡的柔波从她纤细的手臂荡漾开,雪|胸傲绵,单手都握不住。夜明珠的灯光暖和微亮,药池透着暗暗的幽香,赵鸾沅抬手揉了下额头,只道:“他只是给你送些东西,你怎么气出了这么多话?”他俊眉微皱,道:“你要是出事怎么办?早知道我就闹得狠一些,催你赶紧回来。”她的动作留了个空,许致淳的大手伸了过去。指尖的薄茧磨过,赵鸾沅身子无意识颤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又伸了过来,清皂抹在她胸前。她视线微微低下,又挪开眼。赵鸾沅是不大喜欢和他亲近成这样的,但这也不是第一次,提出来反倒显得她多事,又招这位小祖宗一顿莫名其妙的埋怨。她今晚想跟他说他父亲的事,惹了他的小脾气,又得哄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