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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啊渴死了渴死了。”他一进门,两人都转脸看向他,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一个阴沉,一个漠然,他脚步顿了一下。“你们这是干嘛呢?”余谦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注目礼,他的揉了揉后脑勺,说,“是不是今天感受到我的魅力了,哈哈,别爱上哥,哥是直男……”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弱,总觉得眼前这两个人看着怪不对劲的。柏坠头转了回来,因着刘清微微侧身,他看到了藏在刘清身后的东西,一个穿着白色裙子,长发的女生……不,应该说是女鬼。她的身体很透明,好似下一秒就会消散,柏坠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帘,手上往后摸到了灵符。“余谦。”他开口,“你出去。”余谦呆滞:“啊?”出去?他不就开了个玩笑,这是要把他扫地出门?“你别当真,我就是说着玩玩的。”女鬼蠢蠢欲动,似乎察觉到了柏坠的不同寻常,想要逃走了,她放开了刘清,朝门口奔去。柏坠迅速祭出灵符,他看得出,这是一只怨鬼。也许是因为之前顾松义带着他那只鬼来这寝室溜了一圈,刘清身体差,阳气不足,受到了一些影响,才让这女鬼得了机会,附上他的身。符纸打在女鬼身上,瞬间燃了起来,柏坠抓起桌上的符纸,正要把她捉起来,面前的余谦看着他身后惊呼:“刘清!”女鬼离开了刘清,刘清体弱,晕了过去,柏坠下意识回了头,刘清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他过去扶了一把,让他稳稳的坐在了凳子上。也就是这个空隙,女鬼跑掉了。在余谦眼里,就是柏坠突然朝他挥出一张符纸,符纸在他面前自燃,他还来不及感叹牛逼,就见刘清晕了过去,看样子还是脸着地。他伸了下手,但两人距离相隔太远,他过不去,好在桐薄回了下头,没让刘清摔个鼻青脸肿。刘清厚重的眼镜从他脸上滑落,掉在地上,有一个镜片碎掉了。余谦走过去捡起眼镜,问:“他这是怎么了?我背他去一下医务室吧。”柏坠:“没什么大事,身体太虚了。”看刘清的样子,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柏坠眼睛一眯,那女鬼竟大胆到这种地步,若换成了别人,很有可能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虚弱下去,然后被女鬼吸尽精气而亡。余谦看着柏坠,说:“对了,我刚才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回事?那符纸--怎么突然就着火了?”特别是他刚才的眼神,余谦觉得挺吓人的。柏坠睨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知道?”余谦讪讪的挥了挥手:“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万一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刚才符纸燃烧地方,离他那么近,他可能今晚都睡不着了。柏坠叠了一张符纸,塞进刘清的口袋里:“你先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吧。”余谦盯着他,柏坠沉默了一下,又叠了一张符纸递给他。余谦:“好嘞,我先带他去了。”☆、第70章改写命格6晚上六点半,柏坠穿着一身休闲服,踏入和他格格不入的西餐厅,顾松义比他先到,已经入座,柏坠坐在他对面。餐厅的格调偏向优雅风,低沉柔和的英文歌曲令人感到舒适,白色的餐桌布,在中间摆着插花,一簇簇绿叶点缀着玫瑰。“不好意思,来晚了。”柏坠说,实际上他的时间掐的刚刚好,这话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心下没一点不好意思。顾松义嘴角含笑:“没关系,是我来的太早了。”他维持绅士风度,把菜单递给柏坠,让他先点:“看看喜欢吃什么。”柏坠接过菜单看了两眼,桐薄几乎不会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和顾松义来的,他只意思意思看了一下,然后适时的把菜单递给顾松义。面上带着一丝掩藏得极好,却又有些青涩的局促,他说:“还是你点吧,我都可以。”顾松义也不勉强,他和桐薄吃过几次饭,也知道他的口味,不爱吃辣,他体贴的照顾着他,点了几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柏坠看着他身后的小鬼,这只小鬼上回看着还张牙舞爪,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变得有些病殃殃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顾松义的左后侧。“在看什么?”顾松义见他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没什么。”柏坠敛眉垂眸,从顾松义的角度看过去,就仿佛是一只被驯服了的野兽,很是乖顺。顾松义很清楚,他在别人面前不是这幅模样,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浮现起了他们刚认识时,桐薄还不是这样,那时他很难接近,性格古怪,不爱说话。但接近了以后,他的态度逐渐软化,在他面前像一只宠物猫一样的听话,顾松义也在习惯中忽略了桐薄原本的性格。在别人面前高冷疏离,到自己面前就收起了浑身的刺,这是他之前不曾注意过的,这种待遇,恐怕一般人都没法拒绝吧。顾松义心跳快了几拍。灯光打在柏坠的眉眼上,对方垂眸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唇上沾染了一抹光亮,柏坠现在低着头,没能看见顾松义的表情,不然他一定能发现顾松义眼底nongnong的情欲。顾松义想,倘若桐薄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可惜。顾松义的沉默让柏坠眼皮子一跳,细细琢磨着他的用意,他食指指尖在玻璃杯口摩挲着,眸中暗光闪动,寂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柏坠谨慎的没有先开口,没一会,顾松义点的菜端上来了,两份鹅肝摆在他们面前。顾松义放柔了声音开口:“你尝尝这鹅肝,我想你会喜欢的。”“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我还给你点了甜品,等会就端上来了……”……一顿饭吃下来,顾松义除了热情点,柏坠也没看出别的来,吃完饭顾松义开车送他回了学校,下车送他送到寝室门口。他不住校,送了柏坠就离开了。柏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样的顾松义,让他感到棘手,他想来想去,顾松义会产生这种变化,只有两个可能。他的身体又出问题了,需要他换命,所以对他加倍的好,好让他上钩。另一个可能--顾松义看上了他。第二个可能性让柏坠一阵恶寒,想起顾松义那满脸的热忱,他晃了晃头,不再去想。柏坠前脚刚要进寝室,后脚电话就响起来了。他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你好。”“你好,我是林延。”林路汶和柏坠分开之后,就打车去了他堂哥的公司,堂哥还在开会,林路汶就在办公室外的接待室内等啊等。等了快一个小时,可算是把他堂哥给等出来了。林延穿着一身黑西装,内里搭着一件白衬衫,蓝黑色的领带显得sao包又沉稳,黑色的皮鞋在反光的地面上踩出“