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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别处用?方天扬有些惊讶。用这种像是绑架一样的手段把他弄过来的人,看起来背景很大啊。他靠在车壁上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终是停了下来。听见外边人跳下马车的声音,方天扬身子一歪,又倒了回去。他现在还不能醒。果不其然,不过多久,就有人从马车上将他抬了下去。不知道又走了多远的路,眼前感觉亮了起来,他大概是被放到了地上。“弄醒吧。”一个陌生的,威严的声音。只是还不容方天扬细想,下一秒,哗,一桶凉水将他满脸满头浇了个透心凉。“咳咳咳!”方天扬猛地弹坐起来,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得气顺了,他才终于看清面前的景象来。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应陈设事物比王府还要豪华百倍千倍。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就算只看他衣服的下摆和露出一点的鞋子,都能知道此人地位之高,绝非一般人可以企及,尤其,是这个夺目的明黄色。“咳……”方天扬捂着后颈,故意装出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你们是什么人啊?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孟舒苓那招装傻充愣还是管用的。只是他话音才落,就听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大胆!还不快行礼!”方天扬一挑眉,然后揉着后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抬头,正对上面前的人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人面色平静,眼神如古井无波,即便方天扬并非这个时代的人,都被狠狠地震慑了一下。方天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礼:“草民方天扬,参见圣上。”孟舒苓坐在房里等到夜色已深,等到外面大雨都来了,还不见方天扬回来。“郡主。”门外传来春兰的声音,孟舒苓回了神,连忙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外面大雨跟着就洒了进来,扑面的雨气让孟舒苓一个哆嗦。“外面雨大,郡主快回去。”春兰连忙扶孟舒苓退回屋子里,自己也进来,将门关好。她头上带着斗笠,身上是蓑衣,这时候流下水来。进了屋子,她也便麻利将斗笠蓑衣都摘了下来。只是虽穿戴齐全,可雨太大,到底还是湿了不少。孟舒苓将一块干帕子递给她,春兰连忙道了谢,也没敢擦,便又说道:“奴婢到沈府打听清楚了,方公子天还未黑的时候就已经从沈府离开了,也没和沈公子起冲突。问了沈家的小厮,都说看他出了门,去哪了却不知道。”“不在沈府,不在颜家,会去哪呢?”孟舒苓蹙眉。“奴婢原打算再问问周围住着的人家,只是今夜雨大,街巷两边不管百姓家还是铺面,都早关了门。”“原也不该去问的。这事不能随意问人。”孟舒苓摆摆手,示意她无妨。“郡主,要不要奴婢再出去找找?”人没寻到,春兰心里有些愧疚。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说明:1.“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出自。2.E=mc^2:爱因斯坦质能方程,描述质量与能量之间的当量关系的方程。☆、心寄京城身远幽州“不必了,这么大的雨,你也没处寻他。该不是他自己走的,兴许是又出了什么事,他被绊住了。”孟舒苓看向春兰,又接着说道:“你也不必找他了,先回去吧。他若脱了身,会自己回来的。倘若明日还没回来,不管他在天涯海角,生,我就找到他的人,死了,我也要把他rou身带回来。”春兰抬眸看了一眼孟舒苓,终究未再说什么,只垂下眼帘应道:“是。”而后,便又穿了蓑衣退了出去。外面是哗啦啦的雨声,屋内,孟舒苓坐在榻上,看着下午她和香儿收拾好的东西发呆。这是专给方天扬准备的。除去些日常用物,还有两身新衣服,一双新鞋。只是都没量过尺寸,按张mama眼看的尺寸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她将布包拆开,一样一样看过,又整齐放好,重新将那个布包系了起来。只是刚系好,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把结打开,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来。荷包不过她掌心大小,上面绣了一朵梅花。只一朵,原是她并没有好好学女红,这一朵,还是香儿教了她一月,才勉强绣出形状。也不知是因了什么,孟舒苓盯着那荷包看了一会,还是将她放进了布包里。放好了,她又瞧着不对,又拿起来,左看右看,最后塞进了那两身新衣服中间。瞧着面上什么都看不出了,孟舒苓才将布包又系好了。方天扬还没回来。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方天扬那么大个人,总归肯定是会有消息的。可她就是担心,止不住地担心。她又想起方天扬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想起他那个从没有见过的武器。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想,会不会方天扬真的是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孟舒苓疯了似地起身,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外面雨还很大,冰凉的雨丝落在她脸上,却让她越发冷静不下来。她冲进旁边的厢房里,一刻都没犹豫,翻箱倒柜开始翻找。这里有方天扬的所有东西,大部分都是来了王府以后香儿奉她的命给他置办的。可那些都不是她要找的。她从外边的多宝阁翻到里面的立柜,最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方天扬那根黑色的棍子。他没带走。孟舒苓长舒了一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这东西这么重要,他没带走,说明他不是消失了,他一定会回来的。她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一遍遍地想着这句话。她抱着那个黑色的武器,好像这样就抓住了那个人似的。孟舒苓想,倘若是过去的她,知道现在的她会是这个样子,一定会嘲笑现在的她意气用事吧。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过是,难得地疯狂一回罢了。夜半,雨小了一些,方天扬轻轻推开门,迈步走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衣服流到地上,湿漉漉的气息连进了屋子都不能避免。小郡主应该已经睡了吧。他摇摇因为淋了一段路的雨而有些发昏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往里走了两步,他脱衣服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卧房床上,正有个人靠着床棱,似乎是睡着了。她的长裙已有一角铺在地上,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胸前。她怀中还抱着个东西,却似乎睡得正熟。方天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为什么进了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