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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她的头发:“别担心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有秘密武器啊。”“好了,我去找沈珏了,你在这好好等着,过一会,说不定颜姑娘会来找你。”孟舒苓看着他说完了话转身出去,怔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落下,实实在在的情感开始蔓延开来。☆、心寄京城身远幽州及至下午,颜之岚果然来了。孟舒苓将人引进了屋子,又把门关好,这才道:“你那里怎么样了?”颜之岚眉头紧锁:“我想着你肯定知道,怎么皇后娘娘突然下了旨意要给我和沈珏赐婚?这事着实出乎我爹的意料,只是旨意不能不从。我原担心,他们会拿出我爹贪污的所谓‘证据’,可过去这么多时候了,却没有一点风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孟舒苓在她身边坐下:“你爹那里应该不会有事了,祸水已经东引了。”“什么?”颜之岚大惊。孟舒苓这便将昨日宫中之事都一并细细说与她,又将所抓之人乃是太傅府中人的事情大略说了一点。“所以,如今证据所指,陷害我父亲的竟是太傅大人?”颜之岚有些不敢相信。孟舒苓点点头:“我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结局。”“这怎么可能?”颜之岚不相信,“太傅大人德高望重,我父亲初到京城时,蒙受王爷提携,亦曾做过太傅大人的下属。父亲常道太傅大人性情温厚,但内里却中正不阿,怎么会做这种弄虚作假之事呢?”孟舒苓神色清寒:“莫说你不信,便是我也不信,方天扬也不信。只是事端已起,恐怕这事已有人早安排好了。如今你家才脱了危险,便将我外祖父扯了进来,看来这京中,到底已不安宁了。”“那如今你可有打算?”颜之岚知道孟舒苓一向有想法,她不过闺阁女子,虽略多读了几本书,可自幼也到底是按照贵女教养,面对这种事情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孟舒苓身上。“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此事才出,宫里就来了消息要让我大哥、方天扬都去幽州,我直觉这事恐怕也有牵扯,如今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颜之岚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赐婚旨意一改,事情便有了回还的余地,不必再那样火急火燎,谁知竟是越发严重了。“之岚。”孟舒苓拉过好姐妹的手,“如今风雨飘摇,眼见着就要有大的变故。你如今既与沈珏订婚,自有皇后娘娘能保你平安。只是颜府,也不知她会不会多管,你回去还是提醒颜大人,近日小心行事,莫要和我外祖父走得太近。”“我爹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孟舒苓摇摇头打断她的话:“这与贪生怕死无关。我外祖父是正一品的太傅大人,若有人要陷害他,你觉得凭你爹能保得下吗?我怕的是,到时事情不成,还要白白搭上你家人的性命,何苦呢?”“可是落落……”“你只管这么和你爹说,他会明白的。在你和沈珏成婚之前,一步都不能走错。”孟舒苓神情不容置疑,颜之岚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听了她的。有些事情并不一定冲得越前越好,而有些牺牲,没有必要,就要尽力避免。方天扬从沈府出来时,天色将晚。当空的乌云一点没消散,因着时辰渐渐晚了,更显浓黑压抑。沈珏虽只有个太史令的官职,但有皇后在,他就暂时没事。自然而然,颜之岚便也可以保住。方天扬担心的是,他离京之后,若有人从沈珏这套出什么关于孟舒苓的话来,那可就不好了。幸而沈珏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傻子。两人想得差不太多,聊起来倒也快些。他抬头看看天色,总觉得今夜恐怕还要有雨,一时又想起幽州来。据说幽州离京城并不远,如今既已危险,倘若再下雨,也不知能不能再支撑得住。他长出了一口气,一时有些怅然。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在这个大齐在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也要与皇家的事情扯上关系了。他又想起远在现代的好兄弟江源来,也不知道那边下雨了没有。正站在沈府门前胡思乱想,他还未及反应,突然就被一个人捂住口鼻往旁边拖去。方天扬猛地挣扎,只是他不会多少武功,又没有拿电棍,才挣扎了两下,便被人自后脑重重敲了一下。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他眼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方天扬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送进了一辆可能是马车,也可能是轿子的东西里,只是他却睁不开眼睛。他确信他是清醒着的,只是他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人将他放下,而后,大约是马车动了起来。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他开始在黑暗里摸索回忆。来到大齐的点点滴滴开始从头涌回他的脑海里。在河边醒来,走了一路,被人打晕,送进了王府……是了!他知道了!在王府醒来那天早晨,他被春兰打晕了,就是这个感觉!那时他清楚地感觉到是春兰将他拖进了密室,也能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他却动弹不了,与现在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方天扬无从得知。现在还不知这辆马车要到哪去,方天扬先开始回忆起他那天是怎么清醒过来的。好像就是,就是想到了一句话……什么话来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的第一句,也是他当时摔下楼梯,陷入昏迷之前,莫名其妙萦绕在他耳边的一句。然后他又想了什么来着……E=mc^2!方天扬忽然睁开眼,面前一片昏暗,只有隐隐的灯光从马车的车帘外随着颠簸时不时透射进来。真的是这两句话啊!不愧是爱因斯坦大佬!方天扬坐起来,揉揉自己的后颈。原来早先的时候不是他的错觉,他确实好像不会被这个时代的人打晕。难道这是因为其实他是穿越过来的?这件事玄之又玄,和他能穿越到这个大齐一样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方天扬没有再想下去,他又把那句话和爱因斯坦质能方程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确认自己下次被打晕了能及时醒过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趴到马车壁上,撩开帘子,从细小的一条缝往外看去。外面天已经尽黑了,有夜风吹动两边的灯笼,灯影摇摇晃晃。看来今天晚上确实要有雨了。只不过……这条路虽然方天扬没见过,但是这个灯他却有些眼熟。他凝眉想了想,这不是宫灯吗?!宫灯除了宫里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