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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早想问了。只是一路上,车里这些同行的女孩全都面色不善,我怕问了也没人搭理,自讨没趣。对面的女孩既然出头打抱不平,我认定她比别人好说话些。对面的女孩还未回答,我右边的女孩先笑出了声:“哈——不懂?你看看我们,再看看你自己,还不明白吗?‘十全九美’没听过啊?这一车是‘十全’,我们是‘九美’,你不是垫脚的是什么?说是凑数的也行啊,哈哈——”好几个女孩都跟着笑了。对面的女孩没笑,看着我说:“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各地的衙门都懂。朝中有律法明文规定,出京办差的皇室子弟不得收受地方州府的钱财,可是,巴结孝敬总不能省,于是,地方官就给皇室子弟送女人,名为‘照顾’,实为‘贿赂’。皇室子弟的官爵大小也有差别,可保不准哪个他日就能坐上皇位,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久而久之,一次送上十个女人就成了惯例。不过,越是贵人越迷信,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为了讨个吉利,不能‘十全十美’,而要‘十全九美’,所以,送的十个女人里,总有九个是美的,一个是不美的。当然,不美的一个,通常得不了宠,所以——”“所以就是垫脚的,凑数的。”我左边的女孩抢着说道。旁者又是一阵哄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看身边的九张脸,果然风采各异,都是美女。我想想自己的黑皮肤,小眼睛,粗壮皲裂的双手,听任她们讥笑,再没有脸多问一句。那九个美人倒起了兴,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喳起来。“听说,这次来查看灾情的是九殿下。”“太好了!人人都说,皇上的十几个儿子里,九殿下是最出息,最有才干的。”“九殿下有才,也不一定就是将来的皇上。我听说,最有希望继位的是皇上的侄儿,晨王殿下。”“皇家的事,从来都说不准,若是能得当今皇上的青睐,才是最好的出路。”“你想得美。宫里的女人都那么厉害,你不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就不信,皇上见了我,会不动心。”“不要脸的,我哪里比你差,皇上要动心,也是对我。”哪怕对未来一无所知,女孩们也不屑掩藏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貌。每个人,每一天,想的只有一件事——爬到更高的地方去。哪怕跌下来,也不要死在无名的地底。苟且、偷安,是最被人鄙视的生存态度。哪怕渺小如飞蛾,也要死于扑火。马车终于在傍晚时分摇晃到了州府。有人备了热水和脂粉给我们梳洗。那九个人都认真地装扮起来。我观赏着美人梳妆,自己却懒得动手。既然我只是凑数的,梳不梳洗都没用,索性蓬乱些不是更显出她们的美来。我还呆愣着,州官大人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抬手数了数人头,问送我们来的车夫:“一共送了几个过来?”车夫热络地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答道:“按规矩,十个啊。‘十全九美’嘛。”州官大人的声音有些急切:“哎呀,不行,不够啊!本来是只有九殿下一人。没想到晨王殿下也来了。怎么也得两个‘十全九美’才行。不然,得罪了晨王殿下,这心思也都是白费的。”州官急得团团转,对身边一个管事的说:“快去想法再弄些人来,多花点银钱也行。快去,快去——”管事的应着,急急朝外走,正被一个小厮撞上。“哎,大人,九殿下和晨王殿下都入席了,急着招呼人伺候呢。大人快到厅里去吧。”小厮顾不上扶管事的,火急火燎地禀报州官。“哎呀,真是——你们十个人,快快快,快跟我走!”州官大人一声招呼,女人们赶紧放下梳子脂粉,一溜小跑地跟过去,我默默地走在最后面。前厅已是香气四溢,比我家被冲垮的草屋还大的餐桌上,果蔬酒rou,应有尽有,没有半点此处遭灾的迹象。主位上并排坐着两个男人,年纪相仿,皆不过三十上下,衣饰一紫一蓝。十个女人鱼贯步入前厅,在餐桌前一字排开。“二位殿下,二位殿下——”州官大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罪,“实在不知二位殿下同日莅临,下官准备不周,死罪,死罪——”座上的蓝衣男子顺势对紫衣男子道:“晨王兄怎么不早派人送个信来?也省得让这起子奴才们手忙脚乱的。”紫衣男子酌了口酒,缓缓答道:“九弟,我这次出京是办私事,不便劳师动众的。”如此这般,穿紫衣的,是晨王;穿蓝衣的,是九皇子。九皇子指着座下的女人们,说道:“晨王兄一路劳顿,怎么也得有个人伺候一下。不如这样,你看,他们孝敬我的,我还没碰过。王兄先挑,给我留五个就行了。”晨王对着九皇子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带着笑说:“九弟,为兄怎好夺人所爱。何况,这是有规矩的,十个是一套,哪有分一半的道理?”一套?一套被褥,还是一套衣裤?在这些皇室子弟眼中,女人可能真的不如被褥和衣裤。我在靠边的角落里,看着两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心想。晨王忽然转过头,眼神对上我的视线。我吓了个激灵,慌忙低下头。只听见晨王接着说道:“当然了,九弟的美意,为兄也不好太过推辞。不如就把‘九美’之外的那个给我吧。那是凑数的,估计九弟也用不上。”九皇子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难得晨王兄的胃口好,凑数的也不计较。”晨王跟着笑道:“出门在外,就不讲究那么多了。”“哈哈——”“哈哈哈——”两位王爷举杯共饮,一派兄友弟恭之状。是夜,饮毕,九皇子挑了两个女孩。而我,被带进晨王的寝室。“确实不是美女,倒也不算太难看。女人嘛,其实都差不多。”晨王把我拉近了打量,嘴里的酒气喷到我脸上,有些呛。“脱衣服吧。”晨王把腰带解开,随手一丢,对我说道。我有些赧,慢慢吞吞地解衣扣。“磨磨蹭蹭地——”他忽然不耐烦了,伸手猛力拉扯我的衣裳,衣扣立时崩开,“哒啦啦”撒了一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下子抛到床上。晨王力气忒大,幸好床上被褥厚实,不然我的腰都得摔断了。他整个压过来,赤/裸的前胸有纠结的伤疤,肩膀和手臂硬得像石头。我有些惊恐,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窗外有轻响,好像是风,又好像不是。晨王把脸凑到我耳边,说:“我做我的事,你若疼了、怕了,只管大声叫喊。”我忙不迭地点头,不敢不听话。这一夜感觉很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