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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着自己心爱的长鞭,嘴角衔着冷冷地讽笑,后头簇拥着几名贵女和好些个丫鬟,逼涌过来,更衬得她气场摄人。当日跟着卫莳到十四巷来时也是这般模样,宁莞眼皮子直跳,看来今天运气有些不好。正想着叫雨珠去叫长公主,郁兰莘审视的视线却只是在她身上暂做停留,很快便瞥向了冯知愈,“问你话呢,找什么事儿?哑巴了?”冯知愈知道郁兰莘一贯不喜宁莞,听说还曾与卫莳一起去找过事儿,他舔了舔嘴角,当即说道:“能干什么,不过是找个玩意儿打发无聊时间罢了。”宁莞眯了眯眼,笼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勾,一个黄色的小药包便落在了手心。有些人说话可真不中听,她还是送点儿礼物的好。郁兰莘嘴角扬起一抹冷色,“嘴巴放干净点儿,说着玩意儿,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冯知愈没想到她突然把矛头指向他,愣了愣,“姓郁的,你发什么疯呢。”这跟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应该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的吗,就像以前那样,怎么还突然刺起他来了?宁莞也是微微诧异着,郁兰莘又开口了,眉梢眼角缀着nongnong的轻蔑之意,指了指宁莞,向冯知愈道:“听不明白吗?我的人,你冯知愈算哪根儿葱啊,凑上来找削呢?”什么我的人,这两个什么时候凑一堆了,冯知愈顿住,睁大了眼,“你是真疯了。”郁兰莘扬了扬眉,不耐烦听他这些话,举起手里的鞭子,正对着他道:“快点儿给我滚。”郁大小姐向来是个不通情面,不讲道理的,她敢举起鞭子那就是敢真抽,冯知愈脸色极是难看,面对仗势逼人的郁兰莘却也不得不退一步。这般发展有些出人意料,宁莞微落了落密密的睫羽,还是缓声道了谢。郁兰莘微抬着下巴,高傲得如同停立在梧桐枝上的凤凰,“不用谢我,你救了魏公子一命,本小姐便欠你一个人情,但凡有事,你只管找上太师府来,我郁兰莘说话算话。”她直接侧身,根本没给宁莞出声儿的机会,就在小姐妹和丫鬟的簇拥下离开。雨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道:“当年公子救了郁小姐一命,她是一直放在心上。”每月都会过来探望,私下也总帮着搜寻名医灵药。虽然脾气不好,非常能没事找事儿,手段也狠厉异常不好相处,但比谁都能铭记恩情的。宁莞对此不置一词。郁兰莘的性子,她说不出来好,也说不出来不好,总归是潇洒得无所顾忌。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厌恶。无论如何,有了今日这番话,大抵是不用担心这位大小姐像上一次那样上门找茬了。离开长公主府已将近午时,她便顺路去楼外楼买了一只招牌烧鸡和两斤密制酱卤rou回去。用过午饭小睡了一会儿,宁莞便又窝进了药房里,生发膏快成功了,等这件事了,她算是能真正轻松下来了。手里忙个不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夜幕悄然降临,宁莞坐在梨花树下笑看几个小孩子玩闹,芸枝出门去和张大娘唠嗑了一阵,踏着夜色回来,四下张望许久也没看到白绒绒的影子。“小姐,七叶呢?”宁莞拉着她一起在青石上坐下,说道:“许是出去找吃的了。”什么鸡鸭鱼七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自己出去觅食,这会儿估计是肚子饿了,它聪明得很,宁莞也不怎么担心,“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芸枝点头,白里透红的面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那就好,”两人嘴里谈论的主角确实是出去觅食了,七叶在长街两边的瓦顶上穿梭,径直往毒物相对来说比较丰富的相国寺去。它动作极快,一心想要去饱餐一顿,然而途径一座三进宅院时却骤然停了下来。立在院墙上亮出爪子,甩了甩尾巴,探出腿儿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里。咏风馆是外朝来使暂居之所,南罗使者们也毫不例外地住在此处。此次南罗领队的是大将军柯妄,本就生得高大威猛,再配上那一脸络腮胡,更添气势。他刚从皇宫拜见过靖朝皇帝,一到门前下了马,就径直往西边的清风小居去。盛宴定在两日后,他得去和蛊师好好商量一下,定要叫这靖朝的君臣们大开眼界。白笳月正在打量自己的住所,她转悠了一圈,捧着上好的龙井,轻轻呷了一口气。“这地方真不错。”白冶说道:“大靖在诸国诸地里是最富庶的,这里还不算什么,听说皇宫才是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咱们南罗陛下住的宫殿比起来都差了好大一截。”白笳月听得心动,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席蛊师,你在吗?”“是柯将军。”白笳月立马扯过黑斗篷罩往身上罩了个严实,坐回到正中的太师椅上,示意白冶开门。柯将军进门,爽朗笑道:“蛊师这地方可还习惯。”“尚可,有事?”白笳月的嗓音显得有些阴沉冷抑,丝毫没有跟一国将军面子的意思,柯将军也不在意,他南罗第一蛊师,有这个资本,这样的脾气是再正常不过了。“是这样,两日后献礼,您可都准备好了?”白笳月嘴角抿起不愉的弧度,冷漠至极。白冶笑着开口道:“将军,我师父可是咱们南罗的第一蛊师,区区献礼,谈什么准备不准备的,您就尽管放心吧。”柯妄想想也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便告辞了。”柯将军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来得快走得也快,白冶将人送出门,转回来就给白笳月比了个手势,“姐,行啊,装得挺像的,瞅着还挺有几分师父的气势。”说到他们那位便宜又命苦的师父,白笳月有片刻默然,掀开头上的兜帽,轻咳了两声,“行了,这几天私下里你也别叫我姐,还是要谨慎行事。”白冶点点头,姐弟一人瘫在一张太师椅上,悄然闲话。“小冶,我还是不放心。”他们出发前在南罗密林里就被一只七叶貂偷袭过,吞了师父留下来的大半家当,到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今天路上她肯定自己听见了七叶貂的叫声,“你说,不会是上回那只吧,跟着咱们一路跑到了大靖来?”白冶摇头,“姐,你别多想,我守晚上,你守白天,那些蛊物咱们十二时辰不离身,有人守着,七叶貂不会过来的。”白笳月颔首,“嗯,对,再向柯将军借几个人保险。”七叶听到自己的名字,站在青色软帐后歪了歪脑袋,比了比自己的前爪,“呼呼呼……”白家姐弟正畅想着以后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